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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需要突破的实际上却是心理上的障碍。

将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热武器雏形带来,是会提前结束乱世,还是会带来更大的灾难,蝴蝶的翅膀又会影响多少,谁也不知道,即使黑.火.药的杀伤力实质上并算不得高,纵横后世的火.器仍需要上百年的发展才会真正成型。

“此名贴切。”

诸葛亮赞道。

又是黑的又是火的,黑.火.药名副其实,就是长得实在不好看。

亲卫小心翼翼的收拾残局,诸葛亮整了整乱了的衣冠,瞥了眼身边似是神游天外的君侯,他摇了摇头提起另一事。

“荀君可曾听闻幽州事?”

荀晏回过神,丝毫不惊奇这个还未及冠的少年对于外头的事一清二楚。

人与人的精力不可同日而语,有些人在研究器械武器之余还有空去帮着自家兄长处理州牧纷杂之事,顺便上学读书玩乐也不拉下,也有些人每天光是批完文书就直接趴下了。

荀晏不承认自己有那么一丝丝的嫉妒,他安慰自己人家那不一样,人家那是旷世奇才。

诸葛亮不明白这年纪分明不小了的荀氏郎君又闹了什么小脾气,不过他也不放在心上,继续说道:“公孙瓒不失为一代豪杰,只是也免不了晚年昏聩,城池虽好,固守多年锐气顿失,只能是任人宰割,再无翻盘的可能。”

“郎君不知矣,”荀晏倏而笑了起来,“前日方才得报,袁绍劫其信件,将计就计设伏大破公孙,公孙自料必败无疑……”

他说着说着声音又轻了些,“与妻妾一同引火自焚于易京楼阁之中。”

诸葛亮一惊,未料公孙瓒竟然兵败的如此之快,连消息都传到了徐州这儿来,只是惊疑片刻后他神色愈发复杂。

“如此,袁绍据四州之力……曹袁之战不远矣。”

他脱口而出。

第115章

入夏时节,正是水盛之时。

百里水道平静畅通,两侧地势低洼,遍布湖泊沼泽,所幸两岸设有堤防,如此水盛之时才不会满溢。

这条贯通整个广陵郡的水道正是中渎水道,昔年这条水道曾承担了整个广陵的漕运,而至汉末,因为常年失修,早已难以顺利行舟,多是湮塞不通、通而不畅。

直至陈登赴任广陵太守,他兴建坡塘,收复海贼,舒凿水道,又另辟新道,恢复郡中水运。

据广陵、破吕布,陈元龙之名传遍天下,却少有人知晓他最得意的并非这些,而是他在广陵所留下的一切。

英雄之名终会远去,但他所铸坡塘,所通漕运却会世世代代流传下去,百姓后人皆可仰之。

遥遥望去,远方水天一色的尽头正是一线黑色的城池。

“再往前便是匡琦了。”

舰船之上,玄衣郎君遥指远方说道。

北人不善水,即使带来的兵卒皆是自称善水性,但一路而来也有些收不住,上了岸便纷纷脚软头晕,恨不得扶棵树大吐一番。

出去探查的斥候匆匆回来,道:“三十里外乃敌军战舰,其数众矣,留守者约有上千。”

“再探,观其主力何去。”

身旁面容俊俏的亲卫抬头,想了想开口道:“将军,我等不若趁此机会先登敌船,断其后路。”

“南人善水,战舰优于我等,虽人数不多,正面相对却未必能讨得好处。”

荀晏摇头道。

袁曹之战确实迫在眉睫,只是徐州也自有其烦恼,例如对广陵觊觎已久的那位江东孙郎。

子承父业,转斗千里,尽有江东,谁人能不说上一句少年英才呢?纵使是曹操每每提及,也不由带上一丝赞赏之色。

可无法否认的是,这个年仅二十四的青年人确实在逐渐成长,假以时日未必不会成为大敌,只可惜曹操与袁绍形势愈发紧张,自然没空来管江东之事。

而于孙策而言,要想更进一步,图谋中原,必然要先攻下与江东仅有一水之隔的广陵。

如此便有了今日匡琦被围一事了。

观其舰队数量,恐怕孙军之数远胜于陈登手下能用

的兵力。

“陈府君据守匡琦不出,将士衔声,寂若无人,孙军于城外结营。”

近夜幕之时,斥候再度归来。

据守不出确实是个算不上错的选择,只是以陈登的性子会这样选择,恐怕是另有后手。

荀晏串起了一条鱼放在火上炙烤,他手艺也还算凑合,烤至两面金黄时便隐隐有香味,整个营寨不少人都偷偷摸摸去摸上几条鱼,打打牙祭,水上漂了这么些日子,总得来点加餐犒劳犒劳吧,只要别走太远,被别人发现了就好。

这滨水的地方别的不说,鱼虾还是挺多的……难怪陈元龙往日沉迷于啃生鱼片。

他将烤鱼递给了身边那面容格外俊俏的亲卫,亲卫却未曾接过。

“小舅舅,这叫特殊待遇。”

他,或者说她偷摸看了眼边上的人,见不少将士表面上还是没心没肺的干饭,实际上背地里一个个眼刀子直接扎在了她身上。

“这种刺多的谁要吃啊……”荀晏抱怨着,还是收回了他的烤鱼,“答应你跟来,若是打起来就跟在我身边,保护我。”

他将最后三个字说得格外重,荀安只得讪讪笑了笑。

“接下来应如何?”她问道。

荀晏眯着眼睛望了望逐渐暗沉的天色,眸光清冽。

“这支孙军打的是孙字旗?”他倏而问道。

“是的,只是孙伯符似乎并未亲至。”

荀安老实答道。

荀晏用匕首插住了剩下的鱼,笑道:

“整军休整,黎明之际,袭敌舰船。”

夜色浓重之时,天际隐有一丝天光乍现,一行兵士轻手轻脚的进入到了孙军驻留在港口的舰船附近,在互相确认过后,几人用绳索快速攀爬上了船只。

彼时船上一片寂静,唯有守夜者寥寥数人,也皆是面色困倦,神色恹恹。

这广陵陈登可真是个鼠辈,丝毫不敢出城应战,他们来了这么些日子,连敌人的面都没看到过,来时有多雄心壮志,如今便有多憋屈懈怠。

其中一人似是听到了些许声响,他与同伴说了声,一人提着灯前去察看。

同伴神色懒洋洋不以为意,直到过了许久那人还未归才察觉有些不对

劲,他轻轻抓住了身边的长枪,伏低了身子前去察看。

方行数十步,他蓦的瞪大了眼睛。

一声嘶厉的大呼划破了寂静的夜色。

“有敌袭——”

船上的兵士慌忙中起身,留守的将领也被吓得一抖,有些摸不清情况。

正当他们慌忙之际,却见一盏明灯照亮了夜色,那盏灯竟还在飞,而且越飞越高,灯火摇曳不定。

“这……”将领忽而有些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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