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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催眠人做出很多正常人体做不到的事情。”
这个异能看似对灵异没有什么伤害,只能催眠人类。
实际上正一使用异能时,催眠对象都是自己,这样他就能在对剧中发挥出超越人类极限的力量。
而这样的咒器能力,毫不意外吻合了夏晴雨的死因。
贺长殊看向安诺,引导似的问:“能想到是谁吗?”
他看着安诺,就像在看一只唧唧叫的小鸭子,扑棱着毛茸茸的翅膀想要成长。
而这只黄嫩嫩的小鸭子也没有让他失望,在思索了片刻后,安诺给出了一个名字。
“陆婷婷。”
安诺又说出了自己猜测的理由:“我不知道你说的反噬具体是指什么,可那天我们去宿舍找她时,她看起来很奇怪。”
明明是大夏天的,却在畏寒。
前一天看起来还活力四射,那天过去时,他几乎不敢认出这是同一个人,皮肤都好像一下子衰老了好几倍。
死去的是夏晴雨,她却崩溃了。
尽管在她逼真的演技下,他一开始确实顺着她话里话外的污蔑怀疑了许嘉蕾,可现在看来。
她的崩溃不像是害怕,更像是一种杀了人后后知后觉的心虚恐慌。
如果真的有证据说明是许嘉蕾最后见到夏晴雨的,她这么害怕,又何须等到别人来敲门询问。
自己就可以主动说出来求助了。
把自己的推理都说出来后,安诺被用力摸了摸头,呆毛东倒西歪。
“嗯。”贺长殊勾了下唇角,“很聪明。”
从不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那是高三四班的学生接到消息后陆陆续续赶来。
他们恢复了大部分记忆,也记起了那些曾经和他们当了两年多同学的朋友。
有人害怕有人哭泣。
许嘉蕾冲了过来,她一眼就认出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直接上前抱住尸体,眼泪再也无法抑制的大颗滑落。
从一开始的抽泣,到最后的嚎啕大哭。
贺长殊已经习惯了这幅画面。
他处理过太多灵异事件,当着他面死掉的受害者最小才三岁,他的父母抱着那小小的尸体哭到都呼吸过度。
也曾处理过上万人集体死亡的灵异事件,他站在广场上看着遍布堆起的尸体,一言不发抽着烟。
因此也被一些年轻的小辈在私下骂过没人性。
自从那次红月广场事件后,他就再也没碰过烟。
贺长殊将视线投到了人群最后的矮胖校长身上,声线十分冷淡:“监管局要暂时关押你,以瞒报灵异事件的罪名送你上审判庭。”
审判庭是监管局另一个分支,权力凌驾于现代法庭之上。
校长白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他知道自己的职务彻底保不住了,甚至还有躲不掉的牢狱之灾。
贺长殊转过身,刚迈开两步,衣角就被人轻轻拉住了。
他回过头,撞入一片澄澈的星眸。
明明眼前的男人没有表现出任何低落的情绪,看到自己不同队的同僚死后,也没有多少反应。
安诺就是觉得他此刻的心情很不好。
他不会安慰人,于是憋了半天,也只是怯生生问道:“我有点害怕,可以抓着你走吗?”
第29章 成精的第二十九天
安诺撒谎了。
他其实并不害怕, 只是想让贺长殊回头看看自己。
男人果然停下了,用宽厚的手掌揉了揉他的呆毛。
本来不明显的呆毛,一下子立了起来。
看起来有点傻。
贺长殊忍不住挑眉, 把干坏事的手收回。
安诺不知道他对自己的呆毛做了什么, 他看到贺长殊心情好了, 忍不住也对他笑了笑。
这个笑容像是有一片轻飘飘的羽毛落下, 落在人心上时会很痒,又有些灼烫。
贺长殊移开了视线,声音有几分低:“走吧。”
他们来到了女生宿舍楼, 强撑起精神的白荷花跟着他们一起过来。
到底是见识过风浪的人,她此刻的脸上看不出多少脆弱,有的只是悲愤。
他们三个一起过去, 很快抓到了躲在宿舍里的陆婷婷。
陆婷婷打开门看到是他们的时候,穿着厚重的衣服冲了过来,从袖子里伸出来的手十分冰凉:“你们抓到凶手了吗?”
只是过去了一个晚上,她看起来活像是又老了几岁。
眼下的青黑太明显,像是眼眶都凹陷了下去, 头发紧紧贴着头皮, 皮肤透露着一股不健康的惨白, 看起来躺了很久,又一夜未睡。
任谁看到也无法将她和因为朋友死亡伤心过度联系上。
更像是吸了毒。
白荷花朝她伸出手:“把东西交出来。”
陆婷婷脸色骤然变得十分难看,看起来像是几乎要当场呼吸过度晕过去。
大喘气几声后, 才缓过神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还在嘴硬。
白荷花没有给她太多表演的空间, 直接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你确实是夏晴雨最好的朋友, 所以你才能知道她手机的解锁密码, 利用她的聊天软件给许嘉蕾发消息。”
可惜她还是低估了许嘉蕾的内向,她根本没有前来赴约。
但是使用出的催眠无法
取消, 夏晴雨还是按照计划死了,被这个怀表催眠后,手脚软得像是面条,站在天台上跳着舞活活掐死了自己。
没有了替罪羔羊的在场证明,她只能试图用撇脚的谎言去欺骗众人,想让他们把怀疑放到羔羊身上。
安诺:“你很冷吗?”
从他们一进来,陆婷婷身上就不断在冒冷汗,手脚不停哆嗦。
陆婷婷:“不、不冷,现在可是夏天。”
这么说着话的同时,她还在不断缩着脖子,看起来丝毫没有说服力。
“你已经被反噬了。”白荷花说话毫不客气,“现在把东西主动交出来,去审判庭的时候也许还能轻点发落。”
不过审判庭不比普通法庭,遇到杀人案件时,都是一命还一命。
果然听到审判庭三个字后,陆婷婷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被击垮了:“不!我只是杀了她一个人,为什么要去审判庭?!”
她还是个学生,如果只是去普通法庭,也许只需要坐几年牢,再让父母多花点钱和解,去了审判庭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因为你是用咒器杀的,捡走咒器不上交,甚至利用咒器做坏事,这些都是重罪。”
白荷花不再和她多言,直接镇压住了她,从她捂得严严实实的兜里找到了一个怀表。
又过去了一段时间,它现在已经失去了大部分诅咒的力量,看起来和普通怀表没什么区别。
“......就是这个。”白荷花将怀表攥得很紧,手指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