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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然后去冲澡……

“乖,不占你便宜,我去洗澡。”路砚伸手在他脸颊上碰了碰,给他盖上被子准备离开,然后衣袖被抓住。

“别走。”

路砚才刚一转头,猝不及防一双手臂勾住了他脖子,而后唇被一个柔软的物体堵住。

简霖根本不会接吻,吻得乱七八糟,好几次牙齿硌到了路砚的嘴唇,路砚把他拉开,他又缠上来。

一双清澈的眼睛怔怔地看过来,他好像清醒了,又好像醉意更浓了,他在路砚唇角轻轻舔了一下,“路砚,你不想要我吗?”

路砚眸色愈沉,突然发力将人掀翻在床上,而后精壮的身躯压了上去。

“本来今晚想让你休息的……既然这样,”路砚呼吸沉重,嗓音沙哑,“不、要、后、悔。”

说完最后这句话,路砚一把扯开两人身上最后的遮拦,吻从脖颈开始一点点往下。

然后他发现简霖睡着了。

是的,床上的人白皙好看的小脸陷在柔软的被子里,长长的眼睫乖巧的垂下,呼吸均匀绵长,已经睡着了。

而且睡得很香,唇角还带着一丝满足的笑。

路砚:“……”

他有一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简霖一觉睡到天亮。

他这一觉睡得非常好,一个噩梦都没做。

清晨,淡金色的阳光洒在床上,洒在柔软的被子上,也洒在身侧爱人英俊的睡颜上。

没什么比醒来后躺在爱人怀里感觉更好的了。

只是爱人的睡颜有一点点的憔悴,黑眼圈有一点点的大。

简霖发觉圈着自己的手臂动了动,他看到路砚也醒了,问道:“你昨晚没睡好吗?”

路砚:“……”

“怎么黑眼圈这么重?”

路砚:“……”

还好意思说?

“我昨晚喝醉了,应该……没做什么吧?”简霖一双干净清澈的眼睛看过来,那里面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两人对视了差不多半分钟吧,路砚拇指按了按额头,说道:“嗯,没什么。”

简霖松了口气:“那就好。”

路砚垂下目光看过来,问他:“头疼吗?”

简霖摇头:“不疼。”

路砚目光在他身上扫视一圈,又问:“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简霖又摇头:“没有。”

路砚说:“好,准备一下,今天开始清账。”

简霖:“……”

“先吃早餐,吃完去清洁身体,然后到书房等我。”

路砚说完翻身下床,走之前还不忘在他额头落下一个温馨的早安吻,说出的话可一点也不温馨。

“跪着等。”

“不许穿衣服。”

简霖:“……”

这是人话?

惩罚是逃避不了的。

简霖乖乖听话吃了早餐,把自己清洁干净,只披着一件浴袍去了路砚的书房。

书房里原本没有地毯,但是不知道什么时间屋子中间多了一块乳白色羊毛地毯,前面放着一个单人沙发,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简霖的心沉了沉,他褪了浴袍走到中央的地毯上面朝沙发跪下,地毯很厚,跪上去一点也不痛,房间温度适宜,也不冷。

路砚没有说让他跪多久,也一直没有进来,他就这样跪着。

长时间的跪立是对意志力的挑战,他额头渗出一层薄汗,路砚还是没有来。

他并不是跪不住,只是路砚不在,他有点没有安全感,他正要回头去看,路砚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需要我教你跪姿?”

路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他身后。

整个人气场都完全不一样了。

哪怕只是声音,都让他有一点害怕,他直了直后背,双手背身后保持着标准的跪姿,不敢再动一下。

他视线下垂看着地板,咽了咽唾液,声音有些干:“不用,主人。”

他说:“我错了。”

身后静了一会儿,而后是箱子打开的声音,路砚拿出了工具,好像是一样,好像是很多,好像是惩罚的工具,又好像是别的什么。

路砚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无法抑制的抖了一下。

“这一次,用什么工具,罚哪里,怎么罚,罚多少下,由我全权决定。”

似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安,路砚温暖宽厚的大掌在他后颈轻轻抚摸着,直到他整个人放松下来。

“有个心理准备,接下来一个星期,你不会好过。”

简霖愣住了。

他已经猜到这一顿打不会轻,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好几天下不来床的心理准备,他以为……路砚就算再狠,今天罚过就过,再痛再难受,熬一顿就过去了。

一个星期,是什么意思?

第二十二章 七天

“熬夜七天,所以我给你定的惩罚期是七天。”像是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路砚如是说。

简霖跪姿标准,闻言只乖顺的垂下眼睫,说道:“是,主人。”

后颈被轻捏了两下,而后覆盖在他后颈的温度消失了,紧接着他听到身后响起拆包装袋的声音,然后鼻尖闻到了酒精的味道。

路砚在给工具消毒。

这个过程持续了很久。

期间路砚一直没有说话,他也不敢说话,不敢动,不敢回头,安静地保持着跪立的姿势。

他能听到路砚不时的划破空气测试工具的柔韧性,路砚应该还测试了一些别的,因为他有一小会儿听到了“嗡嗡”的声音以及金属链条碰撞发出的声响。

路砚说这一次用什么工具,罚哪里,怎么罚,罚多少都由他全权决定。面对未知的惩罚,简霖心底是害怕的,他手指在无意识的蜷曲着,手心已经起了一层薄汗,可是又想到这个人是路砚,那种害怕又少了几分。

不知道过了多久,路砚终于停下动作,来到他面前。

他低垂的目光顺着皮鞋,长裤下包裹的笔直的长腿一直往上,最后停在路砚脸上。

进入状态的路砚周身萦绕着低气压,就算他目光没有那么冷,都给人浓重的压迫感。

路砚伸手在他额前轻轻揉了揉,却没有让他起来的意思,目光瞥了一眼腕表,淡淡下令:“跪一个小时。”

然后就在房间正中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目光落在他身上,戴着羊皮手套的手里把玩着一根细长的黑色软鞭。

从路砚命令他到这间房子里跪着,到路砚进来,再到路砚给工具消完毒,已经过去不止两个小时了,期间他一直跪着。

路砚不爱罚跪他,以前最多让他站军姿,他几乎没有跪过,更别说跪那么长时间,他现在已经有些跪不住了,然而路砚还要让他跪一个小时。

他听到这个命令的时候心态有些崩,跪姿也有了轻微的改变。

侧臀挨了一下,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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