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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再配上一杯酒,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宴辞本来担心他的身体,吃不了太多肉类。
但突然收到了秦臻的消息,很简短的几句话,却让他瞬时眉眼舒缓。
秦臻说:我把你的事儿跟组织汇报了
秦臻:上头疼你,用组织的人情,给你向那位求了个调理身体的方子
宴辞站在窗前,背对着谢究白,飞快地打字:方子能有效吗
他的意思是,那位主攻中医,但中医不都讲究察言观色吗,病人都没看,怎么能对症下药开出方子?
秦臻明白他的意思:不是药方,是食疗
秦臻:你谢叔叔的情况,组织早就摸得一清二楚,那位觉得不好开药,现在开药吃了身体也受不住,意思就是先用药膳食疗补一补
宴辞放心了:谢谢,费心了
秦臻吐槽他:八百年都难得听你说一次谢谢
秦臻:对了,红榜任务给你接到了,这次是去查一个商会,你谢叔叔的大伯谢一秋,他最近好像在接触那个商会,给你点参考信息
随后一个文档发了过来,宴辞点了接收,却没忙着看。
秦臻:商会内部有派系斗争,组织怀疑他们涉嫌不法勾当,这个任务特别危险,你一定小心
宴辞回了个嗯:这次的任务完成后,我就能给谢叔叔治病了吗
秦臻发了个叹息的表情包:是的,但你要先活着回来
宴辞收起手机,满脑子都是谢究白有救了,心情好了不少,就答应了谢究白晚上吃火锅。
需要的食材和底料什么的,他叫了外卖。
等外卖的时间里,宴辞钻进卧室,去把自己要带走的东西收进了行李箱。
任务申请下来后,他就要离开一段时间了,虽然舍不得,但没有办法。
谢究白的病不能再拖。
又忙活了一个小时后,总算是吃上了。
谢究白吃了一口牛肉,满足地弯起眼,举起杯子跟宴辞小碰了下,问他:“小孩儿,会喝酒吗。”
宴辞知道自己又要走了,又要离开谢叔叔,一秒钟也舍不得把眼睛从他身上挪开:“不会。”
谢究白凑过来,跟他坐在一起:“你都要满十九岁了,还没尝试过?”
宴辞摇头:“没多的钱去喝酒。”
实际上他在十四岁就能干两瓶大白了,那时候在组织里,为了往上爬,接了不少艰难的任务,出入那些乌烟瘴气的场合,喝酒是基本技能。
但他希望自己在谢叔叔的眼里,是像白纸一样干干净净的。
谢究白眼神同情,给他倒了满满一杯:“这个酒度数很小,不会太醉人。”
宴辞被他注视着,躲不过,只能端起杯子浅抿了一口,佯装喝不惯似的蹙了下眉。
谢究白像是发觉了什么有趣的事儿,他伸手轻轻抚平宴辞好看的眉:“果然还是个孩子。”
可惜了,前几世宴辞跟他毫无瓜葛,还能逃过一劫,这辈子是他硬将宴辞拉进谢家这个局里面来的。
也不知道他死后,谢一秋会不会放过宴辞。
这么想着,谢究白徒然觉得自己是在造孽,宴辞才十九岁,花一样的年纪……
宴辞突然捉住他的手,握在掌心:“谢叔叔,不要叫我小孩儿,叫我阿辞。”
两人四目相对,谢究白徒然心头一颤。
宴辞语调温柔:“我喜欢听你叫我阿辞……”
谢究白有些接不住他眼里的深情,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手也抽了回来:“好。”
他欲盖弥彰地闷了口酒,结果喝猛了。
没想到这酒后劲儿太足,他又吃了点肉后,就开始头晕。
周围的世界都好像变得离他好远,耳朵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鼓面,所有声音都消减过滤,变得暧昧朦胧。
糟糕的是,他喝醉了就容易兴奋,浑身的细胞都好像在躁动起舞。
眼前似乎有一个人影在晃,清泠泠的嗓音喊他谢叔叔,好听极了。
谢究白懒懒地掀起眼皮,猛地一把按住宴辞的肩膀:“被晃了,头晕。”
宴辞轻笑:“谢叔叔,你喝醉了。”
谢究白是不会承认自己喝醉的,多丢面儿啊,他淡淡道:“没有。”
宴辞忍俊不禁。
男人看起来确实很正常,只是端坐在那儿,也没什么奇怪的举动,如果忽视他两颊上桃色的熏红的话。
宴辞看他身子歪了下,就伸手将他肩膀揽住,重复说:“谢叔叔,你醉了。”
谢究白坚持自己没醉,眨巴着眼睛,纤长的睫毛像是小扇子一样,一起一伏都撩拨人心:“没有。”
宴辞眼神柔软:“那你现在什么感觉。”
谢究白突然推开他,慢慢地挪动着身体,直到同他面对面。
随后伸出胳膊,用掌心捂住了宴辞的两只耳朵,缓缓说:“这种感觉。”
耳朵上的两只手有些发凉,声道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膜,世界都变得静谧了。
宴辞注视着对面的人,突然想到一句话——在微醺时和我热吻。
他不自觉凝视谢究白微张的两瓣唇,眸色变得深沉。
谢究白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下意识探出舌尖,舔了舔嘴唇。
宴辞呼吸一滞,随后听见了自己猛烈的心跳声。
由于两只耳朵被捂住,那种砰咚砰咚的声音,被放大,无限拉长,好像穿越了漫长的时光。
他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气息不稳,胸口正在以一种极具侵略性的节奏欺起伏,速度不快,却暧昧地彰显了他龌龊的渴望。
谢究白把他的反应尽收眼底,缓缓地勾起了一个笑。
他收回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想要?”
宴辞脑子一懵,盯着他手指着的地方,喉结滚动,诚实地点了点头。
谢究白一只手撑在地毯上,直起腰朝他过来,在距离他脸部一寸的地方停下。
又将两只手都捂住宴辞耳朵,眯起笑问他:“房间里的行李箱是怎么回事,你要走?”
宴辞神色复杂,原来他都注意到了:“嗯。”
谢究白笑容凝固了:“你要离开我。”
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问句。
宴辞心里骤然刺疼了下:“不是,只是有点事,要走几天。”
谢究白微微歪着头,似乎在思考:“去干嘛。”
宴辞不能告诉他具体的,组织的任务都涉及重大事件,要绝对保密,只说:“秦臻要出差,说接了个大单,忙不过来,让我过去帮工几天。”
谢究白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他都没察觉自己喝醉后,平时那些小情绪小心思,都被放大了。
他变得非常好懂。
宴辞觉得这样的谢叔叔好可爱,生气就皱眉,高兴就朝他小脸红扑扑地笑,让他想把人捧在手心里。
谢究白点点头,又凑近了几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