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8


题也一板一眼地回答:“没有,我未婚夫在。”

徐瑾耸了耸肩:“好吧,看来我是没有送您回家的荣幸了。”

他说话一贯爱拿腔拿调,谢究白听不太惯,只微笑着维持本该有的礼貌和体面。

这时,宴辞买完水回来了,他刚才回到原来的位置找谢究白,没看到人,急得四处乱找。

结果一回头,就看见谢究白正跟徐瑾站在一起,而且两人谈笑十分融洽,宴辞不自觉握紧了矿泉水。

他无视了徐瑾,蹲下身,把矿泉水拧开递到谢究白手里:“谢叔叔怎么跑这里来了。”

谢究白还没答话,徐瑾就开口了:“你不知道谢先生的腿脚不便?把人带出来就该看好,刚才轮椅失控,谢先生差点就发生了事故。”

他语气不缓不急的,甚至可以堪称温和,面上还带着笑,但听在宴辞耳朵里,却觉得刺人得很,还扎得他心脏都细细密密地疼。

宴辞静默了会儿,不理会他,对谢究白说:“谢叔叔,我们回去吧。”

谢究白嗯了声,又朝徐瑾点了点下巴,表示再次的感谢。

他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的。

等出了医院的大厅,宴辞推着谢究白走在花园里的小路上,突然说了句:“对不起谢叔叔。”

谢究白知道他是在为刚才的事自责,无奈道:“好了。谁都料不到会发生意外,你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把眼睛放我身上。”

这实在是怪不到宴辞身上,那妈妈带小孩儿,看得那么牢固,还有一转眼孩子就不见了的呢。

宴辞垂着头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却阴沉得很。

他不该放任谢究白一个人的,明明上次订婚宴上,就发生过夏江的事儿。

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意外可能,他都应该谨慎地给扼杀在摇篮。

他总觉得,好像很久以前,就发生过那样的事,因为他的不够谨慎,导致了谢究白受到巨大的伤害,甚至是死亡。

所以他很害怕,那种恐惧是从他灵魂深处透出来的。

他必须要保护好谢叔叔。

谢究白见他不再说话,以为小孩儿想开了。

等回到家,他才发觉宴辞有多不对劲儿。

谢究白想吃个苹果,让宴辞拿去浴室用水冲洗一下。

但宴辞拿起桌上的苹果,盯着看了半天,突然问他:“谢叔叔,这些苹果是谁买的?哪儿来的。”

谢究白愣了下:“平时家里的食品和物品采购,都是管家和阿姨在负责。”

上次的那个管家辞退后,又重新招了一个,这回的是个老实忠厚的人,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宴辞放下了苹果:“谢叔叔想吃的话,我去超市重新买。”

谢究白:“??”

他搞不懂宴辞要做什么,觉得那挺麻烦的,就说算了。

但宴辞却给正在附近办事的秦臻发了消息,让他去超市各种水果都买一袋,再送来谢家。

宴辞:“谢叔叔再等会儿,马上就有人送来了。”

谢究白觉得他奇奇怪怪的。

又说口干,想喝点水,让去饮水机接点热水来。

宴辞却拒绝了他,面无表情地说:“谢叔叔先等一下。”

随后他就推门出去了。

谢究白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躺在床上玩了一局游戏。

直到宴辞端着一个很小的那种电锅进来,用热水把杯子消过毒,才把水倒给他:“谢叔叔,好了。”

谢究白憋不住了,把手机放在一边,死亡凝视他:“阿辞,你最好解释下你的行为。”

听到‘阿辞’那个称呼,宴辞心里猛地软了下,他已经很久没听见谢究白这样叫他了。

宴辞神色都变得温柔,一边把水递到谢究白嘴边,一边小心翼翼地扶他坐起来:

“谢叔叔,从现在开始,屋里的所有食物,饮用水和日常用水,我都会先进行检测,然后再给你用。”

谢究白挑眉:“你什么意思。”

宴辞突然的强硬,让他有种权威被侵犯的感觉,很不舒服,像是自己被控制了。

宴辞轻声说:“医生说了,你是长期服用了某种有害物质,才会导致器官衰弱。”

谢究白反应过来了,他眯起眼:“所以你怀疑,我这个院子的东西,都有可能被动了手脚?”

宴辞点头:“如果谢叔叔不想搬出去的话,我只能这样,我必须保护你。”

谢究白被气笑了,凝视着他。

宴辞不闪不躲,直勾勾地同他对视,但眼神始终是温柔的。

谢究白不是气他自作主张,他知道宴辞是为了自己好,他只是很不舒服宴辞处理事情的态度。

谢究白恶劣地笑,咬牙说:“好啊,我搬,我立马就找房子搬。”

宴辞显然松了口气,嘴角逐渐扬起一个浅淡的笑。

谢究白突然一把搂过他的脖子,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语气强势,露出一点危险的压迫感:

“我现在心情很烦躁,所以劳烦你想个办法,让我消气。”

他心里憋着一口气,不太舒服,那宴辞也别想舒服。

宴辞没料到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心跳都漏了拍,喉结微微滑动,控制着呼吸说:“谢叔叔……太近了……”

他甚至能感受到谢究白发丝,扫到了他的脸上,难以忍耐的痒意,从皮肤表层,一直到痒到他心底。

谢究白冷哼一声:“是不是觉得自己的领地被侵占了,有种压抑的危险感。你的行为,给我的就是这种感觉。”

宴辞耳尖逐渐发红,眼底晦暗一片,他能感受到心脏砰咚,砰咚,砰咚,像是要破开胸膛。

他并没有谢究白说的那种感觉,但也差不多。

他被挑起的,不是被侵略的危险感,而是想疯狂侵略的躁动感,仿佛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兴奋地狂舞。

谢究白并不知道自己以为的惩罚,其实是奖励。

他等了一会儿,宴辞却始终不说话,他有些不耐烦了,就松开了人,退回一个安全距离。

结果却看见宴辞满脸通红,眸色深沉得不像话,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狼崽子,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他。

谢究白心头一跳,莫名有些口干。

回过神后,又被气笑了:“你还挺享受是吧。”

宴辞像一只渴望被主人爱.抚的小狗,目不转睛地注视他,缓缓点了点头,还倾身凑了过去,像是在索求怜爱。

谢究白眯起眼:“出去。”

越界了。

在他没有允许的情况下,宴辞越界了,今天是第二次,他已经够容忍的了。

宴辞有些受伤,偃旗息鼓地退回来。

他还以为……气氛那么好,他以为可以的。

上次就隔着创口贴接吻了,这次他以为能拥有一个吻的。

所以才大着胆子得寸进尺了些。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