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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谏头一次开荤,难免做过了头,等他给林闲清理的时候,对方已经昏昏沉沉地累得睡过去了。

好在带了套,清理起来也不费劲,他打了热水给人身上都擦了一遍,又找了自己换洗的干净睡衣给林闲穿上。

他一个人独居惯了,没有照顾人的经历,笨手笨脚地,好几次手重了,差点把林闲给弄醒。

睡着的林闲乖得很,安安静静地闭着眼。

高潮后的余韵还在,陈谏知道,现在自己这么想靠近林闲,想抱着林闲,进行某些名为事后温存的行为,大概率是男人的基因在作祟。

但是抱着林闲确实让他好受不少,而作为人类,贪欲是永无止境的。刚开始来到这里,他只是想多一些和林闲相处的时间,搞清楚自己器官死而复生的原理,然而得到超出意外的惊喜后,他却并没有感到满足,甚至开始过度妄想,譬如说,林闲现在能醒过来,靠在他的肩膀上,和他聊关于雪山关于桑烟关于一切毫无意义的事物。

第二天早上,陈谏是被自己的晨勃叫醒的。

他根本没想到下面那玩意儿能有这么顽强的生命力,昨晚上射了几次,休息了几个小时,就又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

而林闲还沉沉地睡着,睡了一晚的头发塌下来,盖住了额角,显出些温顺来。

他当然不好意思再打扰林闲了。

可是下边那玩意儿尝过了甜头,现在怎么都不肯软下去,直挺挺地站了起来,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陈谏从被窝里爬出来,披了件衣服,进卫生间打算开始自己动手解决。

可是根本没有用,只是生理上机械的撸动,根本没有快感可言,心脏就像被架在火焰上炙烤,无法纾解。他加大了力度,甚至感到了表皮摩擦的疼痛,但依然无法得到满足,那根东西又烫又热,就像烧坏了似的反应愈发迟钝了。

正在他毫无进展的时候,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了。

***

林闲睡得迷迷糊糊,起来上厕所,目睹了眼前的一幕。

陈谏挺大的个子,坐在马桶盖上,裸着上身,是经过专业锻炼的匀称肌肉。

他手上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粗长的一根,冒着突兀的青筋,裤子半挂在腿弯,披着的外套早就滑落在了地板上。

因为欲求不满,他浑身散发出一股来不及掩饰的戾气。

这是林闲没有见过的陈谏,刀锋般狠鸷的眼神,陌生而冰冷。

“啊…”林闲慌乱地后退,一把撞到了洗手台上。他痛得闷哼一声。

陈谏赶紧起身,半蹲下检查他被撞的大腿:“还好,缓一下就不痛了,我扶你回去坐一下。”

“嗯…”林闲斟酌着要不要提醒陈谏把裤子穿上,那玩意儿根驴一样挂在裆前,实在是太有存在感了。

“那个…要不你继续,我收拾一下就回去了。”林闲说。

昨晚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林闲当然记得这根东西怎么撬开了他的身体,在他体内毫无章法的横冲直撞。

和陈谏做的感觉不能说差劲,但绝对算不上好,他真的毫无技巧,只会埋头苦干。

作为一次约炮体验,勉强及格罢了。

林闲转身去收拾散落在床上地上的东西,没在理陈谏。

陈谏再次认识到自己不过是林闲实现某种隐秘报复的工具,但是林闲用完自己后毫不在乎的样子还是惹怒了他。

“林老师,你也太不负责了。”

林闲被一双手推倒在床上,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低估了眼前的男人。

他总是一副文质彬彬衣冠楚楚的模样,对谁都是一副谦和内敛的姿态,总让人认定他是温和的容易接近的老好人。

可现在,一样的微笑幅度,却是截然不同的意味,乖张暴戾,攻击性十足。

是的,他怎么可能是任人摆布的工具,他是贺昱梁从小到大的朋友,在军区大院里无法无天的长大,过惯了高人一等的生活,骨子里都是自恃,哪里愿意被人轻易拿捏。

林闲顶着一头没有打理过头发,乱蓬蓬地像拉姆阿妈家养的小羔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陈谏脱了裤子。

“林老师,该你帮我了。”他单手控制住林闲的双手,别在身后,一把掰开林闲的双腿,看到那个艳红的小口。

这里,曾经接纳过他,安抚他报复性高涨的情欲,现在可怜兮兮地微张着,红肿着,无声控诉着陈谏昨晚的残酷。

“陈谏,放开我,我...我还疼...”林闲不住地挣扎。

眉头微皱,又纯又欲的一双狐狸眼里透出了慌乱,陈谏一下又心软了。

“我不进去,我就在外边蹭蹭。”此话一出口,陈谏自己都对自己无语了。

林闲僵硬的肩膀放松下来,陈谏顺势贴了上去,鸡巴贴在林闲的大腿内侧,烫得吓人。他终于有了感觉,在林闲的腿缝间。

发情的野狗一样地喘着粗气,耸动腰部,一下下磨着林闲大腿根部娇嫩的皮肤,胡乱地吻在林闲光洁的后背。

这次没用太久就射了出来,林闲的下半身被弄得一塌糊涂,粘腻的精液顺着腿缝流下,陈谏盯着那处看了许久,隐约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可这他妈的也太禽兽了。

他换了一种方式,温柔地把林闲的耳珠含在嘴里逗弄,然后顺着后背一路向下,密密麻麻地落下亲吻。

“你不用这样做。”林闲皱眉道。

他已经被贺昱梁开发完全,足够敏感,习惯了享受性爱。他的身体在陈谏的挑逗下,渐渐有了反应。

当陈谏俯身含住他,凭借本能,用唇舌抚慰林闲的性器,林闲闷哼一声,止不住地抖动,泄在了陈谏口中。

他抱着林闲去室外的温泉池泡澡。大横断山脉的断裂带造就了小镇丰富的温泉资源,陈谏定的私汤旅馆,每个房间都隔出个温泉池。

六月的清晨,常年雪山下的小镇空气还是冷的,泡水里温度刚刚好,蒸得人懒洋洋的。

空气中升腾着白茫茫的水汽和硫磺的味儿。他和林闲靠在一起,觉得他白得近乎透明。

“明天就要回去了,过得好快。”陈谏抬头看到高原无云的天空,没来由地说。

私汤旅馆依山而建,半山坡的流石滩上,盛开着一小片蓝色的花,随着山风左右摇摆。

“嗯,我也挺喜欢这里。”林闲说,“有一年暑假,我跟着导师在这里住了两个多月,我们把周围的山都跑了个遍,梳理了洛克线沿途所有的绿绒蒿品种分布。”

陈谏顺着林闲的目光望过去,看到那片比天空更清澈,清澈得透明的蓝。

莲花一样宽大的花瓣,金色的盘状花蕊。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种花。”陈谏回忆到。

也是在学生时期,他和同学去英国游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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