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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存款不多,有买保险,但是每月收入不稳定,算起来我已经有半年没有收入一直在啃老本了我……你真的很吃亏。”
“没事。”路砚笑了,“这方面吃亏,我可以在其他方面上讨回来。”
说罢便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一口,下巴指了指桌上:“快签字。”
简霖最后还是提笔在文件右下角签上自己的名字。
他没有注意到路砚在看见他用右手写字时,逐渐皱起的眉头。
路砚拿起桌上签了字的文件,看向右下角时眉头皱得更紧。
简霖是左撇子,曾经在一场绘画比赛上,他临场发挥,左手作画视频被传到网上,惊艳了很多人。同样,他的左手字,一手瘦金体也是写得相当漂亮。
而现在纸张右下角“简霖”这两个字,同样是瘦金体,同样很漂亮,只是缺少了惊艳。
“怎么不用左手签?还是你现在开始练右手了?”路砚问。
“……嗯。”简霖含糊地应了一声,猛得起身,说了一声“汤好像糊了”,急匆匆往厨房去了。
厨房里根本没有烧汤,甚至今天就没有生火,他们今天是准备出去吃的。
“你老实告诉我,你左手怎么了?”
路砚来到厨房门口,简霖还呆呆地站在里面,看着空荡荡的灶台发呆,闻言转过身来看着路砚笑了一下,“没有啊,没有怎么样啊。”
“你知道如果我想要调查你,你瞒不住,我希望你自己跟我说。”
简霖没说话,路砚一步步朝他逼近。
“你的伤还没好全,我不想动刑。”
“就……就是想练练右手,没什么啊,路砚你怎么了?你要是想看我左手签字,我再签一个给你看?”
“你告诉我,为什么放弃学建筑?为什么要放弃你的梦想?”
简霖退到灶台前,后背抵着灶台,已经无法后退,他左右看了看,故作轻松的笑道:“梦想这种东西……是会变的,小学的时候每个人的梦想都是当老师,后来不都变了吗?我以前想当建筑师,后来又不想了,这不是挺正常的吗?”
“满口谎话!”
路砚眸色一沉,语气蓦地严厉起来:“撒谎隐瞒欺骗,我说过男朋友的惩罚会比小贝的惩罚重,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第十六章 逼供
简霖收起脸上的笑,抬眸看着路砚,语气平静的开口:“如果我说,我只想做你男朋友,跟你谈恋爱,不想跟你玩这种主被游戏,不想被管束被逼问,不想接受惩罚。你是不是要跟我结束了?”
不等路砚回答,简霖垂下头,任由额前稍长的刘海遮住眼眸,他自暴自弃道:“结束就结束吧……”
他其实并不讨厌跟路砚实践,不讨厌路砚对他做任何事,他只是不想回忆那段日子。
他厌恶那段日子,以至于开始厌恶那个时候的自己,他厌恶在医院躺着什么都做不了的自己,他厌恶一次又一次做复健却还是拿不稳笔的自己,他厌恶那个用刀片一刀一刀在手腕上割出伤口像疯子一样的自己,他厌恶无法实现梦想却也无法去实施报复的自己,他厌恶跌落在泥潭里再也无法触碰星空的自己……那样软弱,怯懦,无能的自己,为什么还要让他去回忆呢?
那段黑暗的时光,为什么不能让它过去?为什么还要逼他去想去记起?
简霖身体在轻微的颤抖,他手扶着身后的灶台,将全身的重量都抵在灶台上,他微微张开口,闭着眼睛小口小口的喘着气。
安静的厨房内,连他自己都能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下巴突然被两根冰冷而有力的手指捏住,他想甩开,对方却加了力度,捏得他下颌骨生疼。
他被强迫着抬起头,对上路砚没有情绪的眼眸。
“你以为恋人之间就可以随意撒谎隐瞒欺骗吗?你以为恋人之间做错了事不用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吗?你以为……”最后这句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路砚牙缝里蹦出来的,“‘结束’这两个字,是可以随便说的吗?”
简霖自知理亏,垂下眼睑没有说话。
“我们之间的关系,结不结束,你觉得由得了你吗?”简霖身体还在颤抖,路砚却忽视了他的反应,声音愈发冰冷,“我告诉你,无论是男朋友还是被动的义务,你都得承受。”
路砚松开他下巴,命令道:“去洗澡,里外都清洁干净,给你二十分钟。”
简霖脚有些发麻,拖着踉跄的脚步进了浴室。
路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点了一根烟,他烟瘾不大,可是桌上的烟灰缸内却慢慢的堆积起了烟头。
他自问是一个优秀的主,在与被动相处的时候,他可以很好的控制节奏,实践或者惩罚,都可以保证在安全可控的范围内完美的执行,最后两人都可以酣畅淋漓。
可是在简霖这里,他不是一个优秀的主。
简霖在难受,他心里也不开心,他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逼问下去。
他需要冷静一下,简霖也需要冷静一下。
简霖其实是一个很怕疼的人,这样怕疼的人,却在手腕上割了那么多条伤口,层层叠叠,旧伤套新伤,根本数不清有多少条。
简霖意志力非常强,他一旦认定了什么事情,是绝对不会轻易改变的,他认定了某一个方向,绝对要去撞一撞南墙,撞了也不回头,头破血流也不回头。
他当时那么爱建筑,谈起以后要在自己城市盖一栋自己设计的大楼时,他眼睛里都在亮着光。
那么炙热,那么纯粹,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自己梦想呢?
路砚以前不明白简霖为什么改行做歌手,现在他知道了,原来是他的左手没法写字了吗?
他左手画那么惊艳,究竟是谁那么残忍?是上天妒才吗?
他不知道,他只觉得心疼得喘不过气来。
但是,心疼归心疼,他必须让简霖说出来。
就像是一个陈年旧伤,过了好多年,看起来结痂了,但实际上里面还有脓疮,看不见,会不时的发作,会疼,不将里面的脓疮挤出来,伤口永远不会痊愈。
直面黑暗的人,才能正视阳光。
简霖披着浴袍从浴室出来,鼻尖闻到一股老姜的味道,紧接着他目光落在了茶几上放着的托盘上,里面放着两块削好的姜,旁边还放着一些小玩具。
“现在还是不愿意说,是吗?”
路砚坐在沙发上,目光越过茶几朝他看来。
简霖没有说话,回避了路砚的目光。
“不想说话?”路砚拿了一个口球朝他走来,声音愈发的冷,“那就不用说了。”
他被强迫张开嘴巴,然后一个口球被塞了进来,身上的浴袍滑落,路砚拽着他手臂将他拉到沙发上,面朝下趴着,紧接着路砚用束缚带将他手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