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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着换了好几个房间,还听到医生训斥责骂厉卿的声音。迷迷糊糊地,酒店套间门打开,有人穿皮鞋走到面前,戴着皮质手套抚摸他的脸。
“还不醒。”厉卿言语宠溺,“累坏了,嗯?好娇气。”
褚央想反驳,奈何实在没力气掀开被窝。他的锁骨和耳朵都缠上绷带,涂抹药膏的下体更是碰不得,连脖颈和膝盖都布满吻痕。用干柴烈火来形容这次结合热,实在小瞧了褚央的累累伤痕。
罪魁祸首厉卿把一束香槟玫瑰放在枕边,单膝跪下,右手搭于左肩,行了个漂亮的哨兵礼。看样子,他非但不知悔改,还很满意自己亲手完成的杰作。
“厉卿。”褚央手里捧着花,侧躺在床边,水蓝双眸中尽是餍足与慵懒,“什么时候了?”
“还很早。”厉卿吻他的手背,“可以再睡会,如果你困的话。”
“想回宣江,小璇和文姨在等我。”褚央看他深赤色的眼睛,低声说,“可以邀请你跟我一起回家过年吗,Caro?”
“荣幸之至。”厉卿折断手心里的芯片,将中央塔刚派下来的任务抛之脑后,“坐明天早上的飞机?”
褚央抚摸近云的脑袋:“今晚就走,我不想等了。”
“好。”厉卿为褚央耳垂戴上鸽血红,把芝麻球抱到肩上,牵住向导的手,“我们现在就出发。”
——第二卷 《Purgatorio:在流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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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脸剃毛疼痛性爱预警
第53章
阳春三月,闻名遐迩的宣江樱花迎来盛放。坐落东湖湖畔的宣大一朝从高等学府沦落为人民公园,游客络绎不绝,中心校区更是堵得水泄不通。
“小瑛,这边!”
穆小瑛前脚停好电动车,后脚匆忙往外跑,嘴里应和着朋友的呼唤。每年樱花节学校都会招募学生组成志愿服务队,为进校赏樱的游客提供帮助,顺道宣传校园文化。
“太好了,还以为要迟到呢。”女孩接过统一分发的志愿者红马甲,套在香奈儿外,露出明媚微笑,“你们辛苦了,去吃饭吧!”
正午时刻人流量不大,穆小瑛催朋友们赶紧去休息。缤纷落樱飘洒到穆小瑛的箭头,她低头拾起那枚小巧的花瓣,放在手心轻轻吹走。视线跟随着旋转起舞的浅粉色,穆小瑛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位瘦削的男青年,主动走上前去打招呼:“你好,请问是看樱花的游客吗?我可以带领你游览校园。”
身穿白衬衫的青年回头,棕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笑意浮上脸庞:“可以啊,如果你方便。”
陡然与帅哥对视,穆小瑛不自然地揉捏手指,但她很快做好心理建设,大方地迈步到青年的身侧。白衬衫帅哥跟着她走入樱花大道,眉眼弯弯,比欣赏风景更多了几分悠闲。
“从这里上去就能俯瞰整个校园,风景特别好,拍照打卡也很出圈。”穆小瑛热情介绍,“那边是我们的向导学院,每周都会有宣江塔的老师过来讲课。”
“向导学院?”青年很感兴趣,“你们学校还招收向导的嘛。”
“是呀,我也是向导哦。”穆小瑛随口说,意识到自己透露了不该公之于众的事情,顿时瞪大眼睛,懊恼又紧张地看了他一眼,“……这是秘密,哈哈。”
白衬衫低头发出善意的笑声:“我会帮你保密的,但不要再告诉其他人。”
普通民众对SS人群缺乏了解,很容易产生怀疑情绪。穆小瑛见他表现十分正常,猜测他会不会属于SS人群。要是隔壁学校跑来串门的哨兵学生,那可就有意思了。坊间曾流传一个笑话,说游客凭借宣大学生证可以免费赏樱,但如果拿着隔壁宣科大的学生证,通常会多收三十块钱。
“我们之前见过面吗?”穆小瑛站在路牌下,微微仰头看他,“我觉得你很眼熟,好像以前给我们上过课的老师。”
“也许见过。”青年拿出振动的手机,对穆小瑛说,“我还有事先走了,谢谢你,同学。”
尽管内心还存有疑虑,可现下没有时间再攀谈,穆小瑛只好挥手告别:“不客气。”
青年的背影消失在樱花大道尽头,白色圆穹顶的向导学院悄悄打开了侧门。一男一女两位哨兵持枪蹲守在办公室走廊外,正是王淼与赵培涵。
“褚大向导,可算把您等来了。”赵培涵伸了个懒腰,“这小白脸,啧啧啧,路上遇见了我怕是认都认不出来。”
“你还真别说,刚碰上以前教的学生,愣是没发现我是谁。”褚央与他碰拳,又笑着和王淼拥抱,“好久不见,赵队,淼姐。”
“终于舍得回来见我啦?”王淼往褚央后背猛地拍了几巴掌,传达出宣江塔从上到下的亲切问候,“怎么感觉比以前更壮了些?是幸福肥吗?”
褚央撩起衬衫衣袖,对哨兵展示自己漂亮的手臂肌肉线条,颇为得意地说:“健身两个月了,效果怎么样?”
赵培涵立刻拌嘴:“不错,以前是不及格,现在勉强能在及格线边缘蹦跶了,估计下辈子能赶上你家那位。”
褚央立刻冲他做鬼脸:“说什么呢!”
王淼眼里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他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宣江?”
两个单独的个体组合成一个新的利益共同体,这种结合不仅体现在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还具体表现为对外社交的话术变化与革新。诸如“你家那位呢?”的问句,背后通常包含了一整套中式人情组合拳,上可谈论收入职业世界观,下可拓展到备孕食谱与二胎计划——褚央还不习惯这种介绍介绍家属的对话模式,磕磕碰碰地讲:“前阵子去纽约处理公务,这几天又飞意大利了。说是明天回来,到现在也不打个电话。”
一个人的脸上很少同时出现娇羞与故作平静的风轻云淡,赵培涵则将这种表情统称为“没眼看”。他与王淼对视两眼,无奈耸肩。
“好啦,文姨还在里面等我们呢,有什么事晚上吃饭的时候再聊。”褚央拍拍两位哨兵的肩,摘下眼中的棕黑色美瞳,露出水蓝的双眸,“先工作吧。”
精神触丝通过特制门禁,三人停止闲聊,走进文心兰的办公室。这位德高望重的向导教授正烹茶以待,墨绿色旗袍映衬古木窗外的如雨樱花,好似山水画中的写意美人。
“文教授。”在正式场合的称呼当然不同于私下,褚央坐到她的茶桌对面,介绍说,“这是宣江塔的赵队长,这位是王淼。”
文心兰将煮好的大红袍送到褚央身前,笑容恬淡优雅:“久仰大名,快请坐。”
赵培涵受宠若惊,端起紫砂茶盏,觉得烫又忙不迭放下,手忙脚乱地喝了几口。王淼主动远离显眼包,把座位挪到更靠近褚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