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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回主星了吗?”
“不会再回来了。”苏娜娜回答的时候语气很坚定,“实习期过后我就会留在子星继续工作,那颗子星的气候很好,又是我喜欢的工作,我应该就会留在那里,没什么事情就不回来了。”
朋友的即将离去让小人鱼有点难过,但同时又为对方即将实现梦想而有些高兴。
“那我以后去找你玩?”
“好呀好呀,我随时欢迎!”
两个人又就着苏娜娜的新工作聊了一会儿,小姑娘忽地好奇地问:“那你是打算就留在军部工作吗?”
小人鱼认真想了想,而后摇了摇头:“现在这个顾问是临时的,等这个案子结束之后我就去研究所了。不过到了那边也不能立刻开始工作,许教授说他需要一个助手,但是……因为我没有学历,所以需要在研究所再补习一段时间,通过后面的考核才能留在那里继续工作。”
“哦哦……那你现在在处理什么案子啊?啊!如果是机密的话我就不问了。”
“很多细节确实不能和其他人说……不过疗养院的这个应该不算,军部最近查封了一家贪污的疗养院。”
“疗养院?”苏娜娜有点惊讶,“这种机构也会贪污吗?”
“会把,我也不明白,”小人鱼并没有完全学会人情世故,也不知道金钱的诱惑可以无限放大贪欲,只是叹了口气,“就是苦了这家疗养院的病人了,那里的医生真的超级不负责,好多本来可以痊愈出院的病人硬是被他们拖到病入膏肓。不过还好,这家被发现了,等军部把负责人查出来,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郁白再次叹了口气:“后面应该也会彻查其他疗养院,这家离主星这么近都这么猖狂,希望是个例吧。”
“离主星很近?”苏娜娜边问边低头喝了口汤,随口问道,“叫什么啊?”
“好像叫……”小人鱼挠挠头,“安瑟?那个字好像念瑟。”
“噗——”
还没咽下去的汤喷了出来。
郁白一愣,然后默默把餐巾递过去:“……娜娜,你擦擦衣服……”
“安瑟疗养院?”苏娜娜却完全顾不上自己的衣服,语气变得有些焦急,“是卫星上的那个安瑟疗养院吗?”
“是,”郁白不知道对方反应为什么这么大,“怎么了吗?”
小姑娘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她嘴唇动了动,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那是……那是我妈妈名下的疗养院。”
“啊?”郁白也跟着瞪大了眼睛,“杜克查了半天查不出来的所有人是……是阿姨啊?”
他还记得中午吃饭的时候,杜克一边往嘴里塞食物,一边和他抱怨安瑟疗养院的所有人藏得好深,只有一个偏远行星的地址,光是来回赶路就得两三天。
苏娜娜点点头,勉强稳住心神:“应该是今年年初吧……我血缘上的父亲把那家疗养院过户到了我妈妈的名下……”
小姑娘清晰地记得,那时候正好是新年,母亲收到这份‘礼物’的时候欣喜若狂,不止一次和自己说这是赛恩家终于认可了她,准备逐渐把家里的资产交给她打理。
与母亲的狂喜不同,当时苏娜娜就觉得这不太现实。
她的母亲学历不高,没有管理经营的经验,也没有什么在疗养院工作的经历。
赛恩家怎么就放心把这个产业交给她呢?
而且即使这家疗养院被过户到了母亲名下,她却从未见过母亲去疗养院处理工作。
倒是父亲,时不时就会让手下的人去那边出个差。
“原来……原来他们过户给妈妈是为了……”
苏娜娜不傻,一下子就想明白了这里面的弯弯绕。
她的父亲虽然把母亲接回了主星,但两个人到现在都没有登记为合法伴侣。
也就是说,如果母亲因为疗养院的事情被调查,甚至是遭受牢狱之灾,这一切和父亲……乃至赛恩家都是没有关联的。
想到这里,苏娜娜的手还是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她一直隐隐知道母亲和自己在赛恩家的地位十分尴尬,但她没想到,母亲全心全意爱着的那个男人也……
也在利用她。
只有利用,再也没有任何其他的感情。
想到这里,苏娜娜闭了闭眼,已经全然没有了刚刚的轻松。
她努力了那么久,就是想带母亲离开这个地方。
难道……难道……
不过事已至此,小姑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郁白,我可以请我母亲配合调查。”她说,“我可以找出来当初转让的合同,也可以申请调取我母亲的出入境记录。她只去过那个地方一两次,平时根本不是她在处理疗养院的事情。她根本不知情,都是……都是……”
看着苏娜娜越抖越厉害的手,郁白想了想,安慰地握住了对方发凉的手腕:“娜娜,你别怕,我相信你,你愿意告诉我这些已经是在配合调查了。”
“不过我并不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可能需要你和我去军部走一趟,把你和我说过的再原原本本和杜克说一遍。你还记得杜克吗?就是以前偶尔会来接我放学的那个人,你不要怕,只要你把真相都说出来,他们会还你妈妈一个清白的。”
郁白带着苏娜娜回到军部的时候,杜克正好带着人准备离开。
“杜克——杜克——!”郁白跑了几步,拦下了对方。
“小白?你不是去和……诶,苏小姐,你怎么也来了?”
见到杜克,苏娜娜还是有点紧张的。
察觉到了对方的情绪,小人鱼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小声对杜克道:“她有安瑟疗养院的线索,你要不要和她聊聊?”
“嗯?真的吗?!”杜克眼前一亮,“苏小姐,你好,我是第一军团首席副官杜克,你之前应该见过我。”
“你、你好,我记得你。”苏娜娜看了一眼郁白,而后吸了口气,“我知道安瑟疗养院的负责人是谁。”
杜克:“苏小姐,会议室在这边,请。”
“诶,杜克,”郁白看着手里终端上通话连接失败的提示问,”傅临渊呢?”
“头儿傍晚就去了许教授那儿,”杜克挠挠头,“然后刚刚好像是什么实验出了点意外,他衣服脏了,现在应该在休息室换衣服?”
郁白没有多想:“哦——那我上去找他。”
“好嘞,我先带苏小姐去会议室。”
“傅临渊?”
推开休息室的门,郁白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好重的血腥气。
休息室里亮着灯,但傅临渊不在,郁白左右看了看,只在沙发上看到了随意扔在上面的衬衣。
卫生间的门此时也是关着
的,哗哗的水声正在里面响着,男人应该是在洗澡。
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