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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国米球迷在下面怒骂：“有种你们下来！”
米兰球迷占据着极佳的战略高度，居高临下：“傻子才下去以少打多！”
国米球迷要干架还得爬上去，他们没有地理优势，绝对会被一敲一个准，只好放弃了。
皮尔洛松了一口气，被米兰球迷揉脸蛋的时候简直生无可恋。
国米球员也并没有多走运，他们的球迷路过顺手牵羊，直接上手扒了自家球星的球衣。
有零散的球迷追着伊布，显然是看上了他的球衣。
伊里斯看了看周围，球员通道在对面，穿过混乱的球场过去是不现实了，得走别的小道。
伊里斯马上指挥起来：“阿金，走球门后面，然后去那边的看台，那里空了。”
一波球迷冲下看台，这会那一片原本是国米球迷的看台没什么人。
那片看台有个通道，平时有工作人员看着的，直通球场内，连接客队更衣室。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片看台都是国米球迷，只能这样了。
伊布秒懂，俩人对自家球场都很熟悉，知道看台上哪个位置有工作人员通道。
他带着伊里斯秦王绕柱，绕到门柱后面，成功甩开几个球迷。
趁着队友惨遭毒手，伊布和伊里斯翻到广告牌后面，爬上没有球迷的看台，走工作人员通道进球场内部。
没有来得及跑路的球员确实都“惨遭毒手”。
因扎吉被扒了球衣，鲁伊科斯塔被扒了球裤，马特拉齐全身被扒了，马尔蒂尼回到球场找队友，自带气场，身边还有安保，球迷不敢扒他。
马尔蒂尼和内斯塔一手救一个队友，两人碰面，一抹脸，同时开口：“见到小球迷了吗？”
显然，都没有。
内斯塔有点暴躁地摸了把自己的头发：“我再找找，队长，你先回去看看，万一小球迷已经回去了呢？”
马尔蒂尼脸上看上去还是很冷静：“行，叫安保跟你一起，小心点。”
*
伊里斯和伊布拐进了球员通道另一侧。
球员通道人很多，乱糟糟的，两人干脆进了备用的客队更衣室休息。
因为两个俱乐部共用一座球场，米兰有一个更衣室，国米有一个更衣室，还有一个给其他球队用的更衣室，今天是米兰德比，这个更衣室就没人。
昏暗的更衣室让空间变得狭窄，两人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伊里斯感到一只大手安抚般地揽住自己。
伊里斯没动，他有些混乱，正理着自己的思绪。
他见到浓烟和大火就害怕，这种刻进骨子的恐惧，是和队长一起的那个世界没有的，但在这个世界，却过分真实，和伊布竹马长大的记忆也很真实，真实得伊里斯觉得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
伊布有些笨拙地抚着他的后背，低声说：“别怕。”
伊里斯闭上眼，放任自己靠着：“en。阿金，当时……最后你有受伤吗？”
背上的手顿了顿，伊布似乎知道他在问什么：“没有，兹拉坦被你保护了，当时兹拉坦就发誓，以后要一辈子保护你。”
伊里斯垂下眼睑：“这一切是真实的吗？阿金。”
他的脸贴着对方的胸膛，传来热意，和说话时轻微的震动。伊布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兹拉坦认出你的时候，也感到不真实，但兹拉坦知道，兹拉坦是幸运的，到了兹拉坦履行承诺的时候了。有你的世界，就是真实。”
伊里斯觉得眼眶发酸，他应了一声。头顶呼出的热气缓缓靠近，地板上不知道什么器材被人踩出急切的嘎吱声，伊里斯下意识抬头，鼻尖碰到了对方的下巴。
抱住他的人似乎得到了默许，柔软的触感碰到了伊里斯的额头，伊里斯好像被烫了一下，躲开：“阿金，我们还是不要这样……”
他是有了这具身体从前的记忆，所以对伊布也依赖和信任，难道以前的小伊也是他吗？
两人适应了昏暗的环境，都能看清对方的轮廓了。伊布看着他颤动的长睫：“为什么？小天仙，你明明也在意兹拉坦。”
伊里斯只是摇头：“这样不
对。”
伊布安静了一会，很有耐心地问：“怎么不对？”
伊里斯小声：“……你只是喜欢我好看，想跟我玩玩，还是认真的呢？”
伊布说：“兹拉坦当然是认……”
伊里斯伸手，按住他的唇。
他的眼里带着挣扎和抗拒。
大中锋忽然意识到，这不是小中场想听的答案。
“那听你的，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但别轻易拒绝兹拉坦，”伊布说，“兹拉坦能感受到，兹拉坦在你这里是没人可以取代的，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伊里斯微微睁大眼，眼眶周围还带着红痕：“你好自信。”
伊布的大拇指抚上他的眼睛，感受到指腹的湿意，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这是事实，不是兹拉坦自信。”
天知道当时大中锋的心跳开始加速了。
伊里斯：“……”
伊里斯按住伊布的肩膀，推开，就听大中锋“嘶”了一声。
伊里斯赶紧收回手：“？怎么了？”
伊布躲开肩膀：“没事，可能之前撞到了吧。”
伊里斯皱眉，伊布这个高度谁能撞到他肩膀？路上也没见他撞到什么建筑。
伊布倒是摸出他肩膀上的球衣口子：“小天仙，你肩膀上这块球衣破洞了。”
伊里斯才发现肩膀上漏风，大概是刚刚看台上掉下来的烟火燎了一下，把球衣烧破了。
伊布问：“有没有烧到？疼吗？”
伊里斯摸了摸那块皮肤：“刚好只烧了球衣……你肩膀是不是也被烟火砸了？”
伊布肩膀位置的球衣倒是没破，但内里的位置红了一片，显然是被砸得不轻。
伊里斯扒开他的衣领，探头看了看，但这里也看不大清，着急：“快，我带你去找队医。”
迪达被砸了都是被抬下场的，伊布怎么半天都不说？他不疼吗？
伊布却没事人一样：“皮肉伤，队医看了也没用。”
伊里斯拉着他去开门：“队医看了没用，在这呆着就有用吗？”
他的手刚触碰门把手，就被一只手按住。
背后的人蹭蹭他的发顶：“有用，小天仙安慰一
下就没事了~”
伊里斯转头：“你……”
面前是放大的一张脸，伊布低头，眼睛里是让人有些陌生的情绪。
伊里斯睁大眼，下意识转开脸，柔软的唇印在他脸上，伊里斯几乎能听到“啵唧”的声音。
伊里斯：！？
伊布先一步把脸凑过来，他舔舔唇，似乎有些可惜：“小天仙生气就打兹拉坦吧，是兹拉坦不对。”
伊里斯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