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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呢?”

周灿宁盯着天空的双眸里有光,仿佛那里藏了触不可及的珍宝。

他浅浅地弯起嘴角,摇头道:“不想了,好像也没什么特别。”

如果喜欢的人在身边,其实待在哪儿都一样,安心比浪漫更可贵。

江烬眠沉默不语,就在周灿宁以为他不会再接话时,他艰涩地开口了:“因为是我?”

夜间风声渐大,带走话语里的一抹不安,又往里增添一丝颤抖。

周灿宁终于收回视线,侧头看向情绪不稳定的男人。他盯着那双曾经夸赞过的黑眸,那张令人羡慕的俊脸,还有那份沉重得难以承受的爱意,不答反问:“你喜欢我的什么?”

这个问题,他在午夜梦回时思考过很多遍,但一直没有问出口,也就一直没有得到答案。他该早点问的,可是总也找不到机会,大概是因为他的胆子比想象中还小。

此话一出,江烬眠脑中立刻浮现出关于爱人的千百个优点,几乎没有一处是他不喜欢的。可是兜兜转转,那些零零碎碎的爱意,最后又重新凝聚成那张熟悉的脸。

“可能是脸。”

他的答案让周灿宁意外,但又好像很合理。

“大老板都这么肤浅?”

江烬眠回想了一下他们的初遇,似乎真的就是这么肤浅。

见面的第一眼,他就在周灿宁身上看到光,看到家的模样,从此那张脸便烙印在心尖。他喜欢的也许不是脸,只是这张脸属于周灿宁,所以他就记住了,也认定这是最好看的脸,往后便非他不可。

寒冬里触碰到温暖,好比沙漠里看到海市蜃楼,都是那样令人着迷、诱人沉沦,他怎么可能舍得放手,怎么可能不去追逐?

他爱的人叫周灿宁,这就是全部理由。

“宁宁,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找到原因。”

周灿宁把脸枕在手臂上,露出一双藏着秘密的明眸,平静地看着江烬眠。良久以后,他才扯着小毯子抱怨道:“有点冷。”

江烬眠伸手把裹成球的爱人捞进怀里,圈着他低头问道:“要不要进睡袋?”

周灿宁摇摇头,跟只小仓鼠似的,卷成一团靠在江烬眠胸前,被他敞开外套包围起来。

暖意从身后传来,驱走最后一丝寒冷。他惬意地眯起眼睛,突然没头没尾道:“不是因为你。”

江烬眠捏爱人手指的动作顿下来,又听见他说:“你怎么老是生气?”

“没有。”

“那把爪子收好。”周灿宁警告性地拍了一下放在大腿内侧的手,继续解释道:“人长大了,想法自然也会变。十七岁的浪漫,二十七岁未必欣赏得来。”

江烬眠收回不安分的手,低沉悦耳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你现在喜欢做什么?”

周灿宁悄悄勾起嘴角,脑海里勾勒着外人无法窥探的画面:“只要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做什么都好。”

身后搂得死紧的男人静默下来,也许是在酝酿暴风雨,也许是在消化他以为的事实。

“……如果是不喜欢的人呢?”

周灿宁听不出他的情绪,但想想也知道,这人心里绝对没有表现出来的风平浪静。

他狡猾地把问题抛回去:“你觉得呢?”

江烬眠不答,头埋在爱人颈侧,莫名觉出几分颓靡。

有点可怜。

还有点可爱。

周灿宁现在的心情很好,于是决定给江先生一点点提示——

“我不会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2021-11-22 01:43:11

第30章

两个手长脚长的大男人塞在双人睡袋里,连翻身都要挨着彼此,空间实在算不上宽裕。尤其是这两人还不肯乖乖睡觉,非要在荒郊野岭里干见不得人的事,就更考验睡袋的质量了。

虽然其中一人并不情愿。

“要不要脸?露营还带这种东西。”

周灿宁在黑暗中侧着身子,后背紧贴江烬眠火热的胸膛,手心里攥着被塞进来的套套——是他的尺寸——满脸一言难尽的表情。

他算是弄明白了,说来露营看日出,其实只是个借口,这人真正的意图就是换个地方操他。东西准备得那么齐全,说不是早有预谋,谁信?

江烬眠轻笑:“未雨绸缪而已。”

他边说边利落地给小兄弟穿上战衣,旋即探入湿热的秘密领域,灵巧地勾着又软又滑的媚肉逗弄,轻易挑起爱人的性趣。

“怎么不戴?”他轻轻咬着周灿宁的耳朵,热息喷洒在微红的皮肤上。

“我不要。”周灿宁憋屈地夹紧那根手指,明明是拒绝的动作,偏偏语气又像极了撒娇,便显得有几分欲拒还迎的味道。

“宁宁乖,”江烬眠耐着性子把手指抽出来,往他身前摸去,在那兴致勃勃的顶端刮了一下,“睡袋脏了怎么办?”

周灿宁不满地用手肘往后顶,试图掐灭他大胆的想法:“你不弄就不会脏。”

虽然附近没人,但这到底是野外,不管有没有帐篷,都会有种幕天席地在人前干事的感觉,太挑战他的底线了。

“我难受。”江烬眠贴着他的臀肉磨蹭,让他切切实实感受到那个难受的地方有多难受。

不要脸!

熄灯后的黑暗并没有让羞耻感降低,反而让周灿宁因为视觉受限而更加敏感,使得江烬眠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分外诱人堕落。

他越想越替自己不值,于是便咬牙切齿道:“早晚剁了你。”

江烬眠磨人的动作停顿一秒,下一瞬便抬起爱人的腿,直接顶开那个小小的入口,将他的不满全部塞回肚子里。他不像是在生气,但也绝对不是高兴的表现。真要形容的话,那大概是有些无奈,又有些不服气,憋着一股劲儿要折腾怀里的人,叫他知道什么话不该说。

突如其来的冲破让周灿宁没忍住,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喘叫,像猫儿被压在身下玩弄时的无助叫唤,勾得人心痒痒。

“想守活寡?”江烬眠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说不清楚的欲念,凑近贴在爱人耳边询问。

周灿宁蹙眉拍打他的手,声音黏糊糊的嗔怪道:“疼!”

身后那位无耻之徒的欲望来得突然。明明上一秒还好好地聊着天,结果转眼间就把他带进睡袋,连上衣都没脱,就迫不及待地扯开裤子蹭他。前戏少得可怜,进入得又凶又急,是个人都得疼。

闻言,江烬眠伸手摸到那瓣嫩生生的小桃子,手指力度适中地揉捏着软尖,让娇气的桃芯慢慢放松,内里渐渐变得柔软湿润,甜丝丝的汁水止不住地往外流。

他亲吻着爱人后颈,试探性地浅浅抽动,沉声诱哄:“把套戴上。”

周灿宁被激得缩了缩脖子,受制于这人不要脸的突袭,只能无可奈何地给自己套上小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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