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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辞浅笑:“谢叔叔,我相信第一眼的感觉。”
“我们每个人身上, 都会有一种感觉和气质,这两种东西, 是由我们经历过的事情, 成长的环境,以及我们自己的内心, 所共同塑造成的。”
“所以我相信, 第一眼看到的,是对方的灵魂。”
经历和成长环境, 会塑造一个人,而他的内心, 则是决定往哪方面去塑造自己, 这些综合, 加起来就组合成了这个人。
除非第一眼见面时, 彼此看到的, 是进行伪饰过的对方。
谢究白觉得这种观点还挺新奇,不禁饶有兴趣地看着宴辞:“那你第一眼看到我,是在你十多岁时,难道那时你就喜欢上我了?”
宴辞怔了下,拧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随着他的沉默,谢究白的脸上的笑,一点点垮塌。
半晌后啧了声,翘起的小腿踢了他一下:“很难答?”
宴辞摇摇头:“不是。我在思考。”
因为他突然发觉,他对谢究白的爱慕,不是来自于他小时候的初见。
宴辞:“谢叔叔,我觉得我们的第一眼,应该是当场夏江爬床,你在走廊教我打了他的那一巴掌时。”
以前谢究白也问过类似的问题,他那时答的是,世界从谢究白出现在走廊,教他反击开始,从一幅黑白画,变成了一幅彩色的油画。
现在想起,他对谢究白的汹涌又无厘头的爱慕,也是从那时起的。
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说不通。
在那之前,宴辞因为任务问题,已经快两年没回过谢家,一回来听说究白现在过得很不好,就想去看看。
但那天直到见到谢究白之前,他对谢究白都仍是对恩人的感激,没有一点其他感情。
所以这是一见钟情?
但宴辞又觉得用这个成语来形容他对谢究白的爱,实在太过浅薄,而且根本不恰合。
心底像是埋葬着什么更深的东西,他却始终触碰不到。
谢究白听完宴辞的一通说辞,也有些云里雾里。
不过想到这是书里的世界,本来很多事就不能再用逻辑和常理来解释,又觉得答案是什么都无关紧要了。
宴辞继续说:“而且,跟谢叔叔在一起,我会觉得灵魂都被治愈,被包容。”
“这不是因为谢叔叔性格温柔善良,我相信,这是因为谢叔叔的灵魂,也在向我靠近,接纳我,然后包容我,我们灵魂契合,所以相处才会那样舒服。”
所以即便感情进展不顺利,遇到困难,也能很快解决。
性格温柔善良,这种东西,只在恋爱前期有效。
宴辞始终觉得,到了恋爱中后期,看的是灵魂的契合度。
很庆幸,他跟谢究白走到了这一步,并且正在平稳度过。
谢究白安静地听着他说,头一回觉得,宴辞有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
因为宴辞,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对爱情有自己的看法,而且回看他一路走来,态度始终真挚,爱意始终炽烈。
这样的宴辞,真的很好。
至少比起在感情里模糊不清,找不到自己的目标,且态度反复导致两人走了很多弯路的自己,要好。
谢究白笑了,用翘起的小腿去贴宴辞,甚至用皮鞋暧昧地刮着他的腿部:“觉悟还挺深。”
宴辞笑笑,顺便捉住谢究白的腿,用纸巾帮他把皮鞋上的泥渍擦了擦。
谢究白眯起眼看着他弄。
男生的侧脸被昏暗模糊的光线,铺陈了一层暧昧的朦胧,让人心动,让人心跳,让人无端觉得欢喜。
谢究白突然有种想吻他的冲动。
于是就伸出手,随意搂住了宴辞的脖颈,唇瓣贴上去,摩挲着对方的唇瓣,蛊惑轻语:“不是说这里是情侣约会圣地吗,来都来了,亲一个?”
现在面对谢究白的索吻,宴辞已经能从容应对,但心跳还是很快,不可遏制的欢喜:“好。”
他掌住谢究白的后脑勺,嘴下轻嘬慢舔,逐渐深入攻城略地。
谢究白觉得这个吻舒服极了,就好像灵魂都要融化在对方的温度里。
到现在他才明白过来一点,原来每次两人深入谈话,都是在对对方打开内心,精神上进行了交流,□□上再亲近,愉悦感就会加倍。
以前他挺讨厌深度谈话的,因为在剖析对方的同时,自己也会暴露内心,他讨厌暴露。
但今天起,他开始喜欢深度谈话了。
结束后再来一个吻,就像是事后一支烟。
赛过活神仙。
树林里很寂静,偶尔有风声轻过,几声鸟鸣,两人吻得投入,难舍难分,耳边都只有啧啧的水声,暧昧又上头。
等喘不过气来时,谢究白推开了宴辞:“别……”
宴辞还要缠上去:“谢究白……难得来一回……”
谢究白脸上潮.红一片,推着他:“这是学校,别逼我让你滚。”
宴辞怔了片刻,立马就收敛了,眼底既有餍足,还有贪婪,像只吃了肉食却没吃饱的野兽:“听谢叔叔的。”
连嗓音都是带着欲/望的喑哑。
正巧这时宴辞手机响了。
是张万发的消息:宴辞啊,说好结束后一起吃饭,你跟谢哥在哪儿呢,我们在学校附近的一家烤肉店等你们啊
宴辞吧手机给谢究白看:“去吗?”
谢究白挑眉:“去。”
宴辞笑着说好,站起身推着他往外走。
谢究白坐在轮椅上,整理着衣着。
刚才接吻时,某个人手不太老实,把他衣服弄得有些凌乱,衬衫本来是扎进西裤里的,现在衣摆却零散地披在外边,扣子还散了几颗。
谢究白弄得有些烦了,骂了句:“狗东西。”
宴辞只是笑,蹲下来帮他整理好才继续往前走。
烤肉店的包厢里,张万他们人已经来齐了。
见宴辞和谢究白推开门,张万立刻热络地迎上来:“谢哥好,你们可算来了,兄弟们都等着呢。”
“我们喝啤酒,宴辞和谢哥喝什么?要不我让服务员再送点饮料吧。”
宴辞点点头:“麻烦了,来点果汁吧,我不喝酒。”
张万一怔,又笑嘻嘻地拍他肩膀:“好不容易聚一次,谢哥不喝酒我们还理解,你不喝酒有点说不过去吧。”
宴辞态度坚决:“我爱人腿不方便,我要照顾他。”
张万冲他挤眉弄眼:“挺恩爱啊,行,哥惯着你,今天我保准不让他们灌你酒。”
两人在包厢的沙发里坐下,一群大男生挨个问好,随后又恢复了之前的嬉闹。
这是家高级餐厅,包厢里还配备了K歌设备,能一边吃一边玩儿。
等烤肉上来了,大家一边唱着歌,一边喝着酒,气氛活络了很多,也都放的开了些,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