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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涌现出高中时买杂志被抓包的画面,慌乱间下意识关上包间的推拉门,反手捂住欲要说话的左鹤鸣。

孟茵脸上带着礼貌性的职业笑容,她瞥了眼对面双人包厢微微晃动的门板,继续说道:“赵总,您如果有任何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提,甭和我客气。”

听到熟悉的声音,左鹤鸣顿时明白了对方惊慌失措的原因。于是指了指迟夏的手背,暗示他可以先放开自己。

迟夏递来一个“给我老实点”的眼神,捂嘴的动作丝毫没变。

“多谢孟总。”赵立德也不推辞,“找个机会当面和令公子聊聊具体情况,晟铭现在正需要他这样的人才。”

听到这,迟夏的脸色倏然由白转红,捂在左鹤鸣嘴上的手不禁抖了抖。

同样是听完这段没头没尾的对话,左鹤鸣的反应截然相反。

低眸抬眉间男人嘴角露出一抹浅笑来。

门外的人他再熟悉不过,晟铭事业部前负责人赵立德,现调任晟铭新业务总监,负责“名鹰计划”。

“名鹰计划”是晟铭即将开启的训练生计划,当前还在组建团队,属于保密阶段。外头除了赵立德,还有孟茵,他们口中的令公子多半指的是这位正压在自己怀里的迟夏。

外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全然不知对门包间里头有人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身子贴着身子,明明尴尬到极点,迟夏却仍然不敢在此时放开左鹤鸣。

见对方无意放开自己,左鹤鸣索性放松下来靠着门板,甚至十分享受地任由迟夏压在自己怀里。

小鸡崽儿似的力气,软乎乎的。

“还得多谢孟总给夏夏机会。”孟茵说道,“上次徐总聊到您在组建团队,正巧我儿子他也从事传媒行业,还算对口。”

孟茵话音落下,迟夏僵硬着脖颈抬起头偷瞄了眼左鹤鸣的表情。

很显然,男人在偷笑,伴随着胸腔微微抖动,震地迟夏脸侧的那抹尬色一路延伸到耳后。

踢了男人一脚,迟夏咬牙切齿威胁道:“不许笑!”

此时外头的人全然不知隔着这块门板,包厢里的某人正做着思想斗争,恭维的话一句又一句,也不知门外这两人是不是合伙整迟夏,非得站在包间门口闲聊。

孟茵搬出了徐靖涛,赵立德自然得给面子,回道:“孟总说的哪里话,能帮上忙是我的荣幸。”

“那就等您的好消息了,赵总。”孟茵爽朗笑道。

外头总算安静了片刻,迟夏看向面色还算平静的左鹤鸣,心底默默做起祷告,祈祷孟茵和那个什么劳什子赵总快走,走地越远越好。

或许是心诚则灵,几秒后门外响起一阵错落的脚步声,随之孟茵和赵总的交谈声逐渐远去。

迟夏长呼一口气,总算卸了手腕的劲儿,勉强撑着门板想从左鹤鸣身上起来。

这头刚松开手,后腰便被一只温热的手掌覆住。男人圈住身前的人儿,随即调转方向。

霎时天旋地转,局势逆转。

他被左鹤鸣压在了身下。

双手同时被男人钳住,迟夏被迫抬起头来,那双漂亮的杏眼没由地流露出一丝惊慌无措。

明明动作粗鲁又蛮横,左鹤鸣说话的语气却温柔的要命:“又不是在约会,你躲什么呢。”

愣了半晌,迟夏缓过神来。

躲什么?

当然是躲孟茵!

结果躲是躲过了,他那点儿想跳槽去晟铭的心思就这么被自己亲妈暴露在左鹤鸣面前。

还不如不躲,当时如果堂堂正正和左鹤鸣出去,说不定更省事。

再说同事之间吃个饭,能有什么?!

要怪就怪上次聚会迟夏撒了谎,告诉孟茵自己和左鹤鸣私下根本不来往。所以他躲,主要是怕被孟茵抓到他和左鹤鸣有私交。

原本孟茵就对左鹤鸣颇为满意,左鹤鸣这人有时说话直来直往,再一不小心暴露了两人的室友关系,只怕孟茵的红娘潜质一旦被激发出来,会更加嚣张地想将他和左鹤鸣凑成一对。

但现在处于下风,根本不允许他做过多解释,迟夏扭动着手腕想要挣脱左鹤鸣的禁锢。

比起压着左鹤鸣,被压在身下显然更让迟夏抓狂,有时候他也很疑惑,同样都是男人,为什么自己和左鹤鸣的力量差距就这么悬殊。

迟夏拧起眉头,抬眼看向左鹤鸣,“左总,你这样和耍流氓有什么区别?”

“刚刚你也是这么压着我。”左鹤鸣没松开压制的手,好笑地问:“怎么到了我这,就成了耍流氓?”

他那是事急从权,和左鹤鸣现在单纯耍流氓能一样吗?

迟夏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不该对你耍流氓。”

“对不起。”他道歉,很不真心的那种。

处于下风的迟夏很快做出妥协问道,“可以放开了吗?”

男人笑不带停,听到迟夏的问话非但没放开,还恶趣味般贴了过去,问,“这就是你说的对晟铭不感兴趣?”

短暂沉默,迟夏硬着头皮说道,“其实,我有个哥哥。”

“正好也从事传媒行业……”他开始胡说八道。

“而且最近想换工作……”好吧,有点儿编不下去了。

左鹤鸣挑了挑眉,无情拆穿道:“他也叫夏夏?”

谎言太难编,迟夏扭动着被擒住的手腕,道:“我确实和孟女士说过我想跳槽,你也知道她和晟铭来往密切,可能是她会错了意。”

聪明如迟夏,现掰一个借口,反正没有证据,孟茵现下又不在,还不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明知道迟夏在胡扯,左鹤鸣也不揭穿,松了手劲儿,扬着嘴角说道:“怎么一见孟女士你就躲,成年了她还管你约会?”

“还是说你没和家里出柜?”

“出了。”迟夏甩了甩手臂,很不认同话里的“约会”二字。

又实在懒地辩驳,只好虎着脸说道:“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少操心我的事儿。”

“行,当我没问。”左鹤鸣今天格外的好说话,“走吧,下午还要和林席汇报,别迟到了。”

出了包间迟夏径直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左鹤鸣则是拿着账单去了前台。

明亮的镜灯照向那张白里透红的脸蛋,原本额前一丝不苟的发丝此时凌乱地像被狗啃过似的,早晨刚熨烫平整的衬衣也被“蹂躏”的皱皱巴巴。

抬手整理着衣领,迟夏这才发现原本白皙的手腕被左鹤鸣捏出了一道红痕。

偏偏红痕的位置过于明显,几乎只要稍稍留心就能注意到这道暧昧至极的痕迹。

实在找不着别的方法,迟夏打开水龙头,试图想让哗啦啦的水流冲走那抹粉色,冲洗了好一会儿,红痕果然褪去一些,浅浅的一小片粉色,总算没有原先那般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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