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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扯住他的衣领把他摔在沙发里,一只手撑在他胸口:“再问一次,拿不拿出来?”
沈时意抓住他的手,还是摇头:“什么东西,没有!”
胸口的手松开,闻倦的手伸到他背后,把沙发缝里的手机扯出来,物证齐全的怒视沈时意。
“沈时意,再给你一个机会吧,你亲自打开它,我还听你狡辩。”闻倦又给沈时意指明了一条路。
沈时意颤颤巍巍地接过手机,害怕地偷瞄闻倦,随后当着他的面就想把那几条消息删除了。
“沈时意!”闻倦彻底放弃让沈时意自己坦白的机会,揪住他的后脖颈让他抬头,“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做什么吗?你以为消息发得出去第一条,还能发得出第二条吗?”
脖子被扯得生疼,沈时意难受地捂住,试图把闻倦的手指一根一根掰下来,但一分钟过去,无济于事。
“你把我当什么?”闻倦有些声嘶力竭,脖子上布满骇人的青筋,“啊?我问你,怎么一边跟着我睡,一边还给别的alpha发消息?跟你那个母亲一样不知检点!”
生理泪水不由自主地从眼眶落下,沈时意跪在沙发上企图减少一些后颈的疼痛,仰起头让皮肉不那么分离后颈。
听见母亲,他眼前似乎闪过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她蹲在昏暗房间里的床边哭得厉害,把一个白色瓶子里的药倒了许多出来,一口吞下。
一个浑身是伤的小孩哭着被她关在门外,眼皮青肿到他用手抹一下都觉得疼。
“妈妈!”那个小孩子叫了一句,沈时意眼前由昏暗变得亮堂起来,闻倦把他压在沙发上,舔舐着他后面没有腺体的地方。
“沈时意,别放开我。”他呢喃道,明明现在处于劣势的是沈时意,他却仿佛是水中的那个人抓住了浮木,祈求沈时意别放开他。
手上攀上许多鸡皮疙瘩,刚才的画面像是海市蜃楼,没有一个可以存放的地方。
“闻倦,我知道错了。”他抬起手,在闻倦背后轻轻拍打,“我不该跟别的alpha联系,我只是……”
闻倦的动作明显顿了顿,想听他要说什么。
“我只是想找回我的记忆。”
沈时意宛若轻叹的一句话,却让闻倦破防至极,扑在他身上狠狠在他已经结痂了的地方咬上一口,尖牙穿透皮肉,就好像那里还真有一个腺体给他标记了,他才放心。
咬完后他又抱住沈时意哭:“我真后悔,我要是,要是……”
“什么?”沈时意问,沙发上两人紧靠而坐,沈时意整个人都在闻倦怀里,但两个人都觉得不真实。
闻倦揽住他腰的手一紧,把他完全扣死在怀里,狠狠吸了一口他身上还没有排除完毕的月季味。
要是不逼你给明憬换腺体就好了,那样你肯定离不开我。
他埋在沈时意肩胛处,最终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我太害怕你不要我了沈时意,你没有腺体,我不能标记你,很多人会觊觎你的。”闻倦道。
沈时意觉得这时候总归要承诺些什么给自己惶恐的alpha啊,但话到嘴边,头痛欲裂,便也没说了。
睡觉的时候闻倦把他紧紧搂住,不让他分开丝毫。
沈时意无意识地被他摆弄着手指,看着指尖上的戒指,有种厌恶反涌上来,想把它扯下来。
闻倦强硬地把五根手指挤进来,跟沈时意十指紧扣:“时意,不用着急去找回你的记忆,现在这样,我们不是也很好吗?”
被子被沈时意拉上来,有些话在嘴边滚了半天,最终还是被吞回去了。
“睡吧。”他说。
一个晚上沈时意睡得都不算好,梦里一会儿是小孩子,一会儿是成年人,一会儿是小孩子被母亲打了之后关在没有窗户的房间里,一会儿是成年人被另一个男人推进隔离室,避开沾着血的指尖骂他恶心。
最后成年人和小孩子的模样重叠,沈时意惊觉那是他自己,而那个母亲,就是他亲生母亲时筠,那个男人就是睡在他身边的闻倦。
他在梦里挣扎,却好像又一张网把他层层围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沈时意,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耳边有人轻声说了一句,然后身体就像升空一般,他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闻倦守在床边处理工作,眼底全是乌青,他一睁眼闻倦就注意到了。
他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下一秒就被闻倦触碰他额头的动作打断:“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他害怕地往身后一躲,闻倦顺势揽住他:“怎么了,害怕我?我是你的alpha,不用怕我。”
过去几天的记忆排山倒海地涌入脑中,沈时意死死揪住床单,对着闻倦甜甜地叫了一声:“哥哥。”
第19章 戒指
医生告诉闻倦沈时意的记忆再次出现了偏差,他现在的记忆停留在三岁。
闻倦松了一口气,没有恢复记忆就好。刚才沈时意的躲避,让他心里一凉。
“时意,回去了。”闻倦把外套给沈时意穿上,半蹲下身把拉链给他拉上,抬头的时候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
回到家里沈时意怎么也也不肯和闻倦睡在一个房间,按照他三岁的记忆给闻倦解释:“我三岁了,不能再跟大人一起睡了,妈妈说的。”
闻倦已经不能忍受孤枕独眠的日子了,不想让沈时意去客卧,软磨硬缠也改变不了他半分想法,只能由他去,准备等他睡着了再偷偷过去睡。
沈时意便在客卧安顿下来,闻倦临时要开一个会议,扭着他亲了两口才离开,留下一个手机让他有事打电话或者发消息。
等门被合上,沈时意看着混沌的双眼才变得清澈,黑色的手机被他捏在手里,随后重重地砸在地上。
闻倦再来的时候端着一杯水,看着地上的手机问他:“怎么把手机扔地上了?”
“掉下去了。”沈时意佯装害怕,“哥哥别骂我,我不是故意的。”
闻倦笑着揉他的头,把水递给他,伸出手,里面躺着两颗药:“再买一个便是,不骂你。”
“吃药。”他说。
沈时意立刻又难受起来,说什么都不肯吃药,混乱的动作中,把闻倦手里的药打落在地上,杯子里的水也荡出来打湿了闻倦的衣袖。
他这才安静下来,跪坐在床上,胆怯地看着闻倦,害怕地问:“哥哥,你生气了吗?”
闻倦深呼吸一口气,笑着道,“没有,我不生气。”
沈时意很不对劲,闻倦想,但这的确也是一个三岁小孩智商的人能做出来的事。
“我叫人重新拿药来。”他站起来,手被沈时意拉住,“哥哥,今天可以不吃药吗?就今天。”
回身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