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9


样?”

“我会强行进入你的精神壁垒,你将感到非常痛苦。如果不能唤醒,你就会永远沉湎幻境,最后脑死亡。”褚央顿了顿,“比如我的母亲,她没能走出左潇给的幻境,卧床两年后停止了呼吸。她的幻窍是婚戒内部的刻字,左潇从父亲的遗物中得知了这一点,编织了令她无法自拔的美梦。”

厉卿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无法找到合适的言语来安慰褚央,只好一遍遍抚摸颤抖的向导:“都过去了,小猫。”

褚央摇头示意没关系:“左潇的能力在我之上,我最担心的就是他对你种下幻境,连我也无法察觉。所以你一定不能告诉任何人你的幻窍是什么,就算我求你,行不行?那是你回到现实的唯一路径。”

厉卿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他定定地望着褚央,轻点下巴:“好。”

两人稍作修整,离开训练室回到酒店。当晚,赤裸上身的厉卿走出浴室,褚央窝在被子里发呆,手心还攥着一把银质短刀。

厉卿把向导捉进怀中,“还看呢?”

他们之所以提前来上海,除了互相磨合,最重要的任务便是给褚央打造一把趁手武器。褚央将想法告诉厉卿,厉卿从实用角度进行小幅度修改,得到这把做工精良的短刀。

褚央避开厉卿,伸手挥舞的同时运用精神力,短刀刻有纹路的末尾出其不意地绽开十二根锐刺,宛如腾空焰火,也是其“烟花刀”名字的来源。

向导脸上出现了得意的神情,仿佛在炫耀奇思妙想:“好看吗?”

“好看。”厉卿十分捧场地夸了几句,再拿走刀柄,以免褚央误伤自己,“用的时候千万注意,别拿反了。”

“知道啦。”褚央坐在他大腿上说,“你也记住了,烟花刀怎么用?”

厉卿早已将褚央的命令背得烂熟:“第一目标是左潇的眼睛,失去视力的向导基本不具备作战能力;其次才是大脑和脊椎,不到万不得已不准杀人。”

褚央满意地点头:“嗯。”

厉卿微微眯着眼,将褚央甩到床上,俯身亲吻昨夜留下的鲜红吻痕:“公事都办完了,现在办私事?”

褚央用一叠单薄扑克牌堵住他的唇,似笑非笑道:“公事可还没办完,你今天记忆力训练做得怎么样了?”

已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哨兵露出咬牙切齿的表情:“……就非得现在背完不可吗?”

为了后续在游轮上的任务,厉卿提前很早就开始有意锻炼赌术。他在欧洲执行任务时常出入赌场,精通21点与三牌扑克,对各类轮盘玩法也颇有研究。然而五日后从上海港出发的翡翠皇后隶属香港公司,当下最流行一种名为“大丰收”的扑克游戏。

这种游戏与常规21点不同,依靠巨量随机扑克的排序取胜,每一张牌都能加注,胜负输赢瞬息万变,非常考验玩家的记牌与心算能力。寻常赌客能记住三四副牌,赌博高手记住六七副牌也不再话下,厉卿能记十二副牌。

“虽然你已经很厉害了,但记十二幅牌恐怕还是不够用。”褚央对厉卿说,“香港老板赌得很大,他们要是玩十六副,你怎么办?”

诚恳真挚的语气让厉卿毫无办法,他恨恨地咬褚央的唇角,将人亲得气喘吁吁,才抓走他手中的扑克牌说:“红桃9.”

“正确。”褚央似乎笑了,把红桃9扔到床下,用懒洋洋的语气说,“继续吧。”

“方片J,黑桃3,黑桃3,梅花6.”厉卿歪头思考片刻,“红桃7.”

他报出十六副牌的最后一张,褚央脸上闪过不经意的狡黠:“不对哦。”

“嗯?”厉卿有点不相信,他翻开扑克牌正面,黑色梅花围绕着字母A,明晃晃地显示着他的记忆错误。

“差一点就全对了,好可惜。”褚央将梅花A丢到枕头边,随手解开浴袍拉链,抚摸厉卿留下的齿痕,眼波流转,“作为惩罚,今晚只能做一次,怎么样……?”

呼吸变得深重而绵长,厉卿与褚央沉默对视着,暖色调灯光刻画出哨兵深邃英俊的五官轮廓。

缓缓地,他低头吻褚央眉心,食指轻点那张扑克牌,冰凉细腻的触感从指腹传来。

柔软猫尾伴随着气息交换的深入而摇摆,褚央有些娇气地轻哼,被厉卿衔住舌尖吮了口。

“唔!”

厉卿压住梅花A,用陈酿般醉人的语气说:“又是幻术吗?那张牌一定是红桃7.”

肯定而自信。

褚央叫得更软了,几乎要融化在他的怀中,鼻尖沁出带有猫薄荷香气的汗。他并不回答厉卿的问题,仰起雪白的颈段:“你猜呢……”

梅花A与红桃7的纹路来回变化,像是滴入红酒的墨水,消解为纷繁粒子,难舍难分。

最终,厉卿手下的扑克牌面定格在红桃7。褚央用赞许的目光看他:“你应该坚持自己的看法。”

“我可没承认过我是错的。”厉卿划破那张牌,伸手关掉床头灯,“那么现在,应该轮到我来惩罚你吗?骗人猫咪。”

--------------------

喝酒去了!大家周末愉快!

第39章

新年第一个周末,吴淞口国际邮轮港热闹非凡。“翡翠皇后”号船壳墨绿,甲板以上涂满海鸥般的纯白,与蜿蜒海岸线交相辉映出碎银的光彩。

冬日里难得的天晴让登船工作不再枯燥乏味,服务生用最饱满的笑容接过乘客们的邀请函。本该浓烈芬芳的香水味道在这种场合异常寡淡,因为这艘船上的大部分客人都是五感灵敏的哨兵。

服务生送走一位身穿旗袍的贵妇,转身接待后续客人。迎面走来的哨兵身材优越,修挺宽肩撑起雅致内敛的洋白色西装,鸽血红胸针艳丽如当空残阳,透出不协调的张扬与高傲。他的身后跟着一位稍矮的青年,面容清秀,肤色白皙,五官有种不经人世的单纯。

哨兵停在等船口,微微侧身示意助理上前。助理手中提着经典款老花皮箱,从容拿出信函递给服务生。凑近距离后,服务生才发现他的左耳佩戴着同样的鸽血红,只是嵌进了骨传导耳机外壳里,不甚明显。

“欢迎您,Alex Leroy先生。”服务生对哨兵说,“您的助理需要通过安全检查。”

“嗯?”

被唤作Alex的哨兵垂眸扫了他一眼,混血感极强的立体五官变得凌厉而具有攻击性。分明是弯唇笑着,神色却隐隐压抑了不悦。

“Alex!”客户经理从吧台里绕了出来,言谈热情,“我今天一直在等你,终于来了。”

厉卿不动声色躲过他的贴面礼,矜贵造作地伸出手:“Gabin,你的人很尽职尽责——过分尽责。”

意思就是怪服务生没眼力了,加尔比恩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