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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仁快要翻成竖线,他释放出更多精神触丝,拼命扎进哨兵的精神壁垒里。这是他从未遇到过的铜墙铁壁,光靠着精神触丝,恐怕也无法在这么短时间内完成突破了。

何况他已经陷入结合热,被厉卿撕去了大半衣服。哨兵粗重的气息落在他颈窝,厉卿单手将褚央抱出电梯,走进卫生间,把向导放在洗手台上。

“啊!”

铁锈味爆发在厉卿的唇舌,他在褚央锁骨处留下狰狞的咬痕,抬头看了褚央一眼。

足以称得上野兽般的、混沌不清的注视。

失去理智的厉卿此刻只知道抱紧怀中的向导,亲吻他,咬破他,撕碎他,吞掉他……扯烂他的四肢,将他连皮带肉地吞吃入腹,操进他的子宫,让他接受你的标记,喝下你的血液。让他哀嚎着你的名字哭泣,让他在你身下流泪高潮!

哨兵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低吼,面额与鼻尖出现了虎纹,肌肉暴涨,乍起的青筋宛如地脉岩浆。

原来如此,绝境中的褚央居然还有心情苦笑,厉卿的精神体是东北虎,目前体型最大、性格最凶猛顽劣的猫科动物,拥有万里挑一的兽化能力,能在结合热时将向导伴侣彻底撕碎。若是继续坐以待毙,他恐怕就要在这高空酒店的顶楼卫生间里被厉卿先奸后杀。

“没想到咱俩还有这层孽缘。”褚央躲开厉卿的索吻,吐息间带着荔枝糖果的香气,“可惜……你遇到的是我。”

结合热带来的影响太深了,褚央本能地想要与厉卿接吻拥抱,甚至不由自主地分开了腿,用膝盖勾住厉卿的腰。厉卿抚摸着向导身躯,哪怕到了这种时候,他仍然嫌弃褚央黑黑丑丑的皮相,下不去嘴似的,犹豫住了。

谢天谢地,褚央捧着厉卿的下颌,拉低厉卿的肩膀与他额头相碰:“哨兵,听我说……”

厉卿顿了顿。

“……明白了吗?”褚央最后暗示他,“什么都没有发生,哨兵,忘掉吧。”

很不甘心地,厉卿与褚央分离开来。他看着眼前的向导,心率急速飙升,却始终说不出话。

忘掉。

要忘掉。

向导要他忘掉。

“不行……”

受过反入侵训练的哨兵负隅顽抗,直觉告诉他不能遗忘,不可以放走怀中的人。

他会愤怒得捶胸顿足,更会后悔得无以交加。

厉卿再度拥抱褚央,因为觉得不安全,他单手托着向导的臀,另一只手牢牢扣死他的脑袋,急切地低头索吻。褚央不停挣扎要躲,精神触丝凝成长刀一柄,直直刺入厉卿的精神壁垒。

“吼——!”

厉卿发出类似虎啸的、愤怒的低吟。褚央从他怀中挣脱,跑去出口的方向。就在他的手指快要碰上门板之际,厉卿从身后追了过来,将褚央压到墙壁上,按住他凸起的脊骨,嘶吼着威胁要逃跑的猎物。

标准的猫科动物捕猎姿势。

褚央嘴里迸出几句国骂,护着后颈往旁躲。时间拖得太久了,他的伪装被厉卿毁了个遍,再也无法支撑。他变得洁白而娇柔,像是被雨水洗去污泥的雪莲,安然颤开圣洁的抚慰。葱指的关节透着粉,渗血的锁骨像是玉雕的茎,那样纤细。

他是如此瘦小,被哨兵完全笼在怀里,就像要坏掉一样了。

厉卿发现了向导的不对劲,低头轻嗅他的气味:“……褚……央?”

膝盖软得像面条,颤栗着被分开闯入。厉卿用带着倒刺的舌面擦过褚央的后颈,褚央喘息着闭上眼,再度睁开,瞳孔里已然亮起另一种色彩。

这是他最后的底牌。

精神触丝涌入厉卿的精神壁垒,带着强制的绝对蛊惑,引诱结合热中的哨兵。厉卿总算肯放开褚央,把他抱回洗手台。向导白瓷的肌肤上出现了大片掐痕,透着青紫。厉卿想掰着褚央的下巴,仔仔细细看清向导的面容,可他的眼前落满了迷朦的白,一切都是缥缈模糊。

“褚央?”厉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怎么……”

褚央捂住他的嘴,死命瞪着厉卿,眼中翻出晶亮的色泽雾霭:“你认错了,哨兵……”

他们额头紧紧贴碰,喉咙里又发出晦暗的吼声,像是互相舔舐的猫科动物,鼻息滚烫。褚央絮絮低语,厉卿似乎听进去了,又似乎在神游,抚摸向导纤长的雪颈,总感觉自己可以轻易掐断。

好白,好细,好脆弱,好……

漂亮。

“回去吧。”褚央喉咙泛着甜腥味,他讲了太久的话,怀疑自己咳血了,“哨兵,我已经感受到你心底的野兽。”

这句问讯是国际统一要求,被写进哨兵向导教科书的必备台词,用以检测哨兵精神状态。如果疏导成功,哨兵会毫不犹豫地接过下一句,并且做出臣服姿势。

“……”

哨兵面颊的虎纹消失,沉默不语。褚央感到头晕目眩,强撑着不摔倒在地,胸膛剧烈起伏。

没力气了,要是还不成功,褚央只能和厉卿生死一搏。精神触丝凝成弯刀短柄,靠着厉卿的喉结,划出最后的警告。

“……”

厉卿低头与褚央依偎,他觉得很舒服,搂紧小小的向导。褚央被他捏得肋骨发痛,哼哧着喘气,难受极了。

不知是谁轻轻叹息了一声。

“这头野兽……将会在饱餐你的美味后感到更加饥肠辘辘,我的向导。”(*)

厉卿含糊不清地说着,亲吻褚央的眼尾。向导卸了力气,撑着台面发抖。

良久,厉卿向褚央单膝下跪,右手搭于左肩,行了个漂亮的哨兵礼。褚央长舒一口气,收回踩在厉卿肩上的脚,命令他离开房间。

厉卿很听话地关上门,临走前给褚央留下一个疑惑不解且眷恋的眼神。褚央用精神触丝确认他已经乘电梯离开,瘫倒在洗手台面喘气。他的衣衫大解,裤子已经前前后后湿透了,锁骨烙着两枚渗血的咬痕,腰腿酸胀得快要断掉。

麻痹的四肢慢慢找回知觉,褚央不敢多停留,从地上捡起手机,拨通褚璇的电话。

下午四点整,东湖宾馆顶楼。叼着玫瑰烟的厉卿走进会议室:“抱歉,久等了。”

经理怎么可能对贵宾甩脸色,笑着说没关系,带领厉卿入座。哨兵看着侧位台面的茶杯,像是忽然记起什么:“今天只有我一个人。”

经理明明记得昨晚厉卿说他会带个跟班,特意吩咐准备了两份餐食。不过塔里的人经常出外勤任务,也许是临时有事没来,影响不大。

“好的。”经理示意服务员撤下一套茶水,“历先生,我们现在开始汇报?”

厉卿点头,拿起计划书开始看。两个月后的圆桌会议要在这里举办开闭幕式与主题会议,从国外来的哨兵也会在这里入住,有许多细节亟待商议解决。今天是和经理约好商量方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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