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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图回头对褚央抛媚眼,“他比你想象得恐怖一百倍。”
“别听他乱说。”厉卿捂褚央的耳朵,“我有多安分守己,你还不清楚吗?”
褚央还想反驳,被厉卿盖住嘴拖到大腿上,被迫承受狂风暴雨似的抚摸。徐图就在驾驶座开车,褚央不敢发出声音,娇嗔而顽皮地咬厉卿手背,舌头绕着小小的伤口打转。厉卿一边和徐图谈论理财计划,一边揉捏褚央耳后的性腺齿痕,等到了家,向导腿软得站都站不直,躲在厉卿后背不肯露出羞红的脸颊。
结识十数年,徐图从没在厉卿脸上看过如此温柔的表情,甚至觉得有些这个词与厉卿挂钩都很匪夷所思。近距离接受猫粮暴击,他酸溜溜地说:“向导都这么粘人?我爸对我妈也这样。”
厉卿走进客厅,把褚央放到专属的沙发椅,用印有锦鲤花纹的绒毯盖住他,放低声音:“可娇惯了。”
“酒吧里调戏褚央的那个哨兵,你对他没有想法吧?我看你出门前把他带到巷子里去了。”
“有。”厉卿言简意赅,“留了口气。”
言下之意,管他半生不死缺胳膊少腿,不死就行。徐图无奈摇头,打量墙壁上的猫爬架与各种猫咪玩具:“去年你让我装修客厅……都是给他弄的?”
“不然呢?”厉卿带徐图去地下室酒柜,又取了冰块和薄荷草,“小猫太难养了。”
“这么难养,也没见你抱怨。”徐图心直口快,随口说,“要是以后再多几个小小猫,你岂不是要一个头两个大?”
“哗啦!”
厉卿蹲在展柜前,手里抓着一堆碎玻璃,回头冷冷地看徐图:“你说什么?”
“拜托,我开个玩笑。”徐图被他盯得后背发凉,糊弄地笑,“反正都是早晚的事啦,你俩这情况,不多要几个都对不起三胎政策啊。”
厉卿慢条斯理地把嵌入手心的玻璃渣捏出来,丢到垃圾桶里。伤口迅速愈合,显不出任何端倪。
“这么娇气的猫,一只就够了。”厉卿把酒杯抛给徐图,“上楼的时候小声点。”
徐图暗自嘀咕,心想未来小崽子奶声奶气地叫厉卿爹,他怕是原地真香,嘴都要笑歪。两位哨兵回到客厅,坐在茶几旁的地毯上玩纸牌。褚央醒了,趴着单手撑住脑袋,看厉卿用扑克牌把徐图杀得片甲不留。
“喝!”
徐图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赢了厉卿,新开洋酒倒给他。褚央掀开绒毯,赤脚跑到厨房捣鼓片刻,手捧一杯牛奶走了出来。
“先喝点牛奶,这样不容易醉,也不会伤胃。”
接触到温烫的陶瓷杯,本就体温偏高的哨兵更暖和。厉卿对徐图投去趾高气扬的炫耀眼神,将牛奶一饮而尽。
“小央央,你这也太偏心了吧?”
徐图简直要抓狂,心想自己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找厉卿喝酒。褚央俏皮得很,躺在厉卿和近云的怀里假寐,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对不起,我实在很想看你女装跳舞啊。”
北极狐精神体从徐图精神壁垒中钻出来,它与近云冤家路窄,绕着偌大的客厅闹得鸡飞狗跳。芝麻球优雅地蹲在小木屋上舔毛,尾巴挂着铃铛,静观底下的闹剧。徐图与厉卿的酒量都很能唬人,喝倒对方也只能算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惨胜,因此他们默契地没有喝太多,仅仅享受酒精上头时的微醺之感。
“昨天到的新品,尝尝?”
徐图拿出两根全新包装的玫瑰花烟,问厉卿要打火机。厉卿摇头拒绝,将昂贵的玫瑰花烟插进酒杯里:“戒了。”
褚央闻言抬头,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徐图诧异万分,要知道厉卿曾经抽烟如喝水,每年在花烟上的开销之大一度让塔以为他在偷偷吸毒。厉卿很坦然,手掌搭在褚央腹部无意识摩挲:“结合之后就很少抽了,现在觉得花烟的味道很难闻,真不知道以前是怎么习惯的。”
“变叼嘴啦。”褚央用手指回应厉卿,话语间明显带着笑意,轻松而欢快,“是不是?”
“嗯。”厉卿低头与他对视,“和你一样娇气了。”
徐图哀怨地说:“真该答应我妈今天晚上去相亲,亲爱的同志们,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褚央对八卦一向很感兴趣,嗖地坐直身体,眼神兴奋:“相亲?男的女的?”
“男的。”厉卿似乎比徐图本人更了解他的相亲对象,“娘胎里定下的娃娃亲,从小和他穿一条开裆裤长大,要是他们俩中有一人觉醒成向导,孩子现在都能打酱油了。”
“哦——”褚央憋笑,“所以很不幸,你的青梅竹马是同你一样的男哨兵。”
厉卿补刀:“还比他高两厘米。”
徐图欲盖弥彰地拍桌子:“Alligi你不要张口就来!我的青梅竹马不也是你的青梅竹马?咱俩不是住一个大院里的?你妈的授封勋章还是我外公帮她戴的呢!”
要掰扯起童年糗事,徐图与厉卿谁也不服谁,打辩论似地倾泻对方的黑历史。褚央津津有味地听,边嗑瓜子边总结:徐图与竹马哨兵两家世代交好,父母结为秦晋之好,无论孩子性别,只要别都是哨兵就能结婚。徐图与那位竹马从小看不对眼,一个像闷石头,学生时代便古板无趣,兴趣爱好是书法与射击;一个像泼皮猴,十五岁就跑去酒店鬼混,放浪之名人尽皆知,两人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谈不上般配。厉卿十岁才跟着历溪云住进大院,后来又早早派出去执行任务,每次回北京都能撞见隔壁邻居打架,觉得新奇有趣,便和他们成为了朋友,三个人吵吵闹闹地长大了。
天算不如人算,徐图与竹马成年后相继分化为哨兵,势同水火,坐在一个屋子里精神体都能打架,徐家只好忍痛取消婚约。偏偏那竹马也是个轴的,当晚冒着暴雨跑来徐图家门口质问他。徐图莫名其妙,搂着模特女友的腰往他脸上吐烟圈,妖艳又放浪:“为什么?因为我想。”
“第二天他就飞去香港,之后我也被送去澳洲。”徐图语气轻佻,“算下来,我们应该十年没见了。Alligi倒是经常和他碰面,这两个人,指不定在背后说了我多少坏话。”
厉卿直言冤枉,褚央不解:“那你现在怎么又要和他相亲了?”
“像他那样的标准死板好学生,一直特别受我爸妈喜欢。我爸听说他马上升迁回北京,结合热都不过了,命令我必须见他一面。”徐图大倒苦水,“两个哨兵是没有未来的,我就算找不到像你这样的向导,起码也要和女哨兵组建家庭吧——意思是我在下面——非要我和男哨兵结合,这不是玩我吗?”
“其实,在下面的话,对方是男是女也无所谓吧。”褚央欲言又止,“说不定他更能满足你的……性需求呢。”
厉卿一脸看破红尘的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