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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知道的人就真的不知道,只是觉得我爸妈普通离婚,而不是女方刚生完孩子就卷钱跑路。
我又把手机拿起来,点开她的头像,想看她的朋友圈。
没被她设权限,陌生人可以查看十张照片。
我扫了一眼,全都是她吐槽儿女以及记录盆栽成长的动态。
其中一张照片直接刺痛了我,让我觉得心跳骤停。
那是一张三人合照,站在最中央的女人穿着白裙子端庄大方,她应该年纪不小了,可看不出来。
因为她皮肤状态很好。
女人左手搂着儿子,右手搂着女儿,一双儿女看着年龄差不多,我猜是龙凤胎。
她的配文是:四十岁生日,搂着十五年前上天送给我的两个珍宝,再也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了。
看啊多讽刺,她明明这么爱她两个孩子,可我妈却是当年最想让我死的那个。
但是她的两个孩子都不太像她,即便是儿子也不像。客观的说,她很漂亮,可她的两个孩子长得并不如她优秀。
可能是我真的见惯了太多俊男靓女,尤其身边常有神颜出没。
对于这种,我只能说好看,但谈不上很好看。
我还是同意了她的好友申请,我想知道她要干嘛。
但是事情总有反转。
我想着同意了就放那算了,明天不发消息我就把人删了,结果我刚同意,对面就发了消息。
她问我是不是宥宥。
我愣了一下,打字回她我是谁她不应该很清楚吗?
长得挺温和,但性格上可完全体现不出来。
她直接说:“宥宥,我是妈妈,你的亲生母亲。”
我说:“美女阿姨,您有病早点去治。”
我把她拉黑了,然后闷着气躺下去抱薛愈。
太无语了,傻逼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这种无聊的玩笑都可以随便开吗?还是说这年头不止追星,连日常生活都流行好为人母?
我不理解。
我再醒过来是在六点二十五,阳光被纱帘遮住,暖意零星。那会儿薛愈已经坐起来思考人生了。
他沉默地看着满身吻痕的我,想伸手又不敢,活像酒后乱性醒来还断片儿的臭男人。
但是薛愈好香。
我睁眼,恰好跟他对个正着,即便抬个胳膊我都嫌酸痛,但我还是去握了他的右手。
“早。”我含糊道。
薛愈没有回答我,他还是盯着我看,眼神中逐渐布满了恐慌跟复杂,当然最后都归根于自责。
我往他那边儿躺了躺,想和他挨近一点,反正他也没推开我,任由我之后楼上他精瘦有力的腰。
昨天他就是用这的力气把我弄成现在这样的,我搂一下没关系吧。
过了很久,他才亲了一下我的耳朵,情绪低沉地说:“早安。”
我调侃他:“哥哥,这算早安吻吗?”
他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头大的揉起太阳穴:“宥宥,昨天晚上我——”
我没听他把话说完,委屈地出声直接打断:“不是吧?你别告诉我你忘了?”
他急忙说没忘,张了嘴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现在只剩下愧疚了。
真奇怪,昨天晚上他操了我多少下,大概就念了多少声宥宥。当然,有时候还叫我宝贝儿。
当时我就明白了,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在抑制着感情滋生,到头来原来他忍得比我还痛苦。
两个彼此互为逆鳞惺惺相惜的人在一起,向来很难把对方割舍,我们只是不同了点。
他把感情收敛一点,我把对他的爱更热情一点。
我只恨没能早点发现他对我过于克制隐忍的感情,不然我也不至于这么伤心。
可是薛愈为什么现在还能忍着去考虑我的感受,明明他平时挺雷厉风行的一个人,怎么也学会优柔寡断了。
如果他大胆点爱我那我可以快乐到疯!
我可舍不得他这样想不开。
所以我从背后抱着他,轻声道:“如果我说昨天晚上都是我自愿的,或者我一厢情愿的,你可不可以别这么愧疚。”
他没说话,我却莫名其妙红了眼眶:“所以呢?你会嫌我恶心吗?会不要我吗?会不爱我吗?”
薛愈这才转过来,替我擦掉因为盛满而溢出眼眶的生理盐水。
他让我别瞎说,又亲我唇角,小心且温柔,唯恐再把我弄疼,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你哥这辈子,就是做梦都不敢说一句不爱你。”
我开始想他说的爱是什么意思。
是作为兄长对弟弟的爱,还是作为他自己对另一半的爱。
他就是太爱我了,才让我混淆了。
“那然后呢?你不想对我负责是吗?”我问他。
薛愈否定我,但他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爱听。
“我会负责,无论你怎样我都会负责。但是等你长大后悔了也没关系。”
“我要是不后悔呢?”
“那就更好,我疼你一辈子。”
一辈子,真是个不长不短刚刚好的时间。
我浑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耐不住委屈,还是靠在他怀里哭的难过。
“我不懂你说的爱。”
薛愈一愣:“哥哥爱你。”
不,这不对。
我锁着眉,无理取闹道:“不对,换个身份。”
他沉默良久才给了我一个满意答复。
“我爱你。”
第16章 绕指柔㈤
我努力想把凌晨的事情忘了,可最终也只能成为卡在我喉咙里的一根软刺。
我不确定薛愈知不知道这件事,但是我不会说,任由她卡在我喉咙中越埋越深,不碰但也会疼。
我说不出来。
明知道是假的,可我依旧被影响了,整个早上我都情绪低落。
“后边疼不疼?”薛愈问我。
我坐在软垫上说疼,眼神落在他手上握着的药膏那儿。
我往后缩了缩,却被他展臂勾回来,薛愈笑话我:“上个药而已,不会疼的。你要是不上药才会更疼。”
虽然他这句话说得有道理,但我还是红了脸。
我害怕……
当然,也有些害臊。
昨天我强忍着挺下来已属不易,哪能再挨一回那种罪。纵使薛愈再如何换着法哄我,我都不肯上药。
“宥宥。”他有点生气,叫我名字的时候可以听出来已经没有了笑意。
我不情不愿往前坐了坐,委屈地看向他,无声控诉他的罪行。
他把我抓过去,我立时跟着他的动作倒在他怀里,我真是没力气反抗了。
“我自己来也可以吧……”我小声对薛愈说道。
他瞥我一眼,没说话。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这会儿你倒是知道羞。”他继续笑话我。
没脸见人了,我赌气的把头埋在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