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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笑:“哟,今天精神挺好。”
这人是原主的好朋友,有次原主去道观里上香遇到的,容清是个gay,觉得原主长得好看,那样貌和气质,是难得的天菜,于是就跟原主搭讪。
但后来发觉原主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两人就处成了朋友。
谢究白也不跟他客气:“推我出去走走。”
容清边笑边来推他:“听说明天你要订婚?”
谢究白恹恹地:“被逼无奈。”
容清露出一个狡黠的笑:“你要不愿意,我现在就带着你跑路吧?”
谢究白看了他一眼:“算了。”
前几世就是容清帮他逃跑的,但后来还不是要回谢家,因为他这个遗传病,只有谢家的私人医生能治,离开谢家也等于找死。
两人来到了老宅的后院子,这里平时原主不会来,因为路不平坦,斜坡太多,他自己推着轮椅容易出事故。
容清倒是不嫌费事儿,还推着他上坡,去看花圃里的花:“你要不跑路,往后可得遭罪了。”
“你知道你那个未婚夫多混吗?”
谢究白打了个哈欠。
管他多混,不管是狼狗还是恶犬,到了他手里,要是不规矩,他不玩死他。
容清啧了声:“他是徐家的小公子,不学无术就算了,乐趣就是当花丛浪子,到处留情,而且据说,他有特殊癖好。”
谢究白伸手去触摸花圃里的玫瑰,白皙的指尖在霞红的花瓣上轻轻一点,过于冲突的两种颜色交融在一起,有一种矛盾的美感。
容清见他完全没在听的样子,反倒是着急了:“你真要往火坑里跳啊?”
谢究白扯掉了一片花瓣:“安心。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容清嘴角抽了下。
谢究白抬起眼皮,突然瞧见不远处有个人影。
那人身形高挑健硕,一身白色衬衫穿得清爽又好看,袖口微微挽起,露出线条遒劲的手臂,手里正拿着一个花洒,给花圃里的花苗浇水。
旁边管家突然蹿出来,狠狠地踹了他一脚:“谁叫你这么浇花的!你知不知道这花有多贵?太阳都要下山了,你给浇这么多水,要是淹死了你赔得起吗!”
那一脚正中膝盖窝,宴辞踉跄了下,又很快站稳,低垂着眉眼像只无措的小狗:“对不起,我不知道,下次一定注意。”
管家憋了一肚子火,这种品种昂贵的花,平时他是不会交给别人来打理的,这几天是他有事,想起谢家还养着一个闲人,就把他拎出来干活。
但看宴辞这样乖顺的样子,他也不好太过:“行了行了,赶紧滚。”
看着就碍眼,不明白这样废物谢家收留他干嘛。
谢究白和容清在不远处围观了全程。
容清忍不住叹息说:“这孩子可乖了,别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乖得太过了,简直像个受气包。”
谢究白指尖捻着一片红色的花瓣,眼里一抹趣味儿:“有这么乖?”
容清耸肩:“你也看到了。”
谢究白散漫挑眉:“会不会是装的?”
容清犹疑地嗯了声:“不像吧,我在他的学校里当授课老师,偶尔听学生们议论过他。”
“大家都说他,性格比较孤僻,不合群,但为人很老实本分,从不惹事儿,别人惹他,他也不知道还手,有时候同学还会故意欺负他。”
谢究白一只手撑着脑袋,直勾勾地看着宴辞,不知道在想什么。
容清又说了几句后,突然不说了。
因为他们话题的主人公,朝这边过来了。
宴辞停下了脚步,礼貌又乖巧地打招呼:“谢叔叔好,容先生好。”
一板一眼的,连眼神都规规矩矩,一点不乱瞄。
这时容清突然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他把谢究白交到宴辞手里,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谢究白凝视宴辞半晌,突然温和一笑:“又被欺负了?我昨天是不是教过你,被欺负就要还手。”
宴辞垂着眼,睫毛微动:“嗯。但这次是我先做错的事。不怪管家先生。”
少年背光而立,单薄却劲瘦的腰身若隐若现,身上带着一股独属于年轻人的蓬勃生命力。
谢究白:“那你还挺乖。”
宴辞没说话。
谢究白坐在一片玫瑰花圃前,眉目柔和,朝宴辞招手:“来。”
宴辞便顺从地在他轮椅旁蹲下身,同他齐平。
谢究白嘴角噙着温柔的笑,像是猎人,悄无声息地张开了狩猎的网:“你是个好孩子,谢叔叔需要你,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宴辞这才抬头,定定地看着他:“如果能帮上,我一定帮。”
谢究白奖励似的摸了摸他的头:“乖。明天你就知道了。你只需要配合我……”
宴辞眸子闪动了几下:“好。”
这是谢究白第一次摸他的头,他眼里的平静有些微破碎。
看着这只天真单纯的小狗,被他的温柔蛊惑,谢究白说不明的心情愉悦。
他让宴辞把自己送回房间,就放人走了。
—
第二天一早,夏江就敲开了谢究白的门,送来了一套礼服。
他脸色不太好看:“谢二冬说了,让你穿这个。”
谢究白倒是无所谓,随手接过,撑着软绵无力的腿,进了内间。
片刻后,他换好了衣服出来,一身白色西装,衬得他俊逸清尘,优雅又矜贵,举手投足都能勾得人心神荡漾。
夏江在门外等着,看到谢究白的第一眼,就被死死地勾住了视线。
他真想……把这个人藏起来。
谢究白无视那一抹炙热的眼神:“推我过去。”
夏江仍然盯着他,却没动。
只是蹲下身,用自己的衣袖,细致地擦掉谢究白皮鞋上的一小块污渍,语气温柔又说不出的复杂:“好了。”
他起身推着谢究白往宴会厅去,步子从来没有这么沉重过。
如果他能再强大点,如果他出身也像那个徐家小公子那样好,会不会这个人就能多看他两眼?
夏江看着轮椅上清冷优雅的男人,喉咙发涩。
他对谢究白,真是又爱又恨,爱得想跟他抵死缠绵,恨得想吃他的肉,剜掉他的眼。
宴会厅里的人并不多,毕竟这只是场订婚宴。
更关键的是,谢家和徐家,似乎都并不想要外界的人知道两家联姻了。
所以今天到场的,只有谢徐两家的亲戚们,以及一些圈子里关系近的家族朋友。
谢究白一来,瞬时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众人都望向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毕竟这个病秧子,十年没出过老宅的小院,这还是第一次出来见人,大家好奇是难免的。
第一个站起来的人是徐瑾,也就是谢究白名义上的‘未婚夫’。
他本来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