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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包得起饭……当然他也不可能指望曹操送饭,他那估计都自身难保。

似乎历任徐州牧的日子都不大好过。

陶谦手中的徐州还算富庶,但他并算不得一个好的诸侯,他既不能如

曹操一般以战养战杀出生路,也不能像刘表一样固守一地百姓安乐,他的内政,尤其是晚年的内政只能说图个乐子,外加战事频频,所以轮到刘备手上时徐州已经是个空架子了。

最后到他手中时,实际掌控范围恐怕连徐州的一半都没有,南有陈氏等世家,北有臧霸等豪强,他可以用他们,但绝不能信任他们。

他有时候也会陷入一些幻想,比如天降红薯土豆玉米的种子,再比如天降一个袁爷爷……

……虽然事实上真给了他改良好的土豆苗他也养不活,大概率只会出现土豆二代而亡的惨案。

真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相比起来,还是育种外加引入高产粮种听起来更加靠谱一些。

[可是我不知道往哪引也不知道咋育种啊!]

最后荀晏精辟的如此总结道。

不知道咋弄他可以张贴告示寻找老道的庄稼汉,指不定他就能挖出几个金矿人才出来,但他现在最大的问题实质上却是没有时间。

脚步声从院外传来,他从倦怠的困意中清醒过来,是诸葛瑾来了。

实际上诸葛瑾现在少有的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来,他感觉他好像吵着宅邸的主人小憩了。

其实最早的时候,他是委曲求全留在了这里。

他对于曹操从来没有好感,即使那人在攻徐州时并未像很多军阀一样大开杀戒,甚至于一路还算彬彬有礼,但归根结底,导致他背井离乡的罪魁祸首终究还是曹操,他也同样能从许多事情中窥见那位诸侯狠辣的枭雄本质。

因为这里是他的家乡,因为各种原因甚至于一些外力的强迫,他留了下来,时至今日他却很难再离开了。

他被赋予了过量的信任与权力,若是他此时离开投袁,想来这位荀君许多的计划都会破灭,但……

知遇之恩,不能不报。

他情绪有些复杂的想着。

“子瑜!”

廊下方才还困得直点头的郎君兴高采烈的向他挥手。

他面上不自觉的微微一笑,快步走了过去,然后看到那位荀君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枇杷还有吗?”

诸葛瑾:……

笑容突然收敛。

荀晏有些遗憾的抿了口温水。

……比预料的还要快,青州那边已经在召集人马了,袁谭的人应该不会少,但也不会太多,他们的主战场在盐津官渡那一块。

曹袁若是交战,袁谭必然会发难徐州与兖州边境,以扰曹操后方,这一战是必然的,只是他想要主动出手。

袁谭的风评并不如他爹袁绍那般良好,或者说起初他也是有着良好名声的,但在占据青州全境以后他的名声就逐渐朝着袁术的方向一去不复返了。

但这并不代表他是个二世祖,相反他是个有点东西的将领。

他初至青州时只有平原一处地盘,随后他北驱田楷,东攻孔融……行吧打孔融可能确实难度不是很大。

“如此……还需麻烦子瑜了。”

荀晏从旁边翻出舆图,指着几处重镇言辞清晰的交代下去,他需要留人守徐州。

诸葛瑾颔首,不时点出荀晏话中存在的谬误之处,他进步的速度非常快,从一个不知军事的士人到能够敏锐的看出布局中的失误几乎没有用太久。

“将小臧将军遣回臧将军处吧,”他顿了顿,转而问道,“关将军与臧将军已聚?”

“正在开阳。”

诸葛瑾一板一眼答道,随后他倏而问道,“一定要亲自去?”

“是的。”荀晏明白他的意思,但也只是如此答道。

诸葛瑾摇了摇头,“君侯伤势未愈,不宜行军。”

“此二人不可信。”

荀晏淡淡道。

他手下没有什么能独当一面的武将,他也不相信泰山诸将与关羽,关羽暂时的同盟都是他的谎言下的产物,臧霸则是个做什么都要留半手的性子。

想到这儿,他忽然想起了还有某位日后被供在武庙里的选手。

但那位选手如今还是个打仗经验值为零,仿佛在往墨家大佬发展的小孩。

“我欲举二郎为孝廉,子瑜以为如何?”

他兴致勃勃的说道,诸葛瑾却差些没跟上他突然跳跃的思维。

“二弟年幼……”诸葛瑾勉强说道。

“孙二谋十五岁都当上县令了!”

那是孙策一心要培养弟弟,诸葛瑾麻木的想着,所以孙二谋是哪位?

见诸葛瑾犹豫,荀晏也没有强求,举孝廉得入许考核,待战事平定后再看他们意愿也行。

他眯了眯眼睛避开有些灼眼的阳光。

孝廉是个好开局啊,若是天下能早日平定,又哪里需要武侯,只需要能治国的丞相。

“所以枇杷还有吗?”

他继续问道。

第123章

青州是一个巨大的平原,而黄河将这个平原歪歪斜斜的分成了两份,平原郡与北海郡隔江相望。

博平的驿馆里正吵吵闹闹,青州口音、并州口音、徐州口音到处都是,时不时还参杂了一些匈奴语,正值战乱的当口,这些老革却早已习以为常。

那些能在乱世走南闯北的商队个个都是狠角色,部曲里鱼龙混杂,连消息也都比常人知晓得快许多。

这会他们正嬉笑打骂着,天南地北的胡吹,也不知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说着还时不时带上坐在一旁一直微笑着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穿着一身粗布衣裳,面貌却是格外的出色,这般容貌不似普通出身,但他与这些泥里讨生活的人聊起天来却毫无违和感。

据这位年轻郎君自己所说,他自称姓荀,在家中兄弟里行三,是个破落商户子,幼时读过一点书,称呼一声荀三郎就行。

他身边坐着一位一直紧绷着脸,活像是别人欠了他百来万的老朽,听着这些人说话也不发表意见,就是冷着脸把手中的拐杖翻来覆去的捏吧。

“唉!袁将军初至平原时,我等皆以为袁氏宽仁,未料……”那面上有疤的汉子重重叹了一口气,也不管博平已经离平原不远了,“昔日刘使君那是出了名的宽仁爱民!”

他嘟囔着,声音却小了许多。

“宽仁有何用!还不是落得个这般下场!”

当即有人尖着嗓子冷笑,话刚说话就被人重重踹了一脚,几个穿着短打的汉子撸起袖子站了起来。

这边在打架群殴,却丝毫不影响另一边照常吹水喝酒,还有人当看戏一样评头论足的,驿馆老板怒气冲冲的出来骂娘,一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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