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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放倒了。”
姚川听见“梁世叔”几字,才渐渐回想起之前诸事。原来他二人自青州南下,先是途径安吉、永昌,最后到了永州,永州再往南便是岭南三县,亦是姚、林二人此番要去之地。而永州分舵也是双龙门所设分舵中的最南边的一个,分舵主乃是方震天最小的同门师弟,名叫梁兰因。
这位梁师叔与姚川其他诸位师叔皆是不同,此人早年曾读过几年书,只是不知为何弃文学武,最后拜入双龙门门下。不过此人虽入武林,脾性却颇为古怪,他自从知晓总舵主被人所害,便坚持为他老人家守灵,亦嘱托下人三月内必须戒荤吃素。
谁料在此期间却被姚川找上门来,姚川从前在永州协事,与这位师叔交情不浅。他听姚川说总舵主大仇已报,高兴地不得了,又不管之前定下的守灵之忌,还向下人狡辩道:“川儿武艺高强、斩杀恶人,使师兄大仇得报,自然得好生庆祝一番!想必师兄在天之灵也不会介意这般小事!”
于是便拉着姚川、林邑二人大喝了一场,林邑尚可借故推辞,姚川却被梁师叔灌了半宿的酒——说来也怪,这酒喝来爽口轻快、不算烈酒,姚川回房后尚且清醒,他还练了套拳、冲了个澡,反是躺在床上后身体燥热,最后竟做了这般荒唐的春梦,他想来便觉羞臊。
林邑见他这般模样,心头玩心又起,忙凑近他面前,问道:“川哥这是怎的?莫不是醉酒被我捉到了,反觉丢脸?”
姚川不敢看他,可他一凑近,自己脑内便不由浮现出这人淫乱模样,一时又是心热又是情动,却不敢对林邑言明。
那人听他语焉不详,倒真起了好奇心,他坐在姚川床侧,细观姚川脸色,见他眼神飘忽、不敢瞧着自己眼睛,心头登时觉得不妙。他掐住姚川下颌,皱眉问道:“川哥莫不是移情别恋,这才对我如此含糊?”
姚川捉住他手无奈一笑,忙回道:“你说的甚么胡话?我……总归是些小事,说了怕惹你烦心。”
林邑哪会不知姚川性情,他适才故意一问,便是为了令姚川开口回他。他双眸一转,突然想到了甚么,双手灵活地钻进被下去握姚川身下之物,那人被他吓了一跳,虽是想躲却也迟了——
只见林邑双眼含笑,朝他啧啧道:“原来如此……想不到人模狗样,不,正义凛然的姚大侠也会做春梦?”
姚川被他发觉后更是惭愧,只好朝他说道:“是师叔那酒太厉害了,你我又久未亲热……”
他二人已在永州待了五六日,姚川知晓梁师叔脾性古怪,怕是容不得自己与林邑的禁断之恋,这几日便与林邑分房而睡,只先瞒过梁师叔。
林邑笑道:“原是我的错,竟把川哥憋成这样——只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你做了甚么春梦?”
姚川又故意不答。林邑见他这般模样,也不知想到了甚么,竟皱眉怒道:“川哥为何不答话,莫非你梦到的不是我?”
姚川哭笑不得,只好伸手揽过这人腰身,回道:“自然是你,除了你还有谁?只是我这般大了却还似毛头小子般做些春梦,怕说出来惹你发笑。”
可林邑还是佯怒冷笑,姚川只好硬着头皮将梦中情事说了一遍,只略过了自己顺口说的荤话粗言。
林邑听完实在忍不住,捧腹笑道:“想不到川哥竟是喜欢这般?你为何不早告与我,我虽不可年轻几岁,却也能故作矜持,亦可在床上边骂你——”
他凑近些许,靠在姚川耳畔说道:“边夹你……保管令你舒服赛神仙!”
姚川脸上一热,心中却起了念头,他见林邑眉目含笑,便凑身吻了吻这人唇角,低声道:“不论你是哪般,我都喜欢。”
林邑却挑眉一笑,直言道:“我今早已同梁世叔说了川哥你醉酒一事,也叫他今日莫要来找你,叫你好生歇息,他可是连声应下——”
“川哥,你既醒了,今日想对我做些甚么不是都可以?”
姚川还未反应过来,已见林邑半吐红舌,在唇边微微一抿,随即又脱了外衫往自己身下钻去,他喉中一呛、心口直跳,暗念道:虽说你哪般我都喜欢,只是你如今这幅浪荡模样,我又如何受得了?
他微咳几声,止住林邑动作,颇有些不自在地问道:“……不如试试‘玉女探花’这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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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姚大侠的OOC春梦!涉及一点结肠play。
第50章 番外二:南塞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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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林二人在永州待了十余日,所耗时间远比姚川设想要长,若非他直言有事、一心辞去,梁兰因不知还要留他们到几时。
几人分别之际,梁兰因还执意多送几步,他拿过酒碗,拍了拍姚川肩头,叹道:“你我师叔侄自此一别,天南地北,也不知何日再见!川儿,来、师叔再敬你一杯——”
姚川接过酒杯,朝梁兰因敬道:“师叔何出此言,年节之时姚川自当前来拜会,还望师叔保重身体。”
梁兰因却是不答,只朝他摇了摇头。姚川见他一脸慨色,又劝慰几句才抱拳拜别。
待他二人骑马远去,梁兰因仍望着他们背影,长叹口气,说道:“师兄啊师兄,只怕你这徒儿要比你厉害许多,也不知是福是祸……”
而那旁姚、林二人策马直奔,出了城门又行了两三里路,才听林邑“吁——”的一声连勒马缰,朝姚川说道:“川哥,这永州分舵一直是梁世叔做分舵主吗?”
姚川听言一愣,回道:“不错,你怎的突然问起这个?”
林邑沉吟几声、却不答话,只捏着手腕转了几圈,姚川见他如此,还当他久执马鞭手心酸痛,忙接道:“若是吃力便上我这儿来,只让白烟在后头跟着。”
他二人胯下坐骑乃是半月前林邑于青州所购,实是两匹健壮好马,毛色既纯又亮,还正巧是一匹黑、一匹白,林邑乍一见得便喜欢的不行,花了大笔银子才买下,还亲自取了“黑风”、“白烟”两个名儿,也是贴切。
林邑心中还在想事,一时未反应过来,含糊回了句:“甚么?”
不过待他反应过来又有些哭笑不得,他拍了拍白烟脑袋,笑道:“川哥,在你心中我便这般文弱?”
姚川摸了摸鼻子,也不作答,反问道:“你适才问梁师叔是为何事?”
林邑收起笑意,说道:“许是我多想了,不过……川哥,你当时在岭南,不是也被当地两派的帮主刻意留下,我总觉梁世叔他也有此意。”
“这……可师叔他……”
他话说一半,突然有些明了,又道:“他是不愿让我再搅进这摊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