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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结果。

但不能?以现在的情况去衡量过去。60年前生活贫瘠，那种?时候大家都吃不饱饭，在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里，财产就是人命。保护羊群和保护人一样重要?。

大人们的意见不一，但各自?都有充足的理由。王导演最后把话筒递给了苏阮阮，想?问问孩子的意见：“阮阮，你觉得这电影中的草原小姐妹们，她们的行?为对不对呢？”

“……”

大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到苏阮阮的身上，想?看看一个6岁的孩子有什么“真知灼见”。

苏阮阮不禁陷入了沉思。大人们复杂的价值观冲突，她是完全听不明白的——什么集体主义呀，什么英雄主义呀，什么生命诚可贵，什么生命权才?是最重要?的……这都是什么意思呢？

其实从?头到尾，她只听懂了罗叔叔说的一句话：这个故事是真实存在的。

真的有两?个小姑娘冒着暴风雪去拯救羊群，她们在雪中走失，遇到了生命危险，差点冻死在草原上。

苏阮阮就事论事，她的想?法很简单明了：“妈妈，为什么我们不能?去帮两?个姐姐救小羊呀？”

顿了顿，她指了指天上盘旋着的无人机：“就让这个会飞的小飞机带我们去那两?个姐姐，好多好多人一起去帮她们。这样就可以救下?羊群，还可以把她们带回来了！”

娃娃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救人救羊呗！还能?咋滴？

但大人们“噗嗤！”一声全都笑了出来——这娃居然把电影当真了，真实案例都过去60年了，她还想?让导演组全体出动去救羊和小姐妹！

王导演忍不住笑道：“伯伯只是问你支不支持她们的行?为，你觉得她们做的是对的还是错的？”

……

苏阮阮眨了眨眼睛，她沉思许久，原谅她实在是才?疏学浅，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么复杂的问题——难道小羊羊和小姐姐们不可以同时救下?来吗？为什么大人们还要?她做选择题呢？

最后，还是苏雨晴出面道：“阮阮她还小，让她理解这样复杂的故事为时尚早。”

——这样“集体主义”和“个人主义”两?种?观点的矛盾冲突，其实是个非常常见的社会问题。

让一个6岁的孩子去理解两?种?价值观，那简直是拔苗助长的行?为。

***

但今天的故事还没?结束。

下?了直播回到屋子里以后，苏阮阮还在思考这个复杂的问题——

只不过她的想?法是这样的：不能?同时救羊群和姐姐，肯定?是大人们用的方法不对！

她左思右想?了半天，连洗澡的时候都在想?主意。终于，她上床的时候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妈妈，我们不可以让警察叔叔去帮她们吗？老师说过，遇到危险都可以通知警察叔叔的。因为警察叔叔养了很多警犬……狗狗可以通过气味找到羊群和小姐姐们！”

“……”

苏雨晴愣了愣神，没?想?到女儿一晚上都在考虑这个问题。

孩子太天真善良了，她是真的想?帮草原小姐妹和羊群的，才?想?出了这么高难度的解决办法。

只不过……她该怎么引导幼小的女儿知道：那只是一场电影呢？

“阮阮。”苏雨晴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女儿实话：“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故事里的两?个小姐妹最终都在暴风雪里活了下?来，羊群也得到了拯救。她们现在是两?个老奶奶了。所以，警察叔叔不需要?冒着暴风雪去拯救她们两?和羊群。”

“哦！”苏阮阮点了点头，她一点都没?有失望的感受，

反而庆幸道：“妈妈，太好了！”

“嗯。早点睡觉吧，今晚做个好梦。宝贝。”

苏雨晴搂住了女儿，苏阮阮带着满足的笑意慢慢睡去了，她却?望着窗外的月亮睡不着。

明天就是节目的最后一天了，她，应该要?和罗舒成摊牌说再见了吧？

这样也好。过去的已经永远过去了——他也不该惦记这场没?有结局的邂逅。

***

第二?天一大早，节目组要?回程去北京收官，于是十?位嘉宾告别了居住10天的大草原。

回去的时候，同样是苏雨晴和罗舒成坐在头等舱里，享受着格外的优渥待遇。

罗大金主自?不必说，他是投资方坐在哪个舱都可以。至于苏雨晴和苏阮阮——导演组给出的说法是：苏雨晴是个带着孩子的母亲，公司有规定?：儿童嘉宾在节目中享受特殊优待。所以王导演给苏家母女两?安排头的是头等舱。这样一来，其他嘉宾也接受了这样的说法。

从?锡林机场到北京的航程并不算远，苏阮阮全程靠在妈妈的怀里补觉。

小娃娃用一种?仓鼠冬眠般的蜷缩姿势，依偎在妈妈的怀里。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小嘴还一张一合的，好像是梦见了好吃的零食。

罗舒成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孩子的睡脸上，感觉心情柔软不少，他真的很羡慕苏雨晴拥有这么可爱的女儿。

同时，另一番心思仿佛在说：如果这孩子如果是我的亲生女儿，那该有多好呢？但这样的想?法显然过于一厢情愿。

“阮阮她既然知道是我爸爸害了她的爷爷和奶奶……她后来还怪责过我吗？”

飞机到达北京上空时，罗舒成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那天听到苏阮阮喊着爷爷奶奶，他的情绪一直很忐忑。心里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想?跟苏雨晴好好谈谈这件事，想?出了很多条给她们母女两?的补偿方案。包括送苏阮阮出国去接受最好的教育。可一直没?找到很好的机会跟苏雨晴详细说明。直到回程的时候坐进了头等舱。

“罗先生，我的女儿她不会去憎恨任何?人的，她很快就会忘记这件事，你不用去担心什么。”

苏雨晴的声音很轻柔。她了解自?己的女儿，一个6岁的孩子根本不理解什么叫生离死别。她只是以为爷爷奶奶去了很远的天堂。

“那你以后会忘记这件事吗？重新接纳我？”男人眼中露出期盼的光芒，他等着女神的回答。

苏雨晴随即视线飘到一边，她的答案非常干脆：“我不会忘记过去的记忆，也不会让阮阮进你们罗家长大，所以我们之间是……绝对不可能?的。”

俗话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罗舒成他仍然固执不化，她要?趁早快刀斩乱麻。

苏雨晴再加了一句：“而且……我心里已经有了另一个男子，实话实说，我真的很喜欢他，他才?是我想?要?交往的对象。”

“……”

机舱里沉默了许久，两?人无言以对。

苏雨晴这样简单的拒绝和告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