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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抱?”
褚央顺着厉卿给的台阶滑滑梯,转身翻进哨兵臂弯中,心满意足地睡了。厉卿等他呼吸平复,才单手继续拿起书本,空出右手给褚央顺毛,揉按他下颈的软肉。
“喵呜~”
异瞳狮子猫凭空出现,踩着厉卿的腹肌摇尾巴,摆明了也要哨兵呼噜毛。厉卿把小猫拖进怀里抚摸,眉眼间藏不住笑意:“芝麻球,怎么跑出来了?”
芝麻球比褚央更傲娇,软软地呜咽,摊开肉掌往厉卿手心蹭。厉卿雨露均沾地抓它脑袋,睡熟的褚央便跟着不断轻哼,舒服得满脸通红。
“吼——”
近云感受到芝麻球现身,兴奋地钻出来蹦迪,叼着芝麻球后颈就要独享猎物。厉卿打了自己精神体一巴掌,不顾父子情分警告它:“别动!”
近云委屈,但近云不敢乱来。芝麻球钻进褚央怀中,紧贴向导的面颊撒娇,看得厉卿口干舌燥。
“芝麻球。”厉卿哑着嗓子说,“这段时间不要出来,可以吗?要是让别人知道他是向导,那就危险了。”
精神体当然能明白主人在做什么,听话地摇尾巴,异色双瞳亮如晶石。厉卿安静守着褚央与芝麻球睡觉,东北虎趴在褚央身后,缓缓垂头靠他的肩膀。
正午阳光褪去炽烈温度,和煦洒进房间,带来海盐的清苦气息。厉卿忽然觉得眼前的景象很美好,他置身其中,竟然有些骨头酥麻,脑海里复杂的算计全都蒸发为泡沫,飘到窗外的蓝天白云里。
一只猫,一只虎,一张床,一双人。
再工作就不礼貌了,厉卿心想,等任务结束就带褚央去北欧乘坐邮轮看极光。
于是就这样虚度下午的光阴,直到落日西沉,厉卿也没再看进去几个字。诗歌内容早已烂熟于心,如果研习《神曲》是每位哨兵的众生修行,也许厉卿能够提前结业。
更晚些时候,褚央晕乎乎地睁眼找水喝。厉卿将纸张泛黄的书本收拾好,把他抱进浴室,站在镜子前给褚央穿上衬衫夹。
“嘶——”褚央用手触摸那圈黑色的腿环,“这是什么?”
丰盈匀称的大腿被圆环卡出不易察觉的弧度,轻轻晃动出肉感的浪,活色生香。厉卿大手顺着褚央的后臀往下探,肆意留下青紫的掐痕。
“衬衫夹,给你固定用的。”厉卿低头在他腿环里插进一把软刀片,“要戴美瞳吗?”
褚央犹豫片刻说要戴,厉卿留下提前准备的晚宴礼服,离开浴室去收拾东西。十分钟后,褚央揉着眼睛在厉卿面前站定,虹膜已然完全漆黑。
戴上美瞳的好处是能够隐瞒向导身份,坏处同样明显。
“有点不舒服。”褚央说,“我感觉精神力也被影响了,有点迟钝。”
“没关系,今天是出港第一天,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动作。”厉卿再次检查手枪子弹和烟花刀,“随时跟紧我,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都要和我说。”
“好。”
褚央接过刀,送进后腰皮带特质的卡槽里,搭上门把手。厉卿拉褚央转了一圈,把他压到门板上接吻。
“唔!”
褚央闻到极淡的花烟香,似乎是玫瑰,但与厉卿平日里总抽的那款保加利亚之泪不同,混杂了更成熟厚重的木质香。哨兵眼中显出欲望,被迷离夕阳晕成抽象无言的真情流露。
气氛好得过头,因为害怕起反应,这个短暂的深吻浅尝辄止。褚央手指插进厉卿的发丝,刻意弄乱了他做好的造型,用迎合的语气说:“我已经感受到你心底的野兽,厉卿。”
厉卿埋在他颈窝里笑,低声念了什么,鸿毛点水般轻巧,褚央没听清。他们岑默地彼此相拥,整点钟声响起的那一刻松开了手。
哨兵推开门,逆光挡在向导身前,像至高无上的主君。深紫色成衣勾勒出他的翩翩风度,他的笑里藏刀,他的不屑一顾,他的有所忌惮。
五分钟后,来自法国的混血商人Alex带着贴身助理Saphir走进餐厅,指间夹着未点燃的木槿花烟,身姿挺拔,绝世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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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奖竞猜大猫最后对小猫说了什么
下次更新应该是周四或更晚 ???
第40章
作为某种意义上的社交悍匪,厉卿虽然不过分热衷于觥筹交错,但明显精于此道。一小时不到的晚餐时间里,前前后后已经有四个哨兵前来与他攀谈,话题从勃艮第酒庄投资延伸到中东战区局势。厉卿抽完两根花烟后,单手将烟蒂压进琉璃烟灰缸中,低头看腕表。
“我以为Alex先生不会关注战争。”金发碧眼的英裔哨兵开口,“听加尔比恩的介绍,您很风趣幽默,健谈且思维开阔。”
“是吗?”厉卿背靠沙发椅,双手闲散地搭在腹前,抬头说,“这个世界上有谁和钱过不去呢?我们大可以直接谈谈你感兴趣的话题,比如向导素。”
英国人抬眼看着厉卿身后罚站的褚央,向导装聋作哑,一副灵魂出走的模样。
“Saphir。”厉卿用恰当的音量吩咐道,“把样品拿给这位先生瞧瞧。”
褚央从小皮箱里取出四公分长的薄信封,毕恭毕敬地放到桌面上。沙哑如烟的北欧小调从留声机磁针下流淌而出,灯光昏暗,窗外海涛起伏。英国人没有立刻接过信封,而是用警惕的目光看着厉卿。
“我以为自己在巴黎的品香会。”他边耸肩边说,“这看上去像某种华而不实的香氛卡。”
“你可以这么理解,毕竟天然向导素比世间任何香水都要金贵。”厉卿单手撑着下巴,“所以这张卡片只有极低浓度的雾化向导素。”
“天然向导素?”英国人小幅度摇头,“上帝,你可别骗我。”
“信不信由你。”厉卿作势要拿走信封,被哨兵一把夺走。拆开瞬间,清爽馥郁的果香味扑鼻而来,像是某种柑橘被当众捏爆了。
褚央不自然地往后退了半步。
“Alex。”英国人的表情停留在震惊与痴迷之间,“这是神迹……真正的神迹。我是说,你的发明会让全世界哨兵为你疯狂。”
“听起来我像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向导。”厉卿用英式冷幽默回答他,“现在你愿意相信了?”
桌对面的哨兵紧攥着香氛卡,恨不得将那张卡片吞吃入腹,眼里闪着诡异的光:“当然,当然,一切好说,Leroy先生。”
褚央回忆起哨兵的资料,这位伦敦政经(LSE)出身的年轻哨兵如今任职于汇丰,频繁来往于上海与香港之间,完美符合人们对于金融从业者的消极刻板印象:西装革履,刻薄犀利,目标性极强。他是厉卿今晚的第一个目标,也是决定任务顺利与否的重要第一环。
对于这样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