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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我。我现在连道歉的勇气都没有,我怕他还生我的气。

这一晚我睡得不太平静,也可能我根本就没睡着,因为早上起来后我发现我困得睁不开眼。

虽然这是冬天的日常操作,可再怎么也不至于迷糊一整天。

我就这样浑浑噩噩的钓一天鱼,自习的时候疯狂补抄下来的笔记。

我做了个努力的假象,实则套了一个空虚的我,好像满身热情都跟着薛愈走了。

原来不要早恋是真的,因为一旦深陷就没办法再拔出来,甚至会因为对方一句话而郁郁寡欢。

我就这么一下子挨到了运动会。

那晚的消息我哥并没有回复我。

这让我非常难以接受,以至于我好几天都没有笑,学校里知道我的这几天都避着我走,没人敢来找我不痛快。

“别郁闷了,你都快一个月没笑过了。”

李恩娅坐在我面前皱眉安慰,天寒地冻,到了要穿羽绒服的时节。

我看着窗外飘起来的雪花,心就跟这雪一样。

拔凉拔凉。

“放学后你想去哪?”她又问。

我摇摇头,这几天沐岚一直问我要不要去她那边住,还给我送过几次饭,我都婉拒了。

“放学后我当然是回家,明天不是运动会吗,你继续准备吧。”

我说。

初雪来得毫无征兆,而我只想逃避。

运动会的节目安排又重新筛了一遍,我就不跟着一起折腾了,选择安心当个观众。

薛愈说初雪下了就让我拍给他看,可是我现在毫无兴致。

因为我想和他一起看。

就算是拍,也应该是他给我拍。

……我给他拍也行。

他给我个机会就好。

“别emo了,吃吃瓜不?”

我很麻木,什么瓜也不能让我提起兴致,但我还是没扫她的兴:“你说,我听。”

李恩娅笑了笑,翻翻手机跟我说:“秦诩嘉塌房了你知道吗?他早年霸凌别人的黑料被曝光,立得干净人设全没了。”

我一愣,接着问:“怎么回事?”

她大概跟我讲了一下,但我差不多全都没听进去,这突如其来的塌房很难让我不去想是为什么。

“这回他塌房,还爆出好几个小道消息,听说他跟江峭导演的关系也不一般,把粉丝气得直跳脚呢。”

我接过她手机大致看了一眼,好几个代言品牌方都因为秦诩嘉霸凌别人的事情而提出解约。

这一来,估计会损失得很惨重吧。

但娱乐圈就是如此,此一时彼一时。

“咎由自取罢了。”我只能这么说。

李恩娅摇摇头:“其实也有人说他也是迫不得已才去欺负别人,贴了一堆悲惨遭遇。我说这不是反向洗白吗?更锤他霸凌了。”

的确。

无论他到底遭遇过什么,现在爆出来,新闻上写的是秦诩嘉曾把人打到骨折,而不是别人把他羞辱得毫无尊严。

大家通常只同情弱者。

而网络时代,碎片信息输出太多,真假难辨,先入为主。

网友也只会咬死是秦诩嘉欺负别人的事实。

大家都是枪杆子。

我突然开始害怕。

如果当初没有顾辙那一段话,又亲自把我带出去,或许当场我就走不了了。

敢在那种场合放肆,跟主办方关系不好说出来也没人信。

江峭是看在顾辙的面子上才没叫人,不然现在的秦诩嘉就是当初的我。

而我可能比秦诩嘉还惨。

这么一想,我甚至无比庆幸当初没下重手。

这事或许跟我哥脱不了干系,江峭没出什么大事,多半是因为我哥给了他老师的面子。

他借机敲打,必然手上捏了对方不少把柄。

别的我不知道,但秦诩嘉的事情这么一曝,劣迹艺人肯定是逃不了。

第65章 一杯酒㈤

今天放学很早,雪突然下得很大,就连明天的运动会都被待定了。

我还和他们说,秋季运动会放在冬天开也是绝无仅有。

刚出校门,走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是白皑皑一片。低头刷手机,我漫无目的地朝家的方向缓缓走。

薛愈的微博为什么一直不营业。

已经很久没有新鲜的自拍了,那我看什么啊?

上次他的红毯图成功出圈,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和热度,我总不能一直盯着那几张照片想他……

怎么着也得来点新的吧?

他有几个圈内好友倒是发了照片,里面是几个人聚在一起吃饭,他也在。

我一下就酸到了。

这几盘菜一看就是家常做的,地点也不是哪家高级餐厅。

这就算了,我随便刷点推荐微博,又刷到薛愈之前的吻戏。

就算我知道是假的,可现在只有我吃不到薛愈。

只有我吃不到他……

“啊——”

我走着就忘记看路,一下子与对着走过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我立马道歉,只是连自己都没发现哭腔有多沉闷。

被我撞到的人笑了,用在兜里捂得温热的手揉我头,再将我拽到怀里。

我的世界一下有了温度。

“宝贝。”他轻声叫我。

我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的声音。

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我就泣不成声。

我重新埋到他怀里,想了很多句话,结果能出口的就只有一句:“薛愈…我想你了……”

这句话包含我太多后悔跟思念,我想我应该立马紧紧抱住他,尽管这是在街上。

“乖宝,哭什么?”他把我搂在怀里,亲亲额角,又揉揉头发,轻声细语地哄,也难让我止住眼泪。

我哭得抽抽搭搭,对于他的问题我只有一个回答:想他。

“你怎么回来了?”我问他,一直被他抱着实在是给予我快要溢出的满足感。

他替我擦眼泪,笑得过于招人,引得路过的行人即便撑着伞遮风挡雪也要看看他。

我没撑伞,可他现在就是我的伞。

“来接我的心肝儿宝贝儿回家。”

我想吻他,在大雪里,在东北今年的第一场雪里,雪会在我们吐息间融化,被我们的爱意掩埋。

门被推开,又被他踹上,薛愈抱着我和我一边接吻一边往屋里走。

我们停在衣架旁边的时候褪去厚重的衣服,抵在墙上时压开头顶照明灯的开关。

我不疼,因为他的手始终放在我背上,替我挡着。

“宥宥哭得像个小委屈。”

他吮在我脖子上,很轻,只是暧昧轻柔地吻个遍,好像点火,一下一下惹人酥麻。

我哭着问他为什么不回我微信,他一次次跟我说对不起,把我不断流下来的泪珠子衔在唇间。

“我想你”这三个字今晚占据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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