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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边坐了很久。
闻倦电话就在他松懈的时候打来的,算准了时间一般。
那边没开口,就等着沈时意先开口一样。
“结婚吧。”
沈时意无力地说。
第31章 又不知道叫什么
结婚的事情就这样被闻倦提上了日程,他恬不知耻地挤进了沈时意的房子里,沈时意实在不想面对他,便在外面找了酒店住。
闻倦忍耐了几天,他知道沈时意正在气头上,不见他也情有可原,但时间长了,他就按耐不住了。
在沈时意准备出发去见许庄闵的早上,他把沈时意堵在门口,提着沈时意的衣领把他拖进酒店房间。
“你为什么不回家?”闻倦大大剌剌地坐在床上,闻到被子上传来沈时意常用的沐浴露的香味。
沈时意被他放倒在被子里,外套松松垮垮,衣领本来就有些大,再加上闻倦扯开了一些,露出锁骨来。
闻倦低下头在他光洁的脖子上盯了许久,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他锁骨上。
喉结滚动的同时,他已经俯下身,在沈时意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
沈时意身上浓郁的沐浴露花香充斥着他的鼻腔,但还是让他有些不满,始终是没有沈时意原本的信息素香,不过现在再也闻不到那种清冽的香味。
"要去见谁?"闻倦撑起手,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杰作。
微微低头,他用舌尖舔舐着尖牙,还想在沈时意白净修长的脖子下留下好多遮不住的吻痕,这样他去见谁都没人敢打他的主意。
沈时意抬脚在他下巴上踢了一脚,他也不恼,捞住沈时意的脚捧在手里用手指捻他的脚趾。
恶心的感觉泛至全身,沈时意狠狠抽出脚,从另一边翻滚着下了床。
他赤着脚就要往门口走,闻倦动作更快挡在门口:“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沈时意说,“就算是结婚了也没有打探对方私事的权利,你说的,忘记了?”
沈时意抬头挑衅地看着他,把过去闻倦说的话还给他。
“你还记得你那天在电话里答应了什么吗?”沈时意问。
那天打电话……
闻倦记得的,沈时意现在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
“婚后我会听你的话,也不会逼你,家里的事都是你做主,你说了算。跟我复婚,你不会吃亏的。”闻倦那天听见沈时意说结婚吧的时候,下意识就补充了这一句。
沈时意哼笑一声,反问他:“是吗?”
他点头:“是。”
“那放过叶家。”沈时意说。
闻倦为了显示自己那句话的真实性,当晚就取消了对叶家的打压,还贴心的对叶氏进行了投资。
第二天就大摇大摆地住进了沈时意家里,逼迫沈时意跟他回家,沈时意不堪甚扰,就住在了外面。
“看这个样子就是记得的,那就别问别管,不要越界也不要忘记自己说了什么。”沈时意把被闻倦扯下来丢在一旁的鞋子捡回来穿好,用眼神示意他闪开。
闻倦不情不愿地往一旁移动了一步,把门把手亮出来。
沈时意把手搭在门把手上,想起什么一样说:“别逼我,闻倦,我是个没什么留恋的人。”
闻倦低头看着他,忽略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笑着问:“那今晚回来吗?明天去领证,顺便拍结婚照。”
沈时意打开门:“再看。”
这一次闻倦没有跟上去,沈时意没什么留恋他才不信,时筠不论何时都是沈时意挂念的,何况最近许庄闵回来了,他更想活下来知道时筠的过去。
他把沈时意的房间利用特权退掉,把他房间里的东西收拾好扛着行李箱回了沈时意自己家。
沈时意到达地方的时候许庄闵已经等了十几分钟,最后这段路有些堵车,他干脆下车跑着过来的。
他跑得有些快,衣领滑在锁骨下,露出闻倦刚才咬出来的痕迹。
许庄闵在他坐下时就看见了那点痕迹,愣怔几秒,若无其事地避开眼:“恭喜你啊,有情人终成眷属。”
沈时意喝水的动作停顿了几秒,他不知道许庄闵在哪里听说了他和闻倦的故事,便以为他和闻倦是兜兜转转多年,终于和心上人在一起了。
这些都是外人传言,如果许庄闵知道内情,恐怕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句恭喜。
但不知者无罪,沈时意放下杯子,避开话题满怀歉意地说:“抱歉许老师,临时遇到点问题,便耽误让您久等了。”
许庄闵不在意地挥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把信封内的信拿出来。
信纸已经泛黄,有些字迹甚至已经晕染开,需要废点力气才看得出来究竟写了什么。
“信是最近收到的,我在国外留学时租住的那户人家以前收到的,但是这封信寄过去的时候我已经换了个地方住,那户人家找不到我,暂时在家里保存下来。现在他们要搬家了,辗转找到我的地址,寄过来的。”许庄闵说,“这是真正意义上时筠给我写的最后一封信。”
沈时意闷头读了一会儿,信里的内容其实很简单,就是时筠为了赚钱,在做家教,去了一个姓明的有钱人家里,说明家家主和一个沈家的老板总会在她上课的时候偷看她,让她觉得很不自在,想辞退这份家教,但违约金太高,她赔偿不起。
“这个沈老板,不出意外就是沈世昌吧?”许庄闵问,这个时候他很想抽烟,但在公共场合他忍住了,手却保持着一个夹烟的动作。
沈时意抿嘴没说话,这封信里藏了太多东西。
写这封信的时候她正在读大二,正是大好年华,怎么会在不到半年后就沦为人们嘴里的小三,退学住进肮脏的地方。
“沈时意,时筠不会是那种人,这背后一定还有隐情你知道吗?”许庄闵走过来,摇晃呆滞的沈时意,神色有些激动。
沈时意回过神来,他理解许庄闵的激动,拍着他的手背说:“我信。”
我信……
沈时意想,以前他不明白时筠为什么这么厌恶他,多次想过办法想要弄死他,却在他还剩一口气的时候动了恻隐之心,抱着他痛哭。
因为时筠是被迫接受这个孩子的,沈时意的出现,毁了她的未来,也破坏了她与心爱之人百岁之好的愿望。
“我会弄清楚的,许老师你别急。”沈时意心里也有些难受,但他没有在年过半百的许庄闵面前表露出来,反而理智地安慰他,把情绪不对的许庄闵送上车。
他站在路边,抬起头看对面大楼投放的明氏的广告。
明朝生接受着众媒体的采访,聚光灯下的他,光鲜亮丽温润儒雅。
沈时意联想到信里的东西,鄙夷地一笑。
一辆车停在路边,按响喇叭,闻倦降下车窗,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