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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左鹤鸣将迟夏先送回了家。
车子刚停进院子里的车位,手机铃声便忙不迭响起,是林助的电话。
“林助理。”迟夏按了接听键,单手将手机别在耳旁,另一只手解开安全带。
“按照您之前画的重点,我们在做对接了,现在出现了新的问题,预算超了,财务那边已经有好几笔转账没批下来。”
迟夏正欲往下细聊,手机却被一旁的左鹤鸣抢了过去,“你好林助理,我是左鹤鸣。”
愣了好一会儿迟夏才意识到左鹤鸣正透过他的手机在和林助理通电话。
大脑短暂地宕机,迟夏神色慌张地倾身上前。
左鹤鸣偏头往后,完美躲过迟夏伸过来的手,又道:“好,我马上回公司。”
一秒后电话被挂断,手机还了回来。
“左鹤鸣!”迟夏气得不行,“你还记不记得你答应我什么?为什么抢我手机。”
“你需要休息。”车子没熄火,左鹤鸣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往外推,“所以不适合继续工作。”
迟夏弯腰钻出车外,站定后别过头狠狠瞪了一眼对面的男人,道:“能不能继续工作我自己说了算。”
男人单手搭着车门,好像迟夏说了什么笑话似的,那人扬了扬嘴角继续说道:“给你买了粥,大约10分钟后到。”
“还有,吃完饭记得吃退烧药。”
说完这句左鹤鸣又钻回车里,随后静谧的院子里传来一道发动机的轰鸣声,银色跑车扬长而去。
暴躁地抓了把头发,迟夏觉得自己仿佛在对牛弹琴,左鹤鸣似乎只听他想听的,根本不关心对方讲了什么。
这回倒好,居然学会了耍赖!!!
简直比半年前的左鹤鸣还难搞。
好比他再三强调“不要越线”,这头刚画完明确的界限,那头左鹤鸣便拿着橡皮擦,大手一挥,擦了个干净,一点儿痕迹不剩。
甚至反过来问他,哪有线?
*
迟夏确实发烧了,洗完澡再拿耳温枪一量,直接烧到了38.8度。
头晕的厉害,就着纯净水吞服了一粒退烧药,简单收拾好桌上的外卖盒,果断上楼睡觉。
关于左鹤鸣耍赖这件事,也并非全是坏处。
起码他现在不用工作,可以安安心心躺进被窝里,一觉睡到天亮。
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迟夏又想起离开办公室前左鹤鸣说的那句“好”。
他应该没有多在乎吧,只是一夜情而已,左鹤鸣可能根本就不在乎。
不在乎是好事,左鹤鸣本来就是那样一个冷血无情的直男,嗯不对,现在是GAY了……
所以如果左鹤鸣因为和他发生了关系,就转变态度,变成一个他不认识的人,那似乎更奇怪......
是他想要的结果啊,
为什么总觉得心口空落落的?
第41章 他很好看
迟夏这一夜睡的昏昏沉沉,第二天清晨闹钟响了两遍,才悠悠转醒。
浑浑噩噩做了一整晚奇怪的梦,充分休息后大脑总算比昨晚清醒了些。
简单洗漱完,迟夏扬起下巴瞥了眼全身镜,锁骨处两颗对称的“小草莓”颜色似乎更深了些,从粉色进阶成紫褐色。
扣紧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一觉醒来,迟经理又想骂人了。
出差几天冰箱自然没剩多少存货,从二楼下来,迟夏径直往玄关口走。
弯腰打开鞋柜,门外适时传来细微的声响,下一秒,“噔——”的机械声响起,大门从外头打开。
迟夏抬头看去,背着光视线正好对上男人漆黑的眸子。
左鹤鸣从门外进来,单手提着超市的购物袋和三两个打包用的哑褐色餐纸袋,男人额前碎发凌乱,下颌处冒着青灰色的胡茬。
看着和离开前一致的打扮,迟夏拿鞋的动作顿住,直起腰来,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你才回来?”
“嗯。”
左鹤鸣脱了皮鞋,踩着玄关的白色瓷砖走近,片刻后男人表情自然地抬手贴上迟夏的额头,道:“怎么醒了?烧退了吗?”
掌心温热,额间的凉意顿时散去,明明只是正常的体温,迟夏却像被炭火灼烧了一通,倏地往后缩了缩脖子,不料一时间用力过猛,“嘭”地一声撞上悬挂柜柜底。
“嘶——”杏眼差点儿飙出泪花来,疼得迟夏嗞出一口大白牙。
好不容易稳住心神,抬头瞥见身前的左鹤鸣肩膀微微抖动,那毫不遮掩的笑意从嘴角开始一路直上眉头。
瞪了眼面前的男人,迟夏故作镇定地收回龇牙咧嘴的表情。勉为其难弯下腰去,顺手取出鞋柜里的拖鞋,整齐摆在地上。
道了声“谢谢”,男人终于忍住收了笑问:“买了早餐,吃点?”
“一组昨天回去的晚,我让他们今早晚2个小时到公司上班。”他说着往餐厅走,临了又补了一句,“你可以晚点去公司。”
这是什么操作?
怎么觉得有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感觉。
“如果你不想去也行,给你准假。”男人补充道。
得,这回偏心的更严重了。
说不出来什么情绪,迟夏关上鞋柜,跟着左鹤鸣往餐厅走,桌面摆满了各式的早餐,应该是猜不着他的口味,所以每样都买了些。
拉开木质餐椅,迟夏不客气地拿过装着小笼包的塑料打包盒,左鹤鸣递来双一次性筷子,又问了一遍:“退烧了吗?”
“退了。”迟夏接过筷子,啪地打开,搓了搓。
“嗯。”左鹤鸣点头,“你吃吧,我上楼洗洗。”
这感觉好奇怪……
左鹤鸣好像根本没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甚至比起以前,现在更好像是在——刻意……照顾他?
……也可能是他的错觉。
迟夏咬了口小笼包,汁水破皮而出,滋了出来,溅了星点在白衬衫上。
抽出两张抽纸,迟夏低头懊恼地擦拭着,吃饭果然不能走神,容易遭“报应”……
圆头的吸管被咬成扁头,豆奶喝了半瓶,吸管口却堵住了,迟夏伸手从打包带里拿了根新的,插进瓶口。
爱咬吸管的毛病从小到大姥爷管了多少次,却依然改不掉。
悄悄瞥了眼坐在对面喝粥的左鹤鸣,迟夏找了找话题,问道:“许哲的事进展怎么样?”
拿过放置在一旁的平板,左鹤鸣翻着新闻,没抬眼,回道:“基本算解决了,不过,还是得找到许哲本人。”
左鹤鸣说的不无道理,林席要求连夜下掉四大媒体的热搜,买断重点传媒账号手里的新闻,根本治标不治本,解除嘉禾危机的关键还是得找到许哲。
想到这,迟夏不免又疑惑起来,左鹤鸣为什么对这事这么上心,帮忙处理一组的工作,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