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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平静,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再好奇也不能多问,白迟川可与别的二代三代少爷不一样,他是个罕见的,完美符合世俗定义的疯子。但凡他和林瑜说一句不该说的话,恐怕明天就得回老家继承家族的水产养殖事业。

“少爷昨夜在浴室昏倒,撞在了盥洗台上,头皮磕了一道口子。”

林瑜听完后平淡地点点头,随便夹了一个红烧狮子头放在碗里,扒了小半碗饭。他倒也不是有胃口,只是知道绝食也没什么用,除非白迟川这一世彻底换了个人,否则只会按着他的胳膊扎上两针高能营养液。

白迟川这个人固执得刀枪不入油盐不进,所有的挣扎最后只会变成和自己过不去,这是他用上一世的悲剧屡次证明的真理。

他这一辈子既然有机会重来,就总得改变一点什么。

林瑜在心里盘算着,将吃完的餐盘放回餐车上。艾西识趣地推着餐车要走,林瑜不知道下一次有机会再见到这位管家是在几个月后,赶在他离开前问他要了一本书。

林瑜捧着国富论看了半天,看得满脑子浆糊,忽然听见门口传来一声极轻微的细响。他抬眼望去,看见白迟川倚着门框定定地看着自己。

平心而论,白迟川长得最多称得上是五官端正,只是一双眼睛过于漆黑明亮,盛满了过于赤裸的欲望,才会让人记得深刻。他消瘦得十分厉害,几乎到了形销骨立的程度,再加上年幼时在福利院被人打得微微驼背的腰,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阴鸷感。

白迟川的头顶上裹着一圈厚重的绷带,搭配他阴沉的表情无端显得有些搞笑。林瑜只看了他一眼就低下头去看自己的书,过了一会儿他听见拖鞋印在羊毛地毯上的沙沙声不断靠近,一双枯瘦的手伸过来抽走了他的书,毫不客气地砸在门上,发出沉重的巨响。

白迟川的手抚上他的脸颊,用大到可怕的力度强行抬起他的头。苍白的唇落在他的嘴唇上,带着干裂上翻的唇皮去与他交缠。

林瑜第一反应是推开他,反手给了他一巴掌。白迟川被他打得身体一歪,喉咙里挤出瘆人的笑声,转过身重新吻了上去。

他瘦弱的身体里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林瑜一时间竟然没能挣脱。白迟川一边毫无章法地舔他的唇,连嘴角被扯出血迹也毫不在乎,一边用下身不住去蹭林瑜被子下光裸的下体。

林瑜四肢上的锁链被收紧到了极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迟川俯下身含住他的阴茎,不怎么熟练却又十分卖力地将他舔硬。熟悉的快感从四肢百骸汇聚到下体,林瑜有些绝望地闭了眼,想着这该怎么办。

他其实一开始是对白迟川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后来两个人的冷战愈演愈烈,白迟川就每天什么都不干,只逼着他吸入大量的催情剂,然后和他做爱。

他的身体尚且青涩,灵魂实在是与他做了太多回了,熟练到只要白迟川一张口,就会在身体里翻涌起情潮,彰示着他的堕落。

他讨厌白迟川,更讨厌这样无能的自己。

白迟川一言不发,等他硬得差不多就松开嘴,麻利地脱掉自己身上十分宽大的浅蓝色毛衣,露出苍白消瘦到能看见肋骨的身体。他低着头,将自己的屁股抵在那根热硬如铁的东西上,然后用力坐了下去。

林瑜清晰地感知到那圈刚开始愈合的软肉重新崩裂,有液体顺着他的茎体流下来,在屋里弥散着刺鼻的铁锈味。白迟川疼得小声哼唧了两声,连挺直的阴茎都软下来,又按着他的腹肌要往下坐。

林瑜冷冷地看着他,忽然说:“你这样我怎么抱你?”

白迟川一愣,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近乎疯狂的欣喜。他凑上去去亲林瑜的唇,却没有得到想象中的拒绝。男人的唇是这样柔软多汁,连呼吸都甜蜜得要命。

白迟川仿佛沙漠里快要渴死的旅人般不知疲倦地攫取林瑜口腔里的每一分津液,直到自己快要失去呼吸,才被林瑜用肩膀撞开。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有些粗重,林瑜白皙的脸上染上浅淡的粉,看起来好像有些生气,又让白迟川觉得可爱得不行。

哦对,还可以抱抱。白迟川转身去按林瑜脚链上的控制器,将链子放长了些许。然而他刚准备回头讨要他的拥抱,就被一股大力从林瑜身上掀开,重重摔到地上。

他的头磕到了地板上,红色的液体顺着纱布不停向外蔓延。白迟川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林瑜翻了个身,裹好被子背对着他。

他忽然低低哑哑地笑起来,摇摇晃晃地从地板上爬起来,隔着被子抱住林瑜,胡乱地亲吻他碎发下裸露的脖颈,口中呢喃着喑哑的轻语:“瑜哥哥,我好冷啊。”

“瑜哥哥,你抱抱我吧,抱抱我我就不冷了。”

“瑜哥哥……”

他喊了好久,直到脑子开始昏昏发沉,也没有得到林瑜的回应。白迟川从床上爬起来,强行扒开林瑜的被子,将锁链拉起来钻进去,和林瑜紧紧贴在一起。

“哥。”他小声说,“晚安。”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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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瑜坐在窗台上,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望着楼下正在交谈的两个人影。澄澈的阳光自林间碎叶的缝隙里落下,洒在白迟川的身上造成的光影效果修正了他本身的佝偻,给林瑜一种他真的长大了的错觉。

是长大了,林瑜心想,白迟川以前不是这样的。

林瑜是一次放学后在单元门口的垃圾桶旁捡到迟川的。迟川被母亲遗弃在医院,在福利院长大,又因为体弱多病总是被欺负,趁着门卫不注意自己一个人跑了出来,躲着带着红色袖章的社区巡逻人员流浪了半个月。

林瑜总记得他第一次见到迟川的样子,那天下着暴雨,迟川在屋檐下躲雨,估计是被什么人训斥了,瑟缩地贴着单元门的最左边坐着,紧紧挨着垃圾桶,瘦瘦小小的一团。林瑜路过时好奇地多看了两眼,迟川就转过身来看他,漆黑的眸子亮得惊人。

他们隔着狭窄的过道对视了漫长的十几秒,迟川低下头,一声不吭地又往角落里缩了缩。豆大的雨珠打在屋檐上发出啪嗒的巨响,水流汇聚从一条线从屋檐落下,淋湿了迟川的半边袖子,散发着难以言喻的酸臭味道。

林瑜又看了他几眼,钻进屋里和他妈妈说了几句话,重新打开了门。他走到迟川身边对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说:“你要来我家洗个澡吗?”

迟川在林瑜家洗了澡,出浴室时小心地用水流把他碰过的每个地方都擦了一遍。

浴室外面的衣篮里放着林瑜以前的旧衣物,他比迟川虚长两岁,身量也高些,那些穿不上的衣服套在迟川身上反倒不长也不短。只是迟川太瘦了些,明明是完全贴合的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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