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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呢,可还有在?”
姚川昨夜将那装书的包裹塞至床下,听了林邑之言又将其迅速拿出,二人急忙将书册翻出,又匆匆扫了几眼,见其中有一本乃是由梵文翻译得来的汉字佛经,不免大喜过望。
林邑又在一旁翻寻几眼,他目光一凝,从那书册中抽出两本对应的梵文佛经,笑答道:“这便是了,有了这几册书便可知晓那刀谱上写了甚么啦!”
姚川也反应了过来:“原来如此,难怪藏书阁中存了众多佛经,竟是有这般用处。想来我们要是未将这些书册带回房中,仅在书阁找寻一番也能明晓其意。这般看来,那建阁之人还是有意令后人发现此间机密的,却也不知那位老前辈究竟想说甚么……”
林邑比着手指,一面对照一面说道:“既已到了这般地步,岂不是快要知晓真相了!?”
姚川瞧他一眼,见他面露欣喜,便也上前助他翻寻书册。林邑在那白纸后头记上相应汉字,二人忙活一通,才将那几个梵文挨个寻完。
二人凑近一看,又将那汉字重读了几遍,姚川轻声念道:“及云、崖、石壁……后……”
他稍顿片刻,只听二人异口同声道:“及云山后崖石壁!”
林邑倒吸口气,喃喃道:“及云山……不就在青州城外不远处?”
他后话未说出口,只抬眸看向姚川,在心中暗道:难道此山竟与前朝遗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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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八卦图,都是瞎编滴。
第40章 (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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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意下如何?”二人静默片刻,林邑问道。
姚川长叹口气,手中将那纸条攥紧,口中声音却是坚定:“既已探到这一步,又怎能不去瞧瞧?只是不知该如何瞒过叶师弟?”
林邑坐在床边,支起下颌笑道:“这点倒是不用担心,若他心中有鬼,此刻也顾不得咱们了!怀王被姚兄所伤,定然怀恨在心,他昨夜未至则今日必来……哼,光是他府内一群高手便可令叶项鸣难受一阵了。”
姚川却面露难色,他追问道:“我虽心疑项鸣,但到底无切实证据,若是祸水东引、错伤了好人……”
林邑无奈皱眉,心内暗骂了他一句“呆驴”,可他到底知晓姚川性情,嘴上又宽慰道:“姚兄可还记得昨日我与你所言?怀王想杀的只有两个人,一是姚兄你,二便是那幕后之人,若是叶项鸣与此事无关,怀王又怎会动手?姚兄大可放宽心。”
他嘴上虽这般说,心中却接道:若是那人小心眼,当真杀了叶项鸣出气,可也与我无甚干系。
姚川听言面色稍霁,又道:“我却不能拿如云来赌,待去及云山之前,我得先将如云安置好。”
林邑心头一燥,忙说道:“我早已安排英妹暗中保护如云,姚兄不必担心,你若是现在轻举妄动,才是打草惊蛇、害了云妹。”
姚川略一思索,果真发现许久未见林英踪影,原来是他做了这般安排,他心中一暖,更觉林邑思略周全。
可他要是细想片刻便能得知,林邑哪会一早就知方如云会来青州,他二人见面后又是片刻不离,他是何时下的命令?这话明明是诓骗他的。
林邑见他信了自己的话,这才松了口气。林英昨日已被他派去汴京,想来今早便已到了,哪还会留在如云身边?他在心内叹道:川哥啊川哥,我这后半句话可未骗你。叶项鸣对如云执念甚重,你若是现在带她走,只怕那人要提前撕破脸皮,到时便是害人害己了。
二人收拾一番,也不多做停留,姚川在房内留书一封,只道自己另有要事、两日便回,这才携了林邑往及云山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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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之外,两匹骏马正在奔驰,这两马相携而行,马头间只隔了一臂距离。两马奔腾许久,只听“吁”的一声,左边马上那人稍勒马缰,侧身问道:“及云山离主城不过数十里,我们从城南郊外出发,现已行了一炷香时间,怎的还未见到那山?”
右边那白衣男子也已勒马而停,闻言笑道:“川哥有所不知,及云山非是一座山峰,而是紧挨着的三座高山。因其中间一座较之左右二峰都略高一些,远远望去便是绵延一片,如同天边云朵,才得此名。”
姚川这才明了,点头道:“原是如此,我还当是那山峰高耸入云,才有了这等名号。”
林邑拍了拍身下骏马,含笑道:“山峰名号皆是后人所取,自然是见之为何物便取其为何名了。若是不附庸风雅,亦可唤其‘三指山’、‘石头山’,又有何不可?川哥,你瞧——那处绵延深黛不就是那及云山?”
见他手执马鞭,遥遥一指,姚川便顺其看去,果真见不远处有三座紧挨的山峰,只是较他之前所想低矮了许多,是以适才未曾想到。
姚川见之顿觉开怀,忙道:“如此甚好,想来不到午时便能赶至那及云山了。”
二人对视一笑,他随即将马鞭奋力一甩,那马儿吃痛,一溜烟奔出许远。身后林邑也是策马行来,二人顾着赶路,倒是一路无话。
估摸着又过了半个时辰,姚、林二人才行至及云山山脚,此山确是不高,但行至近前才发现占地颇大,自山下绕上一圈也需走个数里。
姚川将二人马匹绑在山脚树丛中,见其中有一株树木生的十分高大,便跃步攀上,在那树顶观望片刻。
林邑见状便在树下歇脚,他从包裹中拿出水袋,却只在喉中含了一小口。只因他二人来的匆忙,屋内唯有些先前存下的干粮净水,他们也不做挑剔,这就匆匆出发了。
这时姚川已从树上跃下,林邑忙将水袋递过,问道:“如何,从高处望去可有线索?”
姚川也只喝了一小口,随后答道:“还是太远了,看不真切。只不过,既是及云山后崖,应在山顶之上,待爬上去瞧瞧就知道了。”
林邑面露难色,回道:“川哥虽是武艺高强,但也不可鲁莽行事。我二人皆未来过此山,我亦只是从前在地质杂记中知个大概,现今行李准备又不充分,若是贸然上山,只怕……”
他话至一半,姚川已知他心中所虑。若是他从前独自行走江湖,哪会管这么多,便是在山上困上几日又有甚么大碍?只是林邑所言不无道理,而且这人腿伤未愈,确实应当小心。
于是他颔首应道:“我适才在树上,见到不远处升起几缕炊烟,现在正值晌午,想必是山脚下有猎户农家。不如我们先去打听一二,也好再做打算。”
林邑也同意他这做法,只是又交代了一句:“如此甚好,却要小心有诈,不然又要被那些杀手埋伏一通了!”
姚川听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