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彬彬有礼,即便走过那么远的路,见过那么多性格各异的人,他也不是没被人指着鼻子骂过,但他仍旧温文尔雅,学不会怎么骂人,嘴里骂得最多的也就是混账放肆胡闹……除了这几句就找不出其他骂人的词了。

付凌疑紧紧盯着徐应白,扬起一个猖狂的笑。

紧接着,徐应白听见了付凌疑的声音。

“你可以骂我畜生,厚颜无耻,恬不知耻,”付凌疑咬着字,慢吞吞说,“或者骂我荒淫无度,狼心狗肺……”

“或者……”他直起身,眼底泛着的光越来越亮,整个人都绷紧了,按在桌椅上的手青筋毕现,脑袋则垂下来,附在徐应白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两句话。

“…………”徐应白瞳孔巨颤,被付凌疑无法无天的话给震住了,“你……”

他忍不住拍了付凌疑脑袋一下,手劲不大,很轻,对付凌疑来说就跟小猫挠痒似的。然而付凌疑的头顺势偏了偏,喉结上下滚动,胸膛剧烈地起伏了一下。

徐应白直觉不好,还没来得及说话,付凌疑就迅速地转过了头,猛地朝徐应白一倾身,在鼻尖即将相碰时又倏然停住,五指牢牢地抓着椅子的扶手,弓起的脊背像极了某种野原上蓄势待发,准备捕杀猎物的猛兽。

桌案上烛火摇晃

光影分出他近乎完美的侧脸。

徐应白半边身子笼罩在了付凌疑的影子下面。他被付凌疑突如其来地一下震得心跳得有点快,他搁在扶手上的指尖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然后五指就被付凌疑强硬地分开,相扣。

付凌疑的眼眸轻轻动着,目光死死地盯着徐应白那双琥珀色的漂亮眼睛。

他们的呼吸缠绕在一起,徐应白叹了一声,指尖擦着付凌疑的手背,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最后抬起了自己的腿,却又觉得直接踢不好,毕竟是男人的命根子,所以最后只是轻轻地踩了两下,他一边动作,一边很是无奈地开口:“起开,我卷宗还没看完,等看完了再陪你胡闹。”

没承想,付凌疑闷哼了一声,差点就叫出声来,眼里泛起一片红痕,眼里本来就熊熊燃烧地欲念腾一下炸成了烟花!

“……?”

徐应白顿觉弄巧成拙,只来得及说了一个“我”字,嘴里解释的话就被付凌疑严严实实堵在了嗓子眼。

徐应白压根打不过付凌疑,虽然平日里是付凌疑在他跟前装得跟个鹌鹑似的,乖得不得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付凌疑都不带说一个“不”字的。但要是付凌疑真疯起来,十个暗卫加起来都按不住他。

徐应白被付凌疑单方面压着亲了好一会儿,没一会儿就被燎起了火,他的手指胡乱地抓着付凌疑的手臂,额角不一会儿就出了汗。

“卷宗……”付凌疑仔细地吻着徐应白,嘴里的话前言不搭后语,“一先胡闹……”

徐应白:“………”

他被亲得晕头转向,又因为身体向来不好,情绪不能激动,自小就被师父教导要心平气和——但现在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心平气和?!

很快,那因为吻而战栗的身体开始发麻,付凌疑敏锐地察觉到了,放缓了亲吻的力道,徐应白得以喘息,眼里一片绯红。

付凌疑亲人的时候也不闭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徐应白的反应。

“嗬…………”徐应白喘息着,被付凌疑看得闭了闭眼,连指尖都泛红,嘴里小声说,“别在这………谁教你在椅子上乱来的?”

付凌疑的眼里顿时迸发出兴奋而又放肆的光。

只要徐应白不同意,付凌疑没法得寸进尺,这是两个人心知肚明的事情。

但是今天,徐应白松口了。

付凌疑脊骨绷直,心剧烈跳动着,手指蜷缩在一起。

徐应白看得有些想笑,他喘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将语气稳下来,温声道:“……但我……我弄不来什么刺激的……”

说完这句,又十分严肃地补了一句:“更不会骂你,所以别想了。”

付凌疑压着自己快要兴奋到扭曲的神情,一把抱住了徐应白,把人搁在了床上。

他沙哑着嗓子跪在徐应白膝间:“没关系……”

“你躺着就好。”

然后没过半晌,守在营帐外烤兔子的暗卫把兔子一扔,吓得人都快没了,年长的暗卫当机立断捂住年幼暗卫的耳朵,眼神坚定地目视前方。

没事的,我们现在都是聋子。

不知过了多久,烛火疯燃,蜡油滴在桌案上。

前世今生两辈子,徐应白头一次这么狼狈。

暗卫都在营帐周围,徐应白已经竭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了,可还是做不到。

徐应白咳了一声,被自己的眼泪呛了一下。

他急促且大口地喘息着,脚趾蜷缩而发麻。

付凌疑听到徐应白喘息声时头神经质地偏了一下,整个人瞬间紧绷,整个人都要被徐应白激得发疯,他眼睛红得发绿,手却温柔地地扫过徐应白眼尾那一抹红,认真地磨挲着,顺便把徐应白额角的沾满汗水的发丝扫下去。

徐应白眼皮动了动,沾在眼睫上的水珠落下来。他终于逮住了一个机会,一把堵住了付凌疑。

付凌疑瞬间闷哼出声,两手撑在徐应白肩膀周围,咬着牙道:“……不”

付凌疑颤了一下,然后全身开始发抖,开口求徐应白:“……松手……”

“求你,松手……”

徐应白深深浅浅地呼吸着,嗓子沙哑:“不要,我不松。”

徐应白另一只手胡乱在床边摸着,指尖扫到了自己的发带。

“我错了……我不该逼你,”付凌疑说,“兄长……娇娇……老师……我——”

瞬间的勒紧。

外边的暗卫又猛地捂住了耳朵。

彼时军医正好带着一大碗药粥过来,看见那群视死如归的暗卫觉得奇怪,但也没觉得有啥不对。

他殷勤地准备进帐把这碗药粥拿进营帐,还没到呢,就被暗卫拦住了。

暗卫结结巴巴地开口:“那个……我们主子歇息了……要不您明日再来?”

军医丈二摸不着头脑:“太尉大人不是一向晚睡么?”

暗卫斩钉截铁:“但现在主子就是……就是睡了!”

军医皱着眉:“这烛火还亮着呢?怎么可能睡了?”

他喊了一声:“太尉大人!”

营帐中,付凌疑闻声全身绞紧,脊骨却弯折,徐应白顿感头皮发麻,眼泪掉了满枕头。

很快,军医就听到了徐应白的声音:“我在……东西放着吧,待会儿我喝,谢谢你。”

军医应了声好,一边把药粥放下,一边担忧道:“太尉大人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嗓子哑成这样了?”

暗卫们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等到军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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