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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一份。

薛愈是真不知道从哪句话开始下手,要从哪个点开始哄起,搞半天他就只能听到小孩在他怀里心碎了。

玻璃掉一地。

捡起来才发现是小糖渣。

蜜罐子被人捅破了,哪能不委屈呢?

薛宥在等他哥哄,想要亲亲,想要薛愈一句一句反驳他。

可是他等到的是薛愈的一句“哭完了吗”。

顿住、讶异,目光黯淡,情绪在短短几秒间的转变,让他哭声戛然而止。

不是哭不出来,是嘴巴被吻住了。

晕乎乎,轻飘飘,水龙头被关掉了,整个浴室静到只能听见砰砰砰的心跳声。

唇齿交缠,这种时候再也没有什么话,能比一个缠绵悱恻的吻更安抚人心。

一点一点鸠占鹊巢,一点一点把糖融化,全都成了糖水吃进肚子里。小糖人在他怀里只有发甜流糖汁的份儿,乖巧听话的被亲。

“不哭了,再哭眼睛该难受了。”他亲亲小糖人儿的眼皮,尝到了整颗糖最酸最苦的地方。

小糖人应该从头到脚都是甜的才是。

薛宥被抱出去的时候他还好晕,总感觉置身云彩,可抱着他的人一直告诉他这是真实的。

薛愈把他放到床上,转身就要去找纸抽,却被人拉住:“你别走…别走……陪陪我好不好。”

他无奈,又解释起来:“我不走,我不走,我去拿纸巾给你擦眼泪。”

薛宥点头,才收回去的眼泪好像又涌回来一点:“我,我总觉得你一走就不要我了,会有好多人贴上来,我在人海里,是最不起眼的那个…”

小糖人再甜有什么用?没人含着,谁能知道他有多甜。

他哥蹲下来,看着他哭红的眼睛温声说道:“可在我这没有人海,只有薛宥——你是唯一。”

吃糖的人总会有自己最钟爱的一种糖,是别的糖再也无法比拟的感觉,含在嘴里的时候就是幸福。

薛宥恰好就是他最喜欢的那一种,世界上独一无二只有这一颗的那一种,尝一口,甜一辈子。

“不哭了好吗宝贝?我的心里不存在第一位第二位,我心里只有一个唯一,是你。宝宝。”

“为什么不自信一点,我最爱你,没有例外。”

薛宥抽噎着说不出口。

“哥哥错了,下回不碰别的小朋友,怀里只抱你好不好?要是再有类似情况,我就算在剧组拍戏也提前报备。”

他也不是那个意思,但是,但是……

薛宥还是说了一声好。

可算把人哄得不哭了,薛愈给他擦完头发,去拿毛巾想给他擦脸的功夫,再一回来就发现弟弟睡了。

怀里抱着一个月亮抱枕,有些发肿的眼睛轻轻动了动,眉头皱着,抱着抱枕的手突然收紧,大概没什么好梦。

“小醋精。”

谁的老婆谁疼。

薛愈把人放进被窝,抱进怀里,搂得跟怀里人抱着小月亮时一样紧。

半梦半醒,他还听着小孩呢喃。

“不要…不要喜欢别人的小朋友,喜欢我一个…就好了。”

“只有你一个小朋友,也只哄你一个人。”

又是一个恬静的夜。

月亮偷听情话,在无比赤诚真挚中也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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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宥计划3.0非常成功。

时至今日,已经很多人说过馋薛愈老婆了,我就笑笑,只能说:我也是。

第89章 番外·养只小猫1

1.

薛愈真觉得,有空应该去体检了,测测自己有没有“三高”。

要是有的话,那现在一切都说得通。

要是没有的话,现在就应该有了。

他开车根本不能往后头看一眼。

车后边薛宥脸上挂着彩,嘴角破皮,眼角流血,样子可怜又带着一股子犟劲儿。

他就是余光瞥见都要气一回,差点一个打轮撞电线杆子上。

薛愈开车很稳,很少这样,薛宥坐在后头紧靠车门被他哥吓了一跳。

他想说又不敢说,一路大气不敢喘一声。到家后更是,只敢提着书包小心翼翼跟在他哥身后。

“哥……”他叫了一声,吸吸鼻子想过去拉薛愈,手伸一半却直接被拍开。

“你还知道我是你哥。”薛愈一个眼神也没给他,话撂下就去换衣服。

薛宥跟不过去,坐在客厅沙发上手足无措。

等他哥再出来的时候手上提了个小药箱,脸色沉的吓人。往薛宥对面一坐,掰着他头左看右看,最后拿棉签消毒。

过程薛宥也不敢吱声,哪怕真的有点疼。

他一打眼就能看着他哥就快骂出来的样子,怕得不行。

薛愈刚过去的时候,他就看着弟弟眼角流了很多血,他吓得手都在抖。

校医看他这样子,更怕他高血压晕过去,赶忙安慰说只是破了不是眼睛出血,问题不大。

效果虽然微乎其微,但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至少放下了。

“你真是给我省心啊薛宥,就没什么想说的?”薛愈气笑了,替他处理完又有些渗血的嘴角,掐着他下巴颏问。

他不敢对上他哥的眼睛,满脑子都是浆糊,毫无借口可言。

“我……对不起。”他小声说。

薛愈不想听,他要对不起有什么用?

无非都是借口,无非都是说辞。每次他弟都说对不起,下回还犯。

他要被气炸了,就是剧组演员演戏再烂,念数字的时候都不能把他气成这样。

今天薛宥做到了。

强忍着火给他弟上药,药刚上完他就指着卧室说:“去,你现在给我回去等着!”

薛宥害怕也不敢反驳,眼睛里噙着泪,样子可怜地皱眉点头,但薛愈却越看越窝火。

每次都是!

都是这样一副可怜模样,眨着一双眼泪婆娑的大眼睛看着他,满脸都写着“我错了”,现在还挂了彩,更可怜。

他妈的越可怜犯的错越大,换谁谁不上头?

2.

薛愈是真不想动手。

每次打完他,难受的都是自己,经常打一半气就没了,薛宥哭两声,他嘴上哄三句。

意义何在?意义何在!他当哥的威信全没了。

开门一进屋,气氛就变得焦灼起来。

不然怎么说薛宥真是随他妈随了个九成九。

他就往那一坐,也不说话,低着头眼睛红得像个兔子,脸还白,抿着嘴漂亮得像个泫然欲泣的小面人儿。

惹人怜爱。

让人想疼,想爱。薛愈只能想到这个。

“现在哭?早了点吧。”他一边放狠话,一边擦掉薛宥眼角的泪珠。

薛宥贴着他的手蹭,示弱跟撒娇已经毫无遮掩,可怜巴巴儿的等他垂怜。

可惜没有垂怜,只有棰楚。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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