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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哈切,又慢悠悠的说道:“现在时辰也不早了,这客栈又不安全,咱们还是抓紧时间轮流歇息会儿吧——接下来几天都要赶路,可得好好养足精神。我先躺一个时辰,姚兄待会儿别忘了叫我啊。”

林邑的里衣甚是宽松,衣襟又未合拢,他这么侧着一躺便露出了半个胸膛,让姚川随意一扫便能看见大半风光。

不知为何,姚川看了几眼便觉眼睛一跳,坐立不安起来。他心中暗道:衣服又不是我脱的,为何我要这般羞赧不安?

他心里这般想,眼睛却又不住往林邑身上撇,可惜这人现下已经转过身去闭眼休息了。姚川松了一口气,脑子里却还是林邑刚刚那副衣衫半解的样子,而且……他隐隐约约记得从前也曾见过。

几个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姚川猛一起身,连带着身后的矮凳也砰然倒地。

“姚兄啊……”林邑的声音还有些迷糊,“我知你心急,可现在……”

“我想到了!”姚川突然拔高音量,“那异香,我想起在哪里闻过了!”

林邑一听睡意全无,翻过身便坐了起来,眼见姚川连跨几步,走到他跟前。姚川身量本就高大,这么站在床前更为压迫,林邑觉着自己整个人都被罩在了他身下。他心里一颤,不敢细想,又仰头看向姚川,见那人面色阴沉,连忙问道:“姚兄不妨直说,若真想到了我们也好有个对策。”

姚川双眉紧锁,瞪着林邑说道:“六年前,杭州怜香阁。林邑,你应该也还没忘吧!”

林邑登时睁大双眼,急急回道:“你没记错?怎么会……”

“哼!你当然巴不得我记错,可惜了,我姚川这辈子甚么都能忘,唯独忘不了你这小贼背着我师妹偷腥的模样,那黑衣人身上的味道分明就是怜香阁厢房内的熏香!”

此话一出,两人之间算是彻底撕破了脸皮。

……

姚川此人虽性情刚烈,确也并非不讲道理之人。是以师妹婚许之事,他也知道不该诘怪林邑,毕竟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能说自己与小师妹今生无缘——若是他没有发现林家这小子是个刚加冠就去逛青楼的淫贼,或许日后见了面还能与其假意寒暄几句。

可好巧不巧,这小子去杭州偷腥都能被他逮个正着!

六年前他奉师命去杭州拜会青龙帮的梁帮主,被青龙帮一行人携着去了当地赫赫有名的暖香阁。姚川推拒不了,只得前去,幸好这暖香阁虽然名字带着些风尘气,却是家正正经经的酒楼,只不过坐落在怜香阁对面,这才得了这个名儿。

姚川怕这群人酒足饭饱后思起淫欲,等会儿又想拉着他去那甚么怜香阁见识见识,便寻了个由头中途溜走。可谁想他刚跨出酒楼,便见对面一人着实面熟,那人一袭白衣、冠发束腰,摇着扇子信步走进了那座怜香阁。

这人不是林邑还能是谁?姚川只觉刚刚下肚的几壶酒在这一瞬间直直地往上冲,他满脸涨红、怒目圆睁,脑子一热跟着林邑便进了怜香阁。

本来他心中还有期冀,觉得此人年少气盛、一时好奇心起来青楼逛逛也不是甚么要紧事,自己也不必如此大惊小怪。可偏偏这人熟练得很,付银子、找姑娘一气呵成,等他踢翻几个拦路的伙计冲进厢房时,那人已经解了衣衫躺在床上,分明要行那不轨之事!

林邑被这动静吓了一跳,连忙翻过身来,他那时衣衫半解、眼角发红,隔着床上的纱帘与站在门边的姚川远远一望,两人均是面色不虞。

明明是红鸾暖帐,却显得剑拔弩张。两人在这厢房里狠狠打了一场,姚川那会儿正在气头上,自然不会手下留情,虽未使全力却也将林邑伤得不轻。

经此一事,姚川与林邑这才真正结了怨。

等姚川回了汴京,又将此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方震天,却不料方震天面色如常,只吩咐姚川不许外传,却不肯解除林邑与方如云的婚事。这般一来,姚川对林邑更是没有好脸色,心中暗恨这淫贼花言巧语、惯会迷惑人心,连他师父也被骗了。

……

夜里寒风习习,房里又有一扇窗户刚被姚川砸烂,冷风呼呼灌进,使这小厢房内也带上了彻骨寒意。

可姚、林二人却丝毫未觉,房中无人说话,只能听见呼呼风声。

许久后,林邑才低声说道:“怜香阁房内确实常年点有熏香,那贼人以此作饵,是想引你我二人重游故地?”

“当年私斗一事,我可从未乱传,只是不知林少寨主有无添油加醋宣扬一番?”姚川暗讽道。

林邑轻笑一声,摇头说道:“虽然姚兄当年手下留情,饶了小弟一命,可小弟也实在是伤的不轻呐,我又何苦宣扬此事,来毁清风寨的名声?既然这位知晓此事的‘故友’在这节骨眼上费尽心思邀我们前往,又正正好好也在杭州,不如……”

“藏头露尾、畏手畏脚的无名鼠辈,去会他一会又有何惧?”

第5章 (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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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钱记典当行。

钱岭正低头算账,他这当铺地方不大,铺内也只他一人,一时间只听得哒哒的算盘敲打声。

突然间,钱岭耳朵一动,手下活计却没停,只是拨弄算盘的动作放缓了些。他勾唇一笑,朝门口说道:“来者即是客,两位兄台远道而来,何不进来一叙?”

门外这才响起脚步声。

钱岭仍未抬头,直直问道:“客官所当何物?”

“可当之物。”

“所值几何?”

“价值连城。”

“为何不去别家当?”

对面那人似是不耐烦,语气冲冲道:“钱家当铺遍江湖,扬名天下妇孺知。”

钱岭满意一笑,他挥了挥手,当铺门口的两扇破旧小门便往内一合,店门口所挂“打烊”的牌子也一同落下。

钱岭这才起身,朝对面二人伸手抱了抱拳,说道:“姚兄、林兄,那件事不便在此细讲,二位还请随我前来。”说罢,走到屋内后门处,左手掀起帘子,右手往前一送,便先行进入。

姚、林二人也不客气,紧跟着走了过去。

他二人走近一瞧才发现那后门所通之处竟是条暗道,内里十分昏暗,在门口一望只觉漆黑一片、一眼望不到头。林邑心里惊诧,他刚刚在屋外时便仔细观察过,此地房屋相连,邻户所隔也不过几道门墙,又哪里来这么大的地方,能造出一条暗道?他心内不解,便仰头去看姚川,却见那人面色淡淡、不曾有疑,林邑也只好压下疑惑,躬身进了暗道。

两人甫一进入,身后那扇门便吱呀一声合上。林邑走在最后,便将右手放在背后,抵着那门,暗中灌了三成内力——那扇“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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