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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代称。
他住在基地的西北角,位置有些偏僻,正好位于神临区和神禁区的交界处。
说起医生,老夏的语言里满是敬佩。
其实,医生原本是圣光基地建立初期的元老级人物。
他为人善良宽宏,常年穿一身白大褂,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风度翩翩。
圣心基地成立早期,医生在基地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但是,比起信仰宗教,医生更加崇尚科学,和圣心基地上下一脉的信仰神灵的画风有些格格不入。
原先旧任神圣主教在位时,医生与神圣主教在某些方面的见解不同,被旧任神圣主教架空手里的权利,将其边缘化。
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旧任神圣主教又让医生搬到偏僻的神禁区附近,让他自生自灭。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正是因为旧任神圣主教对他的不信任和提防,圣心基地的权力更替时,新任神圣主教在清理旧任神圣主教的党羽时,放过了他。
因此,医生得以在新旧势力激烈的斗争中存活下来。
平日里,由于医生生性善良怜悯,而且医术高超,救过圣心基地许多人的性命,人们都很爱戴他。
就连新的神圣主教都被其善举所触动,特许医生重新回到神临区居住。
然而,医生淡泊名利,只想过简朴宁静的生活,故而一直住在西北角,没有再搬走过。
说到这里,老夏有些肃然起敬地说:“医生可是个难得的好人啊。”
顾雪明若有所思,随口附和了一声。
他们一边聊一边开车过去,眼见道路越来越偏僻,两侧的树木变得茂盛起来。
忽然,一阵冷风吹过树梢,叶子沙沙作响。
顾雪明扭头望去,只见树林深处升起一团淡淡的雾气。
他微微皱起眉头。
这片树林有点奇怪,里面的气息实在是太过安静,似乎连鸟兽虫鸣都销声匿迹了。
汽车又行驶了一段距离,终于远远见到一栋三层楼高的小楼房。
楼房前面是一块被人精心修建的草坪,上面开着一些说不出名字的小野花。
老夏把车刚刚停在楼房前的平地上,正好,从楼房里慢慢走出一个拄着拐杖的女孩。
她的眼睛似乎有些问题,难以聚焦,听到汽车的声音,有些欢喜地问:“你们是送东西过来的吗?”
老夏一边打开后备箱搬起药品,一边冲女孩咧嘴一笑:“是啊,我们是神安区的,特地给你们送药过来。”
他们正说着,二楼阳台上突然出现一个身穿白大褂的青年男子。
他的五官俊秀,唇角挂着一抹平易近人的笑意,说:“是神安区的老夏吧?你的腿最近怎么样了?”
老夏喊了一声医生,笑着说:“托你的福,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有时候下雨还有点疼。”
医生温和点头,说:“那等会我再帮你看看。”
“好嘞,那就麻烦你了。”说着,老夏搬着手里的药往楼房里走去。
顾雪明也从车上搬起一件药品,跟老夏一起走进去。
医生走下楼,指挥老夏和顾雪明把药放进指定的柜子里。
柜子里装满了各种药品和试剂,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柜子里。
顾雪明把新来的药从箱子里取出来,按照之前的摆放顺序排列整齐。
医生看了一眼顾雪明,有些好奇:“你也是神安区的吗?”
顾雪明点点头:“对,我是新来的。”
闻言,医生微笑道:“难怪,我之前没有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顾雪明看了他一眼,回答说:“我叫顾雪明。”
医生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姓顾啊,我原来也有个朋友姓顾,可惜,前段时间他不幸离世了。”
他的话音刚落,拄着拐杖慢慢摸索到药房门口的女孩,忽然顿住了脚步。
她捏着拐杖的手微微用力,指节有些发白。
第089章
只听咚的一声响, 原本走在药房门口的女孩忽然一个不慎,直直摔倒在地上。
老夏搬着一件药品走来,恰好看到了这一切。
他放下手里的箱子, 蹲下来关切地问:“哎哟, 怎么突然摔跤了?丫头,你没事吧?”
女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只在地上焦急地四处摸索着, 口中不住念道:“我的拐杖呢?我的拐杖呢?”
“别急,在这儿呢。”老夏帮她捡起拐杖。
摸到拐杖的一瞬间,他只觉得这根拐杖的手感, 跟寻常的拐杖不大一样。
老夏没有多想,将拐杖递给女孩手里。
女孩拄着拐杖, 情绪才安定下来。
她慢慢站稳了身子,细细弱弱向老夏道谢:“谢谢你……”
这时, 医生皱着眉走了过去。
他蹲下来检查女孩的腿, 发现她的膝盖有些红肿。
医生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一把拉住女孩的手:“你跟我过来。”
他对老夏交代一声, 便拉着女孩往楼上走。
随后, 医生把女孩带到二楼的诊疗室,一直没有出来。
顾雪明和老夏把药品摆放整齐以后,医生还在诊疗室里。
老夏抬头望了一眼门窗紧闭的诊疗室,对顾雪明说:“医生怕是还在忙着呢, 小顾,咱们先走吧。”
“嗯。”
顾雪明回头, 往二楼诊疗室的方向望了一眼, 心中突然生出一些怪异的感觉。
他一边思考这种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边跟老夏一起, 离开了医生的住处。
此时,二楼的诊疗室里。
刚刚摔倒的女孩被绑在一把铁椅子上。
她的脸色发白,发丝被汗珠打湿成一缕一缕的,贴在额头上。
在诊疗室里面,放着许多透明的玻璃容器。
这些玻璃容器有大有小,里面装满了淡蓝色的液体,淡蓝色液体里,浸泡着各种各样的怪物的尸体。
而女孩坐的椅子正前方,也放有一个两米多高的圆柱形玻璃容器。
在这个容器里,浸泡着一具年轻的男性青年的尸体。
他的身体略有残缺,左腿被人生生截去。
仔细望去,男人的五官俊秀,双目紧闭,仿佛只是睡着了一样。
此刻,女孩原本无神的眼睛重新聚焦着。
她死死盯着面前被泡在淡蓝色液体中的男性青年,仿佛看着自己的信仰一般,几次痛苦到意识涣散,都靠他咬牙让自己维持理智。
女孩身边,医生正在不慌不忙地配置药剂。
他在一种半透明的紫色液体中加入几滴黑松虫的黏液提取物,又小心地混入一滴减毒后的丧尸血,接着小心翼翼地搅拌均匀,将药剂冻到合适的温度。
随后,医生冷漠地将新的药剂注视在女孩体内,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着,记录她的反应。
只听女孩闷哼一声,喉间不受克制地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接着,她的皮肤颜色迅速变深,随后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白,眼中的瞳孔缩小,变得浑浊不清。
被绑在铁椅子上的女孩此时浑身发冷,浑身上下的骨头疼到错位了,感觉心脏像是被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