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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收了心思。

辣,太辣了。

又辣又带劲儿,这样的招架不住,容易玩儿脱。

男人直到从地上爬起来,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他就这么被揍了?被这个看起来比他弱很多的美人揍了?

他抬手一摸,发缝里流出了血,鲜红一片,触目惊心。

男人忍了多时,脾气顿时就爆了,他目眦尽裂,瞪着一双凶厉的眼睛面目骇人,一步步朝谢究白过去。

容清此时也才转醒,谢究白行事简直诡异又癫狂,完全超出他的认知。

眼下惹了麻烦,他什么也顾不得了,拉着谢究白就要离开。

但谢究白却不动。

这种货色,哪怕现在他身体不好,腿也不行,但再来几个他也都能收拾掉。

眼看那个男的走近了,容清慌得一批,挡在谢究白面前:“你干嘛,我报警了啊!”

男人正要动作,一只手突然拉住了他。

黑暗中,有个戴帽子的男人站在黑衬衫男人身后,朝他缓缓摇头:“办事要紧。”

他也没想到,在他离开跟人周旋这一会儿,男人就惹了事儿。

幸好只是在小范围引起了骚动,没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早知道这人是这么个下半身思考的蠢货,他根本就不会让男人来参与这个任务。

黑衬衫的男人最终还是选择了听话隐忍。

他正要走,谢究白突然笑了声:“这就怂了?想走得道歉。”

黑衬衫被狠揍了一顿,脑瓜子嗡嗡的疼,对谢究白已经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了,只有愤怒和羞耻。

他猛地回瞪:“你还想怎样?”

谢究白慢悠悠地抬起一只脚,踩在茶几上,修长的腿被裁剪得体的西装裤,包裹得严实又勾人遐想。

他一扬下巴:“你忘了道歉。”

黑衬衫猛抽一口气,差点当场掀桌子。

都把他打成这样了,还指望他道歉?

到底该谁道歉。

谢究白看他一副快气炸的样子,微笑着加块砖:“不道歉,咱们就再打一架。”

他又不怕,刚好这阵子身体好多了,就当找个练手的。

黑衬衫正要迈出一步,帽子男又拉住了他,给了他几个凌厉的眼神示意。

黑衬衫只能不甘地道歉:“对不起,刚才是我言行不当,给你道歉。”

周围看热闹的人一堆,大家面上都装作干自己的事儿,眼睛却是一直瞟着这边的。

难得有个乐子看,还是一个这么好看的男人的乐子。

宴辞回来时,就正撞见黑衬衫同谢究白道完歉,被帽子男领着离开的场面。

他低调地问旁边的人:“请问刚才是发生了什么吗?”

那人也没看全,回忆看热闹时周围人的七嘴八舌,给宴辞大概还原了下:“好像是黑衬衫那个男人,去搭讪沙发上的那位,然后吃了瘪,最后只能很糗地给人家道歉,再灰溜溜地离开。”

宴辞嘴角一点点翘起来:“谢谢。”

他一早料到结果如此,但从别人口中听到结果,还是觉得不可抑制的愉悦。

谢究白只对他特殊,只允许他靠近。

这怎么能不让人高兴。

这时,耳机里同伴的声音响起:“找到目标人物了,就是刚才跟角落的漂亮男人搭讪,然后被收拾了的那两位。”

同伴:“要不是那个黑衬衫色心发作,那个漂亮男人也不好惹,把场面闹大了,咱们今晚不一定能把他们找出来。”

宴辞沉默了会儿:“不要叫他漂亮男人。”

同伴:“??”

宴辞一字一句,极其认真:“他是我爱人。”

是他最爱的人。

他讨厌别人用漂亮男人称呼谢究白,把他的爱人用一个词语定义。

同伴愣了下,随后哈哈笑起来:“不错啊你小子,你爱人真有意思,又辣又带劲儿,这种你都能征服?佩服你,改天给兄弟们取取经。”

宴辞眉头拧得阴沉,他厌恶从别人嘴里听到这种评价:“做事吧。”

以后这个同事,除非是任务牵扯,否则他再也不会来往。

同伴:“行,赶紧干完活儿,给你留出时间,让你去陪男朋友。”



到了快十二点时,周围人都陆陆续续地回了家。

嘴里聊天的大概话题,也是回去陪家人,准备明天除夕跨年了。

谢究白还窝在卡座的沙发里,一边看台上演唱的歌手,一边喝着酒。

容清就在旁边陪着他。

一整个晚上,他们都没能蹲守到目标人物。

又过了一会儿,歌手也停止了表演,把乐器都收好,准备回家了。

下台时却依然看到了还有客人。

歌手爽朗一笑:“嗨朋友,还没走啊,明天可是除夕,不回去陪爱人?”

爱人这个词本就广泛,家人也是爱人,伴侣也是爱人。

酒吧里空荡荡的,寂寥十分,却到处都挂着红色的挂饰,还贴着财神贴画,以及对联。

衬托之下,那种孤寂的对比更加明显。

谢究白拎着酒瓶,朝歌手示意了下:“家里没人,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歌手怔了下,面色带了几分同情,却也笑着挥手:“也祝你新年快乐!”

歌手走了,酒吧里就剩下谢究白和容清,老板是容清熟人,也不撵他们,只让容清走前记得帮他锁门,随后就回家过年去了。

虽然谢究白面上不显,但容清总觉得他似乎不太高兴:“要不,明天你来我家,一起过年?”

谢究白看了他一眼:“我去了你家还能好好过年吗。”

容清:“也是。”

而且他了解自己父亲的德行,一整个势利眼,知道他跟谢究白关系好,经常让他从谢家捞点好处回来。

但容清却知道,谢究白的处境有多艰难,所以他从未跟谢究白开过口。

慢慢地,谢究白感觉酒劲儿上来了,头有点重,脸有点烫,心跳有点快。

他不是不高兴,才喝这么多酒,纯粹是他想喝。

毕竟禁欲太久了,总得放纵下。

容清看他人都开始摇晃了,酒都上脸了,就说:“唉别喝了,我送你回家吧。”

谢究白摆摆手:“他不在,难得,让我喝。”

等宴辞回来了,他就没这么自由了,对方会用他的病没好为借口,各种限制他的饮食。

为了不崩人设,而且被一个小自己那么多的人,每天提醒他注意身体,吃喝什么,挺让人羞耻的,所以宴辞在的时候,谢究白多数时候温柔又自律,从不让宴辞过多操心什么。

容清拿他没办法,索性坐下来陪着。

为了等会儿能安全送人回去,他是一滴酒都没喝,不敢喝,两个醉鬼上大街是件很可怕的事。

谢究白一瓶喝完了,浑身舒爽地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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