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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是很想念男人,又怕自己主动,会超出谢究白的容忍范围,所以才耍了点计俩,把事情发展的控制权交给了谢究白。
宴辞佯装无辜地眨着眼询问:“谢叔叔,真的可以吗。”
谢究白本来没觉得什么,但看到他这个表情,突然有种浓烈的不甘。
为什么感觉自己被套路了。
他索性翻了个身,冷淡道:“随你便。”
谢究白自己都没发觉,对宴辞,一直是他在主动给机会,而且态度越来越宽容。
宴辞笑着爬上了床,嘴边的两个梨涡都写着‘得寸进尺’四个字。
身边的位置突然塌陷了一块,谢究白有些不自在。
他从来没跟人睡过一铺床。
但被熟悉的气息包裹着,他有种说不出的安心。
好像某种瘾,被得到了满足,身体的每个细胞、包括每一寸神经,都被安抚了。
宴辞小声问:“谢叔叔,睡了吗。”
谢究白轻轻嗯了声,享受着这种心底深处涌出的平静。
宴辞悄悄挪了两寸过去。
随后谢究白就感觉自己侧放在腿上的手,被指尖轻轻勾住了,那只手指还恶作剧一般,挠了挠他的掌心。
谢究白没忍住笑了下:“干什么。”
宴辞嗓音低哑:“牵手,可以吗。”
谢究白感觉一股灼热的气息喷薄在他后颈,他心头一动:“嗯。”
又觉得小孩儿好傻,都睡一铺了,却只是想牵他的手,跟他搞纯爱。
得到许可后,宴辞便更大胆地将胳膊伸了过去,五指暧昧又温柔地缠绕上谢究白的:“晚安,谢叔叔。”
谢究白之前的烦躁骤然得到了缓解,本来还想追问他这段时间去哪儿了,干什么去了,但听见宴辞平稳的呼吸,话到嘴边又压了下去。
算了,关他什么事,只要宴辞不妨碍他就好。
他不该靠宴辞这么近的,靠得太近就会轻易被牵动情绪,谢究白很不喜欢。
他想要抽出手,但却被握得更紧。
宴辞嗓音里都是疲惫:“谢叔叔,我很累了,休息了好不好。”
谢究白心里骤然一软,不再动了:“睡吧。”
宴辞满足地弯起嘴角。
脑子里盘算着,这次牵了手,下次是不是能更贪婪点,索求一个吻?
虽然他们已经接过吻了,但上次是谢究白喝醉了,所以不算。
他要谢究白在清醒的时候,主动亲吻他。
第二天谢究白醒来,宴辞果然已经走了。
为了不让自己闲待着,被乱七八糟的情绪影响,他决定找点事儿做。
外面天气正好,谢究白推着轮椅下了楼,好在上下楼都是走电梯,也不费劲儿。
小区楼下的公园里,零零散散地一些人在散步休闲,谢究白把轮椅推到了人造湖的旁边,腿上铺着一本书开始惬意地看起来。
太阳暖洋洋的,晒得人很舒服,有些催眠。
谢究白本来这段时间,晚上就没太休息好,没多久他就睡了过去。
天上逐渐汇聚起乌云,直到瓢泼大雨倾盆而下,谢究白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才骤然醒神。
他皱着眉去推轮椅,但轮椅的轮子被卡在一个凹缝里,推了好几下都推不动,他只能强撑着站起身,想直接把轮椅搬开。
结果却因为腿脚发软,猝不及防地身子一歪,就那样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他旁边就是人工湖,已经是初冬的季节了,这要是跌进湖里,估计得生好大一场病,给他本来就孱弱的身子雪上加霜。
但想象中的冰冷并没有袭来,谢究白扭头看,发觉自己已经跟湖面呈三十度的角了,再往下一点就要亲密接触了。
男人的轻笑声响起:“谢先生,怎么这么不小心。”
谢究白被拉回地面,这才看清,救他的人是徐瑾。
算起来,已经是第三次被这个人救了。
谢究白态度要比前两次缓和:“谢谢。”
徐瑾绅士地扶着他坐回了轮椅,又把一把大黑伞举到两人头顶:“怎么一个人在这儿,都淋湿了,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谢究白礼貌拒绝:“谢谢但不用。我家就住在这里,我能自己回去。”
徐瑾怎么会放过这好不容易偶遇的机会,他无辜地耸了耸肩:“可是刚才我救你时,淋到了雨,衣服都湿了,需要马上换,如果感冒了,谢先生负责帮我买药吗?”
他语调总是笑嘻嘻的,有些吊儿郎当,但又恰到好处地拿捏着分寸,让人并不反感。
谢究白看了他一眼:“行。”
万一这人回去感冒了,估计还要牵扯出更多理由跟他联系,不如当场还了这个人情。
徐瑾弯起嘴角,走到他身后推着轮椅往屋内去:“您的……嗯,未婚夫呢。怎么让你一个人出来,很危险安。”
谢究白兴致缺缺:“在忙。”
徐瑾:“忙什么能比自己爱人重要呢。”
谢究白能听出他在针对宴辞,眯起眼语气认真了些:“徐先生,私下讨论别人的未婚夫,并不绅士。”
徐瑾怔了下,随后笑起来:“是,我只是太嫉妒他,能拥有跟您在一起的机会,当初我就是缺这么一个机会。”
谢究白不说话了。
他对付那些满肚子坏心眼,又两面三刀的人,很有一套,但对徐瑾这种惯爱打直球,又把话说得坦白又真诚的人,他有些没辙。
别人只是说实话,也没冒犯他,他没必要冷脸相对,做人的基本风度要有。
徐瑾推着他进了电梯,因为有其他人在,他也没再多话。
直到进了屋,徐瑾四处打量,但很有礼貌地不涉及别人的私人地带。
谢究白从屋里拿出茶,给他泡了一杯:“喝点热的。”
徐瑾接过,点点头:“谢谢。”
谢究白扔给他一条新毛巾,抬手一指:“浴室在那边,你可以去整理下。”
徐瑾微笑说好,拿着毛巾进了浴室。
毕竟现在这样一副落汤鸡的样貌,多少不雅观。
而且他看得出,如果他不离场,谢究白也不会安心去换掉湿透的衣服。
等徐瑾收拾好再出来,客厅多了一个人。
容清看见徐瑾,有些意外:“哟哟,他怎么在你家,把前任带回家是渣男的行为。”
谢究白懒得理他,徐瑾就主动解释了一番刚才两人在小区楼下的事情。
容清听完后,顿时就没兴趣起哄了,他只爱戏剧性的狗血八卦,对这种平淡日常就兴味索然了。
容清摆弄着他带来的食材和烤肉用的机器:“今天吃烤肉,开开荤,徐公子就别走了呗,留下来一起吃。”
徐瑾极有眼色地看了看谢究白,见男人的脸上没有半分反感和不情愿,才微笑着应下:“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