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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整个人恍若一滩废水。
纸张哗啦哗啦的翻动声停止,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抬头看了看钟表,然后才舍得放下手头上的工作。
“想吃什么?”
周灿宁在沙发上滚了一圈,脑海里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食堂。”
“食堂?”江烬眠走过来拉起爱人,给他整理躺乱的衣服头发,脸上露出一丝不解。
周灿宁软绵绵地任他摆弄,又补充道:“想吃你们员工餐厅里的套餐。”
“好,我让人送上来。”江烬眠边说边起身。
周灿宁立刻拉住他,皱着眉头说:“不要,我想去餐厅里吃。”
要是没记错的话,他好像至今为止都没去过员工餐厅,更别提在那里吃饭了。他每次来公司,一到饭点的时候,要么是江烬眠让人订餐送到办公室,要么就是他们直接出去外面吃。员工餐厅的菜他是吃过不少了,但员工餐厅这个地方他却还是陌生的。
他大概也能猜到江烬眠的意图。无非就是嫌那里人多,又不像外面的餐厅那样有包间,所以才一直不肯带他去。要是平时的话,不去就不去了,他也不会想到这一层,就算想到也不会说什么。但今天正好碰上他无聊,又被江烬眠最近的表现勾得心烦,就忍不住想挑战一下底线。
果不其然,江烬眠一口回绝:“不行。”
周灿宁抬头看了看他,还是不死心,便起身在他唇上啾了一口。
“真的不行?”
“不行。”
“哦。”周灿宁干巴巴地应了声,果断放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你自己吃吧,我回家了。”
眼见爱人就要握上门把手了,江烬眠才从被亲的震惊中回过神,三两步跨过去拦下他,不让人莫名其妙地从自己眼前溜走。
周灿宁板着脸睨杵在跟前的人:“回家也不行?”
“生气了?”江烬眠捏了捏爱人的脸,把语气放软:“怎么突然想去那里吃?”
“你又不许我去,问那么多干嘛?”
江烬眠没在意他的气话:“宁宁,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看你。”
闻言,周灿宁立刻用话刺他:“所以我打算回家了,这也有意见?”
“没意见。”
“那就让开。”
江烬眠纹丝不动:“不陪我吃饭了?”
“不陪。”
周灿宁决定抗争到底。既然用软手段哄不了江烬眠,那他就来硬的。反正不能再一直惯着他,不然早晚要被吃得死死的——虽然现在也吃得差不多了,但人总要给自己争口气,也许奇迹就在眼前呢。
要么一起去员工餐厅,要么他自己回家,就是这么有骨气!
“真的不陪?”江烬眠猝不及防地在他脸上啾一口。
周灿宁顿时瞪圆了眼,捂着脸不让他碰。
“说不陪就不陪。”
江烬眠又偷袭爱人的唇,“你不是饿了吗?不想现在就吃饭?”
周灿宁没好气地推开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凶巴巴地控诉:“你不让我吃!”
“胡说。”江烬眠锁住他的手,“饿坏了怎么办?”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周灿宁又来气了。
“我又不是你,胃不好还——”
江烬眠见势不妙,赶紧用最直接的方法堵住爱人的嘴,转移他的注意力。
周灿宁拍掉按在腰侧的爪子,咬牙切齿地骂道:“满脑子废料!”
下一秒,江烬眠便一把抱起他,轻轻松松带进办公桌里的隔间。周灿宁不可置信地捶他肩膀,又气又委屈:“你真要饿死我?”
江烬眠无奈地放他下来,软言安抚道:“给你找顶帽子。”
听到这话,原本张牙舞爪的小猫咪仿佛被施了消气魔法,一下子安静下来。他乖乖巧巧地待在原地,心里悄悄乐开花。
江先生退让了。
光是意识到这一点,周灿宁就已经开心到想放鞭炮了,再大的火气也要被浇得一干二净。他偷偷勾起嘴角,看着江先生无可奈何的背影,下意识摸了摸左手的戒指。
你是不是已经猜出来了?
是啊,我喜欢的人就在我身边。
2021-11-22 01:43:16
第32章
今天景江员工的小群爆了,都在疯狂流传老板带人去食堂吃饭的消息。据目击者描述,两人举止十分亲密,关系一看就不简单,大概率是他们传闻中的老板娘。只可惜对方戴了顶渔夫帽,遮住大半张脸,看不清庐山真面目,实在让人好奇得很。
而被小道消息遛了几百圈的当事人,此刻正坐在餐厅边角处,气氛隐隐有些不对劲。
明明是四人座的桌子,两人面对面坐的空间会更大,可江烬眠偏要和周灿宁坐同一排,还把他藏进里侧,然后就不肯离开座位了。
“快去打饭。”周灿宁无奈地拉了拉江烬眠的手,“我真的很饿。”
他就不该高估江烬眠的忍耐力。这人表面上是让步了,但骨子里透露出的狠厉却只多不少,别人多看他一眼都要生气,浑身散发出“我想打架”的气息。
简直就像是混黑的。
江烬眠没起身,屁股仿佛和凳子粘住了,撕都撕不开。他阴沉着脸压低周灿宁的帽子,把眼睛都盖住了,却还是一脸不满意,好像下一秒就要带爱人离开。然而仅剩那点理智又不断告诫他,不能现在才来反悔——虽然这种事他也做过不少。
“我让别人买。”
江烬眠抬头环视一圈,目光锁定斜对面的人,面无表情地对他招手。
被盯上的男职员顿时慌了神,惊恐地四处张望,结果收获一水后脑勺。他只好顶着巨大无比的压力指了指自己,浑身冒汗地等待审判,然后就看到老板点了点高贵的头颅,噩梦降临。
如果聊八卦有罪,请用法律制裁他,而不是让他直面老板的恐怖。
“江总,请问有什么事吗?”
江烬眠侧身挡住爱人,不让他沾染上任何人的目光。
“帮我打两份C餐,谢谢。”
“好、好的。”男职员满脑子问号,却什么也不敢问,一心只想逃离老板的死亡凝视。
等职员走了之后,周灿宁立刻掀起帽檐,戳了戳江烬眠手臂,“江总甩脸色给谁看?”
然而江烬眠的注意力只集中在他头上:“帽子戴好。”
周灿宁挡住他伸过来的手,不服气地嘟囔:“不要遮住我眼睛。”
江烬眠充耳不闻,帽檐照旧压得很低,“吃完饭我送你回家。”
只有把宁宁藏在家里,他才不会被别人觊觎。
“我自己回。”
“那叫司机来接你。”
周灿宁视线受阻,只能看见下方的东西,但并不妨碍他发现那只不安分的爪子。
“手拿开。”
餐厅里的人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