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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会在这里画画,也没有把房间整得到处是颜料。

窗台上放着几盆多肉,旁边桌上扣着一个相框,闻倦拿起来看了看,照片里是他和沈时意。

是沈时意大二的时候拍的,那时候闻倦参加篮球赛,沈时意去给他送水,别人起哄拍的一张。

照片里沈时意笑起来很可爱,这两年闻倦没怎么见过沈时意笑,这一看好像被拉回过去了一般。

房间里有沈时意信息素的味道,但沈时意这段时间不在发/情/期,加上闻倦规定他在别墅也必须贴好信息素阻隔贴,房间里的月季味并不浓郁。

沈时意的被单是蓝色的,他偏爱蓝色,房间里很多布置都是蓝色。闻倦伸出手,在柔软的被子上戳了戳,不禁浮现起沈时意躺在这上面的样子。

床头有一盏小灯,是闻倦以前给他买的,几年了,他也没有换。

闻倦一路看过去,目光被床头柜上摆的婚姻法的书吸引了注意力。

书被倒扣在柜子上,看了有三分之一,沈时意看得很认真,上面也有勾画的笔记。

沈时意不是一个聪明的人,学习上也不是很厉害的人,闻倦想想他看这书时可能面临的困惑,忍不住就勾起嘴角。

书下面还放着一个笔记本,闻倦含笑看过去,看着第一行写着几个明显被水晕染过的字。

“omega主动起诉离婚……”

闻倦的笑意凝固在嘴角,还没来得及细看,没有关起来的门外就传来林叔的声音:“沈少爷回来了?”

第9章 发疯

闻倦没有听见沈时意说话的声音,把东西放回去后一转身就看见沈时意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闻倦走了两步,离沈时意不远不近的,手抬了一下又放下,僵硬地放在身侧,“回来了?”

本来有许多话想问,但开口时又不知道怎么问出口。

沈时意背后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书包,借着身高优势闻倦能看出来里面装着书。

沈时意往前面走两步,眼看着就要和闻倦正面碰上的时候脚尖一转,从他身侧走到房间里去了,书包被他取下来扔在床上。

“你最近早出晚归,很忙吗?”闻倦没有出去,走到他旁边,居高临下地问他。

沈时意把书包打开,把里面买的几本书拿出来,闻倦撇了两眼,都是些绘画方面的。

“嗯,是有点忙。”沈时意把书整齐摆在桌上,安静了两秒没说话,低下头把闻倦翻起来的那副照片又扣回去。

房间里散发着点月季花的味道,隐隐约约的,不太浓郁。如果不是亲密的人,是闻不出这种很淡的味道的。

闻倦和沈时意有最终标记的关系,靠近他,能闻得比较清楚。

他垂眸看了一眼,沈时意的阻隔贴没有贴好,信息素没有阻隔到位。腺体隐隐约约露出来。

因为这个人的到来,房间里的信息素味道仿佛被放大了千万倍,闻倦闻着不自觉就有些心猿意马,目光完完全全落在沈时意露出来的那几分腺体上。

指节不自觉握紧,闻倦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很多时候他都在感叹百分百契合度的威力之大,在沈时意面前,他很难控制自己没有其他的想法。

“对了。”沈时意转过身,没想到闻倦离他这么近,腰身往书桌上抵着,把椅子推进去了些,“我在学校旁边租了个房子,我想出去住。”

闻倦立刻反问:“为什么?”

沈时意不敢去看他的眼神,他一直挺害怕闻倦的,生气的时候阴沉着脸,看着要打人。

“为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沈时意垂头:“我觉得这里离学校有点远,想住进点。”

闻倦嗤笑一声,捏着沈时意的下巴把他的头抬起来,逼他和自己对视:“这不是理由,沈时意,这里离学校并不远。”

沈时意眼里闪过一丝烦躁和怒气,不过一瞬又恢复成在他面前的温顺,忍着下巴上的剧痛道:“闻倦,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我觉得我们应该分开冷静一段时间。”

闻倦撒开手,把他按在书桌上:“还分多开?分房分时间回别墅还不够?现在还想出去住了?”

“当时苦心积虑为了跟我结婚的时候没见你说要分开。”

闻倦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到沈时意脖子上了,两只宽大的手掌掐住他脖子。暴怒中的alpha几乎处于失控,稍微用点力气就能折断沈时意的脖子。

“沈时意,你最近在跟什么人接触我不知道。”闻倦凑到沈时意耳边,“他们给你讲了什么把你心思带歪了我暂且不管,你马上跟他们断了联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没人带歪我!”沈时意呼吸有些上不来,面部发红,还是用微弱的气息回答。

他明白闻倦肯定知道了些什么,但他想让闻倦知道这是自己的意思,跟别人没关系,是他对闻倦这个人死心罢了。

闻倦力气加大了几分:“是吗?那你最近筹备的那些东西,是你自己打算吗?你敢吗沈时意,你们沈家还靠闻家吊着,你敢忤逆你父亲吗?”

沈时意眼睛瞪大,瞳孔地震,闻倦拿沈家威胁他吗?

可是沈家那些歪歪绕绕他才不想管,他闭上眼,想干脆死了算了。

活着也挺没意思的,没有朋友,也没人喜欢他,还不如去那边找母亲,或许母亲去世这么多年了,在那边也多少会想他一点,说不定还会对他施舍一点爱意。

闻倦看他闭上眼,没有丝毫挣扎的动作,心里突然升起一抹恐慌。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林叔从后面扯开他的手,把沈时意从书桌上拉起来。

“有什么好好说,”林叔拍了拍沈时意的后背帮他顺气,“不要这样动手。”

闻倦看着沈时意难受的大喘气,脖子上一圈红痕,烦躁地转过身一拳打在沈时意墙上挂的一幅画上。

玻璃扎入他的皮肉,让他好歹清醒冷静了几分。可一想到沈时意在背着他筹备离婚这件事,一股被利用后背叛的愤怒就腾空而起。

“前段时间体贴你大病初愈,没有强求做伴,如今能有这么多时间去筹备那些东西,看来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后面晚上便都待在家里,有事我会让易迟来接你。”他走出门,捏紧受伤的手,任凭血顺着流到地上。

沈时意头抬起来,立刻就想反驳,叶行清工作繁忙,两人只能晚上空出一点时间见面。若晚上只能禁足在家里,离婚这件事恐怕就要耽误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去。

林叔心疼地拉住他的手,让他不要说。等闻倦去了书房才道:“先顺着少爷吧,他最近心情不太好。”

每次闻倦心情不好,沈时意总得遭殃,林叔这样说也是不想沈时意再受折腾。

“心情不太好?是明憬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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