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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神时,负责人已经叫到了第二声:“一千零五十万,第二次。”
眼看第三声就要落下,谢究白不耐烦地踢了一脚容清。
容清哪儿都好,就是话痨,关键时刻容易误事儿。
但在容清开口前,突然有个低沉的嗓音响起:“一千五百万。”
谢究白下意识看向声源的方向,发觉是刚才那个很勾人的男人。
谢一秋有点恼了:“一千六百万。”
容清立马跟:“一千八百万。”
又是那个男人:“两千万。”
谢一秋立马扭头,警告式的看了眼容清的方向,又看了眼男人的方向。
谢究白估计他大伯现在脸都气绿了。
容清:“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儿?他也想要这玩意儿?”
谢究白脚尖悠悠地点着地面:“不是,要算的话,他应该跟我们是一伙儿的。”
容清笑得忒坏:“所以他也是来抬价的啊,事情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看来谢一秋仇家还挺多。
“两千一百万。”
那个男人不紧不慢地跟上:“两千五百万。”
容清:“三千万。”
谢一秋整个人都要发疯了,能看见他举牌子的手,青筋都凸起来了。
谢究白:“下一轮我们撤。”
容清:“不抬价了?”
谢究白:“不用。”
他了解谢一秋,如果谢一秋想要的东西,大幅度超出他所要付出的价值,那他会选择放弃。
他这个大伯,是个很精明的商人,最会权衡利弊。
容清停止了叫价,但那个男人还在跟谢一秋抬杠。
在价格抬到四千万时,男人终于也退出了,谢一秋买到了他想要的玉石,但却兵不高兴,隔着面具都能感受到他整个人压抑的气场。
下一件拍品,是一块粉红色的钻石,据说是自然形成的,而且净度极高,还是心形。
容清突然对这玩意儿有了兴趣,第一个竞价:“一千万。”
拍卖行一般都是拍卖古董,来的很多人也是冲着古董的,所以这种钻石,倒是不太受欢迎。
容清还以为势在必得,结果一个声音冒了出来:“一千一百万。”
容清一抬头,发觉是刚才跟他一起给谢一秋抬价的男人:“一千两百万。”
男人跟了:“一千三百万。”
容清啧了声,问谢究白:“他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他是谢一秋的仇人吗,怎么跟我杠上了。”
谢究白瞥了男人一眼:“可能他也中意这件拍品吧。”
容清烦躁:“一千四百万。”
男人:“两千万。”
容清咬咬牙,放下了手:“妈的给他了,一块钻石至于吗。”
这边,在负责人敲下钻石的最终获得人时,男人温柔地笑了下。
虽然今天他是为了谢一秋而来,但那块钻石,很稀有,而且在负责人展示的瞬间,他就觉得很适合谢叔叔。
宴辞想拍回去,做成求婚的钻戒。
拍卖会进行到一半,谢究白就发觉谢一秋起身要走,他朝容清点头示意了下。
容清不明所以,但还是起身跟他一起出了大厅。
这时离开的,除了他们三人外,还有宴辞。
谢一秋在拍卖行门口,摘掉了面具,由于他来得晚,门口车子停满了,他只能把车停在不远处的一个巷口。
谢究白和容清就跟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
容清:“咱们干嘛去?”
谢究白脸上的面具一直没摘,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露出几分狡黠:“抢东西。”
容清面具也没摘,脚步一顿:“我草,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谢究白挑眉,当然,他从来都是不肯吃一点亏的人。
谢一秋设计他,让他在冷库里受了那么大的罪,他当然要扳回一局。
不光要谢一秋出血用来四千多万买下那块玉石,最后他还要抢走,让谢一秋财物两空,哪怕半夜想起来都气得肝疼。
容清:“这、这我怎么帮忙?要去买个麻袋给他套上吗?”
谢究白看了他一眼,就凭容清这小身板,上去只会拖他后腿:“你在这儿等我。”
容清一乐:“咋,就凭你病殃殃的,你还能搞得过你大伯?”
那谢一秋看着挺斯文,但好歹也是个壮年男人,还经常健身,一身肌肉隔着西装都能看出料来。
谢究白缓缓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容清一顿,突然就想起之前谢老爷子寿宴上,谢究白对付甄献时的场景,那武力值是他的n次方倍啊。
他恍然:“行。我就不去拖你后腿了,你自己注意安全啊。”
谢究白背对着他往前走,举起手晃了两下。
他悄摸跟着谢一秋,等到了街头的拐角处,特意看了下,四周都没有摄像头,到时候谢一秋被抢,也只能自认倒霉。
谢究白淡定地数数,一边拉了拉风衣,把领子扣上。
在第三个数落下时,他一个闪身从拐角蹿了出去,但眼前的场景却让他觉得怔了下。
谢一秋已经跟人打起来了。
对方就是之前在拍卖会上,跟他们抬价的男人。
男人也戴着面具,看不清他是谁,但他身手矫健,谢一秋原本装玉石的盒子,已经被他抢了过去,现在两人正在缠斗。
怕把盒子里的玉石碰碎,男人动作幅度不敢太大,这导致他受到束缚,手脚施展不开。
谢一秋也不是吃素的,朝巷子里吼了一声,保镖从车上下来,顿时男人面临一对二的窘迫处境。
谢究白就靠在墙边,双手抱臂,饶有兴趣地看戏。
男人被包围了,正僵持着,眼神突然扫到谢究白,他眯起眼,做了个假动作,却趁机把玉石盒子扔给了谢究白。
也就两三步的距离,扔的力道不大,不至于把玉石碰碎。
谢究白乐了,也不跟他客气,抬手接住,转身就跑。
可惜他的腿,不能承受这样高强度的奔跑,没两步速度就慢了下来,很快被三个人追上。
谢究白无奈叹气,朝男人一扬下巴:“合作?”
反正现在他们的目标,都是从谢一秋手里抢走那块玉石,只要不让谢一秋拿到,谢究白都可以接受。
男人凝视他片刻,缓缓点头。
谢一秋一向注重仪态风度,但现在脸都气绿了:
“请问二位,是我哪里得罪了你们吗?如果可以,大家摘下面具聊一聊。你们想要什么条件,都可以开。”
谢究白嘴角勾起笑,但被面具完美挡住了,他一句废话都不想跟谢一秋说。
把装玉石的盒子,往一直在旁边观战的容清怀里一塞,算是没了负担。
随后朝男人使了个眼色,两人默契地同时出手。
谢一秋和保镖很快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