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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不保真。厉卿并不是厉首席的亲儿子,他是十岁那年被带进塔的,天生哨兵。”最后四个字落了极重的音。

“十岁?之后就一直待在塔里吗?”

“这……我也不清楚了。”小哨兵摸摸脑袋,“关于小厉首席的很多传闻都是假的,他的资料属于最高保密权限,我们也不了解。”

褚央没再说什么,跟着他停在一处铁门前。小哨兵替褚央打开门锁,回头叮嘱他:“这是哨兵专用的静音室,你进去以后会和他隔着两扇玻璃,我们通过监控观察他,主要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

“好的,谢谢。”褚央看着他,微微笑起来的眼睛像是弯月,“忘掉我刚刚和你说的话,哨兵。”

小哨兵顿了顿,头也不回地走了,表情有些空洞茫然。褚央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寂静。

房间比他到过的任何地方都要寂静,仿佛隔绝了外界所有的杂音,这里是最荒芜的未及之地,无人探寻。褚央轻轻关上门,顺着灯光照射的方向往前看,终于见到了与他联结的哨兵。

厉卿穿着纯黑色的制服,双手被铁链铐住,懒散地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听到开门的声音,厉卿慢慢睁眼,充满戾气与杀意的目光不经意间撞上褚央的眼神。

四目交对,相顾无言。

厉卿抬起手臂,起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迈动修长的双腿,褚央听到清脆的响声——哨兵带着脚镣靠近玻璃,站到离褚央最近的地方,很小幅度地歪头,打量着向导。

褚央靠着门,感到呼吸都变得沸腾滚烫。他的大腿开始发抖,腿根烙下刻印的位置似乎被唤醒了,透过皮肤肌理传达出难耐的痒意。褚央膝盖打着颤,他慢慢地顺着墙壁滑落,跪坐在地上。

“褚央。”厉卿时隔许久开口,声音如同粗粝的砂纸,又低又哑,“我给你的鸽血红呢?”

褚央笑了笑,从胸前的衣兜里拿出那枚像胸针又像耳坠的饰品:“你说这个吗?”

“嗯。”厉卿贪婪地用目光碾过他的每一寸身体,“我以为你会戴在耳朵上。”

“那有点为难我。”褚央抬起头仰望厉卿,伸出舌头轻舔嘴角,露出猫咪般的笑容,“你来吧。”

空气里涌动着焦灼,厉卿定定地看他,猛然挥手扯断了铁链。房间内警报声骤响,刺耳的笛声激得哨兵更加狂躁,他用铁链砸碎两层厚厚的玻璃,淋着暴雨似的玻璃渣冲向褚央。

褚央没有躲避,他甚至挣扎着爬了起来,伸出双臂向厉卿敞开怀抱。门外传来守卫哨兵的惊呼,褚央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他释放出柔韧的精神触丝,牵引厉卿奔向自己,就像孤绝的星球呼唤着他的陨石。哨兵的身形快得就像极速易逝的弧光,闪到褚央面前,脚镣碰撞声响彻寰宇,震得褚央心尖儿颤。

“厉卿——”在哨兵拥抱向导之前的最后一秒,褚央开口,凄凄地、委屈地大喊厉卿的名字。厉卿抖掉全身上下的玻璃渣,急切地抱住褚央。

“你怎么才来。”厉卿咬牙说出这句话,将褚央推到墙上,低头衔住日思夜想的那瓣唇。鸽血红从褚央手里掉落,他像是毒瘾发作的病人,颤抖着与厉卿相拥,眼底氲起精疲力竭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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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厉卿狂暴踏平地下的消息三分钟后传到高层,厉溪云勉强安抚好同僚,带人去收拾残局。静音室内的玻璃全都碎得不能更碎,厉卿甚至用掰断的手铐砸坏了天花板上的监控。

“厉卿!”

厉溪云枪管里装着强效镇定剂,大步流星地踢开门,瞄准房间角落里的两个人。厉卿将褚央堵在墙角里,身形完全把瘦小的向导遮盖住了,阴森地抬起头,如同被打断进食的、饥饿的老虎。

“唔……”

他的身下传来幽微的呻吟,随后一只白皙的手掌搭上厉卿的肩,稍微用了几分力气。褚央气喘吁吁地从厉卿怀里爬出来,嘴唇红肿,毛衣领口崩了线,狼狈不堪。

厉卿搂着褚央的腰,将他带到自己身后,挡住厉溪云看他的视线,对门口的女人喊了声妈。厉溪云额角猛跳,好半天才平复呼吸:“你们这是在?”

“……”厉卿还没从刚刚的旖丽氛围中回过神来,褚央后知后觉羞耻,伸手捂住自己的脸。

他和厉卿做了什么啊!哨兵不清醒,为什么他也跟着不清醒了?

“早知道不让你们见面了。”厉溪云收回枪,她也替厉卿感到丢脸,“褚央,回去吧。等文件批复,小卿就能出来。”说罢瞪了厉卿一眼。

“哦……好。”褚央被亲得脚软,说话声音都是虚的,走路像脚踩棉花。他推开厉卿往外走,却让厉卿拉住毛衣,再度跌回厉卿的怀中,被掐着下巴狠狠吮吻。厉卿恶劣地在褚央唇角咬出伤口,舌尖卷走甜腥血液,闯入褚央柔软的口腔巡视领地。

在厉溪云爆走开枪之前,厉卿松开褚央,恋恋不舍地抚摸他的后颈:“让徐图来接你,去我家。”

褚央面若春桃,又气又羞,推开厉卿直接跑走了。厉溪云走过去对厉卿一通数落,厉卿半个字没进耳朵,心心念念想着褚央细窄柔韧的软腰,觉得犬牙有些痒。

“……这次出去之后必须佩戴手环,听到没有?”厉溪云把厉卿的左手抓起来,责备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心疼,“强行摘下手环,你疯了吗?”

厉卿低头看手腕内侧那个狰狞结痂的黑洞,回忆起与褚央结合的那一晚。为了避免向导被人发现带走,他坐在驾驶座撬开手环的锁扣,差点被强电流击得心跳骤停。之后,他扔掉内含定位器的手环,开车将褚央带回自己住的、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的公寓。

“知道了。”厉卿对厉溪云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你这家伙!”厉溪云有些生气,“以前从来没见你冲动,怎么偏偏在这件事上犯浑?你考虑过后果吗?”

“当然。”厉卿恢复成刀枪不入的冷漠模样,“我知道他很聪明,会来找我的。”

“你真是……”厉溪云无话可说,“你爸爸一定会反对你的,塔里其他的高层意见也很大,你想好怎么对付他们了吗?”

“那不重要。”厉卿俯身拾起鸽血红坠子,捏在手心把玩,“我会告诉他们,我这样做的资本是什么。”

厉溪云叹了口气:“就算你和褚央的结合被批准,他们也会想方设法阻拦你们的。”

“那就让他们来吧。”厉卿像无畏的战神,对着未知的敌人鄙薄一笑,“母亲,希望您能和他们说明白,不要对褚央有任何不该有的想法。”

“否则我会割掉他们的舌头,一根根剁下他们的手指,将他们的五脏六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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