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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
如果不是谢二冬正在医院抢救,他会直接被银手铐带走。
宴辞听完后没接话,沉默地凝视了她半晌。
夏晴莫名有些心虚,眼神闪烁:“怎么了?”
宴辞胳膊搭在桌上,微微前倾,他身上突然有一种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成熟感,和压迫感:“是谁教你这么做的。”
他了解夏晴,凭着夏晴的脑子,是绝对想不出来这种办法的。
夏晴并不是那种心性坚韧的人,发生了那种事后,她不可能还能平静地思考,甚至巧妙地把自己伪装成被强.暴的受害者去报案,将自己杀人的行为,变成合理的正当防卫。
所以他断定,有人在给夏晴出谋划策。
夏晴整个人僵住,有种被抓包的惊悚感。
她还没说话,宴辞就又说:“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
夏晴又没有别的可以依靠的人,所以才只能给他打电话。
而刚巧,第一个电话是谢究白接的,所以答案并不难猜。
夏晴觉得莫名其妙,但她也没精力在意那天晚上接电话的男人,跟宴辞之间是怎么样的。
宴辞揭过这个话题:“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夏晴抬头看向窗外:“回老家吧。暂时不想见人。”
宴辞:“挺好的。”
半晌后他突然问:“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夏晴看向他:“你说,能帮的我尽量帮。”
宴辞:“以前你跟谢二冬在一起时,会拍照和录像吗,或者他送给你的特别的礼物。我指的是能让你们看起来很甜蜜的东西。”
夏晴顿时回想起她不堪的曾经,有点犯恶心,但还是说:“有,他比较喜欢拍照和录像,尤其是那种时候……”
她说话时,双手死死握着杯子,指关节都发白了。
宴辞注意到了,安抚说:“放轻松。”
夏晴眼睛泛起大雾,胡乱点头:“我没事,你要那些干什么?我可以帮你回去找,他的摄像机还在我住的房子里。”
宴辞往椅子上一靠,神色很淡:“放过他你甘心吗?”
夏晴不自觉咬牙,胸口也开始起伏:“不。”
但她能怎么办,她只是个普通人,又懦弱又胆小,她知道自己背负不起一条人命,能捅出那一刀,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现在她依然盼着谢二冬马上去死,但却不希望他死在自己手里。
宴辞点头,挑眉道:“我需要你把那些录像和照片给我,它们应该去一个合适的地方。”
夏晴迷茫又疑惑地看着他。
宴辞:“恨他的人,并不只有你。还有个人,可能比你还要恨他。”
一想到谢叔叔在谢二冬那里,受到的羞辱和伤害,他就克制不住地想要谢二冬死。
—
谢究白赶到医院时,在一家咖啡店的门口下了车,因为医院门口的停车位已经满了。
结果他刚下车,就隔着玻璃窗瞧见,宴辞正同夏晴坐在一起。
这次他倒是没觉得意外,可能是两人在聊昨晚的事儿吧。
谢究白也不忙着去医院,让柳司机把轮椅搬下来,坐在外面等宴辞。
中途有个男人出门时,打着电话没低头看路,拐弯儿时踢到了他的轮椅。
谢究白顿时栽倒在了地上,那人还倒打一耙,骂骂咧咧地走了。
柳司机回车上拿东西,回来正好看见这一幕,他飞快过去。
结果夏晴从咖啡厅里出来,先一步扶起了谢究白,她以为对方是残疾人士,不免同情起来:“先生下次出门还是跟家人一起吧。”
这样也有个照应。
谢究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不是一个人,我未婚夫刚刚就坐在里面跟你聊天,我在等他。”
夏晴瞳孔一缩,几秒后才反应过来,面前的男人,就是昨天晚上接到她电话、帮她支招的人-。
她突然想起刚才宴辞特意问她,昨天的应对方法是谁教她的。
夏晴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她有种直觉,得告诉谢究白刚才的事儿,于是她压低声说:“宴辞已经知道昨晚我们的通话内容了。他自己猜的。”
她说完就低着头急匆匆地离开了。
谢究白眼神顿时变得意味深长,不过他很快又笑起来。
做了点恶劣的事儿而已。
他身体不好,从之前被谢二冬踹了一脚后,就经常吐血,所以不能激动。
小狗那么乖,那么听他的话,一定会理解他的对不对?
作者有话说:
我来啦QVQ乖乖们晚上好,尤其是我QVQ
第23章
宴辞结完账,一出来就看见了谢究白,他怔了下,很快浅笑起来:“谢叔叔怎么在这儿。”
谢究白凝视他,目光流转:“准备去医院看谢二冬,结果看见你在店里,就想着等你一起。”
宴辞自然地过来推他,两人沿着马路慢慢走:“我是被夏晴约出来的。我陪谢叔叔过去吧。”
谢究白揣着明白装糊涂:“夏晴跟你聊了什么。”
他适当地咳嗽了两声,胸口不断地起伏着。
宴辞关切地蹲下身,温柔地抚着他的背,语气不明:“就说了点有关谢二冬的事儿。”
谢究白却直勾勾地审视他:“还有呢。”
他不想宴辞对他心怀芥蒂,或者印象扭曲,这不利于接下来两人的相处。怎么说呢,挺膈应的。
所以他要诱导宴辞主动把话说开。
宴辞半垂着眸:“没有了。”
谢究白眯起眼,掐住他下巴,强硬地逼他抬起头:“看着我。”
宴辞睫毛颤动几下,抬起眼皮。
谢究白另一只手蜷缩成拳,抵在唇边,咳嗽了两声,才说:“你知道了那通电话里,我跟夏晴说了什么,对不对。”
宴辞瞳孔闪烁了几下,乖巧地应:“嗯。”
谢究白突然松开宴辞,别开脸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段时间他时常感觉喉咙里一股腥甜,只要咳得厉害了,必定会出血。
很快,一抹艳红沿着他的嘴角缓缓流下,看着让人心惊。
宴辞心头一疼,着急地从包里拿出纸巾,抬手就要帮他擦掉。
谢究白却一把捉住了他的手,抬起头朝他脆弱地笑。
睫毛上都挂着让人怜惜的泪珠,那样柔弱不堪,像是被风雨摧残后花瓣都凋零了的玫瑰:“你觉得谢叔叔恶毒吗?”
宴辞摇摇头。
谢究白演得渐入佳境,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看起来有种故作坚强的隐忍:“谢二冬想要我死,谢叔叔只是自保,你一定能理解的对吧。”
宴辞满眼心疼:“是他不好。”
他该死,千刀万剐都是便宜了他。
但后面这句宴辞没有在谢究白面前说出来,他不想让谢叔叔知道,乖巧如他也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