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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

赵时泽老大不愿意,“本王就进去看一眼,又不打扰什么。”

老丞相看着赵时泽,沉声道:“靖安王,此处是太子居所,不是北疆军营!”

赵时泽对于林相还是有点怵的,加上今天他自己有点心虚,因此摸了摸鼻子,不再说话了。

林梵清带着老丞相走了进去。

片刻之后,两人又再次走了出来。

赵时泽期待道:“这下我可以进去了吧?”

老丞相看都没看他一眼,“殿下睡下了,靖安王改日再来吧。”

说完也不管赵时泽沉下来的脸色,对林梵清道:“回府。”

从头到尾,老丞相没再和林梵清多说一句话。

回到丞相府之后,老丞相直接把林梵清带到了祠堂。

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

“跪下!”

38. 第 38 章 殿前受辱的探花郎

隰华这次差不多修养了有半个月的时间, 一步殿门都没出过,整天就是吃药睡觉,睡觉吃药。

闲的差不多连宫殿柱子上有几条纹路都数出来了。

林梵清自从那天被老丞相带回去之后就好多天没来过, 后来来了一次却是拜别的, 好像去哪里负责赈灾去了。

倒是靖安王赵时泽三天两头的跑过来,搞的隰华烦不胜烦。

听说老皇帝又要选秀了。

水患干旱的情况看不见,各地受灾人数也看不见, 还想着要给自己选秀女,隰华真的是服气了。

不过老皇帝想要选秀这个事情最终被老丞相否掉了, 反正一句话,

“没钱!”

现在全国各地都朝着朝廷要钱要粮,老丞相为了筹钱,已经抄了好几个富商巨贾的家, 这才勉强维持。

别说选秀了,连皇宫平时的用度开支都一下子被砍了一半。

眼看着就要入冬, 若是不能尽快解决赈灾问题,今年冬天还不知道要多出多少难民, 要死多少人。

隰华看着光秃秃的银杏树, 叹了口气。

最近老丞相因为赈灾的事情算是得罪了不少人, 其他都还好说,最主要的是,老皇帝的不满加重了。

以老皇帝的思维逻辑来讲, 庶民根本就算不上是人, 现在老丞相却要为了这些一钱不值的庶民来缩减自己这个天子的开支,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林禹这个老家伙真是老糊涂了!他存的是什么心?朕看他已经忘了到底谁才是这大魏的皇上!”

过惯了奢靡生活的老皇帝怎么受得了现在这样的日子,脾气变得越发暴躁,搞的近身伺候他的宫人们是人人自危。

但是面对上上下下的压力, 老丞相硬是扛了下来。

终于赶在今年第一场雪下来之前,完成了大部分的赈灾事宜。

年上的时候,隰华终于被太医允许出门走动。

宫中每年都有会举行除夕夜宴,遍邀王宫大臣来宫中与天子同乐。

今年因为年景原因,所以宴会也不像往年一般铺张浪费,尽可能的精简了各项不必要的开支。

隰华今年在老丞相的授意下,也第一次作为大魏储君,在这种重要的公开场合亮了一次相。

直到隰华坐在自己位子上的时候,仍然能感觉到周围传来的各种或打量、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

大殿之中灯火通明,不管这些人到底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思,脸上都是挂着如出一辙的笑容。

隰华今天出门的时候,司琴还特意在他脸上化了下,让他看起来气色更好一些。

“林爱卿此次赈灾辛苦了,来呀,赐酒!”

老皇帝坐在最上面,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人群之中的林梵清。

他默默观察了好一会,发现林梵清和太子之间一点暧昧的感觉都没有,两人坐位都离得十万八千里。

老皇帝的心思瞬间又开始活动起来。

正所谓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老皇帝这辈子看上哪个人还从来没有失手过,唯独在林梵清这里三番五次的栽了跟头。

何况林梵清还是那老顽固的孙子,老皇帝一想到自己若是将林梵清搞到手后,那老顽固的反应就觉得十分的畅快。

你不是不让朕选秀吗?不是要缩减皇宫用度吗?

那朕先从你的孙子身上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老皇帝越想越理直气壮起来,连一开始的心虚都不见了。

他笑眯眯的看着太监将酒端到了林梵清面前。

天子赐酒,本该是为臣者的荣耀,况且是当着众人的面。

虽然他们现在这个皇帝荒唐了些、昏庸了些。

可他仍然是君主。

林梵清没有理由拒绝,也不能拒绝。

“谢陛下赐酒。”

他举杯看向上方,太子殿下正坐在皇帝右下手的位置。

两人的目光短暂的接触了一下,林梵清垂下眼睑,而后将酒一饮而尽。

隰华原本百无聊赖的目光在看到林梵清的时候愣了一下。

自己任务对象赈灾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

隰华看着林梵清喝完酒后又重新坐了回去。

经过这次赈灾,自己这个任务对象的气质好像更加沉稳了。

人看着好像瘦了点,但是精气神却很不一样。

就想他现在坐在一大堆官员当中,周围都穿着差不多的官服,但是隰华就是能一眼把林梵清给找出来。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牟如星。

真的是,再贴切不过。

隰华本来还有点担心老皇帝给林梵清赐酒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意图,但在林梵清之后,老皇帝又接连赐予了不少臣子,也没再特意点到林梵清的名字,隰华也就慢慢放下了心。

反正已经决定这个世界绝对不要和任务目标发生多余的关系,所以隰华在观察了一会儿,见林梵清并没有什么异常后,就继续将目光放在了场中的歌舞上。

......

林梵清感受到那道目光终于从自己身上移开,一直紧紧握着酒杯的手慢慢松了开来。

半是失落半是自嘲的松了口气。

即便已经过去几个月的时间,再次回来的时候,林梵清发现,自己仍然无法毫无波动的去面对太子殿下。

他的殿下,仅仅只是坐在那里,仅仅只是投来一个目光,就让林梵清觉得自己已经死寂的心脏又重新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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