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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前一步,压迫性地将谢究白抵在床头:“是吗?那我不弄死你,我对你做点什么,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他笑容怪异:“就你这身体,你有力气反抗吗?”
谢究白漫不经心地扫他一眼:“你可以试试。”
夏江被他毫不在意的态度激怒了。
这个人总是这样,不管自己做什么,都无法引起他的关注和在意。
夏江一把掐住谢究白的肩膀,想要俯下身强吻他。
谢究白反应却比他更快,直接一个肘击,再抬腿猛地一顶。
下一刻,夏江就捂着下腹和某个部位,倒在了一旁。
他疼得浑身冒冷汗,脸上都是不可置信。
谢究白冷眼看他:“现在滚,你还能继续待在谢家。”
夏江痛得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他颤巍巍地爬起来,满眼愤恨地出了房间。
他想不通,这个病痨鬼往常都温和懦弱,今天怎么会这么反常。
谢究白亲眼看见他走了,门也关上了,整个人才松缓下来,攥着床单的手也放开了。
他疼得浑身发抖,硬挺着下了床,给自己倒水,然后吃药。
这是他第四次,应对这样的剧情了。
不知道算是穿书穿了三次,还是重生了三次,反正他已经重复经历这个世界三次了。
前几世都是莫名其妙就挂了,醒来发觉世界重启了,这次又是这样。
谢究白薄唇微抿,心情不太愉悦。
吃了药后,疼痛渐止,他半阖着眼,随意地靠在床头,整个人像只矜贵又懒怠的雪豹,散漫又优雅。
正要小睡一会儿,却听到走廊上传来一声怒吼。
—
从房间里出来,夏江浑身都是戾气。
正想事情,突然被人撞了下,对方还泼了他一身水。
本来就烦闷,抬头却发觉撞他的人,是谢家捡回来的野孩子,他顿时就炸了。
现在什么人都能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是吧!
夏江:“你特么不长眼啊。”
宴辞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却看见他衣衫不整的,还是刚从谢究白的房里出来。
他顿时眸色一凛,面无表情地把剩下的半杯水也泼了出去。
夏江瞬间暴怒,像头陷入战斗状态的狮子,他上前就要跟这个傻逼厮打起来。
宴辞丝毫不惧,缓缓撩气袖子,余光却突然瞥见,走廊尽头的门口,多了一个人影。
他抬起的胳膊顿时软了下去,任由夏江三两步上前,推了他一把,还踹了他一脚。
谢究白靠在门边,双手抱臂,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他记得宴辞,这少年在书里,算是为数不多对他很好的人。
而且宴辞似乎一直在被人欺负,但他乖巧又心善,从来不还手。
谢究白倒想看看,这人是不是真的乖巧。
他的眼神不断地在宴辞的脸上流转,观察着少年的每一个表情,却发觉,宴辞始终是那样温和,毫无攻击性。
眼看一个巴掌要落下,宴辞顺从又可怜地闭上了眼睛。
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狗。
但那个巴掌却被人中途截住了。
夏江见是谢究白,眼神变得复杂,胳膊一扭,挣开了手:“有你什么事儿。”
谢究白却不理他,只看向宴辞:“被欺负了?”
宴辞半垂着眼:“嗯。”
他生得好看,面无表情时显得五官冷厉,神色和缓下来又很乖巧,现在垂着头眉眼内敛的样子,莫名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狗。
谢究白朝他笑:“那就欺负回来。”
他贴近宴辞,捉起宴辞的手,轻轻放在夏江脸上,柔声哄道:“乖,谢叔叔教你。他刚才是要打你,你打回去就是了。”
夏江顿时脸色铁青,双手紧紧攥成拳头:“你敢。”
谢究白狭长的眼微挑:“你要是还手,明天我就让你滚出谢家,你信不信?”
当然,这话他其实只是说说,原主在谢家早就没那么大的权利了。
但是用来唬夏江,应该是足够的。
因为夏江多疑又敏感,他承受不起被赶出谢家这么大的风险,不敢赌,所以宁愿忍着。
果然,夏江憋得满脸通红,却也只能愤恨不甘地瞪着两人。
宴辞一双漆黑的眸子,无辜地闪动了几下,状似犹豫地望向谢究白。
谢究白鼓励似的,朝他点了点头下巴。
下一刻,宴辞扬手就是一个巴掌。
掌心触及夏江的脸时,他眼里有一闪而过的阴狠。
“啪”的一声脆响,夏江被扇得耳鸣眼花。
谢究白奖励似的,温声夸他:“做得好。”
宴辞不动声色地微垂着头。
夏江捂着脸怒气冲冲地走了。
谢究白扭头看了他的背影一眼,神色寡淡无趣,又对宴辞说:“扶我回房间吧。”
他的双腿有肌无力的毛病,平日出行都是做轮椅。
倒不是不能站,不能走,只是不能久站,多走几步腿就酸软得要命,支撑了这么一会儿,他已经快站不稳了。
宴辞嗯了声,温顺地扶住他,往屋里去。
谢究白随口闲聊:“以后被人欺负你,要知道还手,明白吗。”
他说完又禁不住想,这真是一个小可怜。
当年宴辞才十来岁,原主把人家捡回来后,又不教养,扔在谢家自生自灭,结果这么多年过去,小孩儿长成了一个受气包,谁都可以欺负。
宴辞顿了下,恭敬又乖巧:“可谢叔叔以前教我,做人要谦逊忍让,退一步海阔天空。”
谢究白心说,那是原主。
原主很丧,知道自己只能活到三十岁后,就放弃了生活,整天捧着个佛经本本修身养性。
他那样的性子的,当然希望息事宁人。
但谢究白不同,他是只恶犬。
谁要是咬了他一口,他必当撕下对方一块肉。
谢究白懒怠地眯起眼:“如果你不断妥协,对方就会不断地去试探你的底线。”
“所以即便是退让,你也一定要提醒对方,让他明白你的底线在哪儿,这是在警示他见好就收,如果得寸进尺,你必当反扑,知道吗。”
宴辞视线扫过他苍白的脸,落到他没有血色的唇上,眸色渐深:“知道了。”
总觉得,今天的谢究白很不一样,比起以往多了些刺儿,却更让人有一种想要攀折的欲望。
回了房后,等宴辞离开,谢究白才舒服地往床上一躺。
药效正是发作的时候,他很快就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谢究白是被一阵惹人烦的敲门声砸醒的。
门外,男人压着脾气喊:“都快中午了,是死了吗!赶紧开门!”
谢究白撑着绵软无力的身子,光着脚去开了门。
结果就看见了门口站着谢二冬和夏江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