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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稍有停顿。
她瘦而有料,身上的肉非常懂事,知道什么地方该长,什么地方不该长。
宋婉月却全无察觉,手指勾着他的领带:“你是怎么解决的?不会就口头警告了几句吧。我长这么大可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而且我还是被你公司的员工叫来的,责任都在你,我不管,反正你得负责。”
段柏庭替她穿好衣服了,她自己的手却不老实,将他的领带从衬衣领口抽出。
缠绕住他线条诱人的脖颈。
粗硬的布料顶在喉结上,她手指探进领带与喉结的缝隙,轻轻戳了戳。
段柏庭眉头微皱,握住她乱动的手,制止她的胡来。
“别乱动!”
他厉声,声音却有些低沉。
宋婉月却露出得逞后的笑,她早就发现了。
喉结,他尤为敏感。
轻易碰不得。
“侬是阿拉暖宁。”宋婉月理直气壮,“所以你得给我撑腰。”
因为她的后半句,他平直的唇不易察觉的往上牵动,但也仅仅只是一瞬。
前半句是方言,他没听懂。
他低下头去,许是因为声音过于低沉,而显出几分罕见的温柔来。
“什么宁?”
宋婉月胸口居然有种怪异的感觉。
她抿了抿唇,那种话,她只敢用对方听不懂的方言讲。
她反问他:“那些人,你是怎么处理的?”
段柏庭只说:“放心好了,会替你出气。”
其余的,他不肯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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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惊吓确实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就连晚饭也没吃。
覃姨看见了,神色担忧,询问段柏庭:“婉婉这是怎么了?”
段柏庭摇了摇头:“您给她煮点安神汤。不用送上去,我待会下来拿。”
那碗安神汤在段柏庭的监督下才勉强喝完。
他也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留下一句早点休息,便不再管她。
宋婉月看着空荡荡的房子,迟迟不敢入睡。
一闭上眼,就是那个场景。
段柏庭今天本来有场会议,四点还得亲自去现场考察项目。
按照他原定的行程,现在的他,应该出现在泊江市。
会议改为了线上视频,项目的考察也推迟到了两天后。
深夜。
宋婉月敲开了书房的门。
她抱着被子站在外面,言辞闪烁,欲言又止:“段柏庭,我......”
他工作的时候也会戴眼镜。
听到声音,镜片下的目光抬起。
门外的小姑娘楚楚可怜。
如果她有尾巴,此刻恐怕早耷拉在了地上,一如她此刻委屈到垂下的眼尾。
他淡冷的神情稍有停滞,摘下眼镜问她:“怎么了?”
出于羞愧和不好意思,她说话的声音有点小:“我一个人有点怕,我可以在书房睡吗?”
刚才喂她喝完安神汤,见她神色好看了些,还以为已经没事了。
想来那件事对她的影响很大。
“随意。”
宋婉月还是不大好意思,犹豫道:“不会打扰到你工作吧?”
他今天意外的好说话:“没事。”
怕书房灯光太亮,还贴心的将顶灯给关了,只开了一盏台灯。
因为平时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书房,所以里面有休息的沙发和床。
段柏庭告诉她:“两点半我有个视频会议,如果你嫌吵,左边抽屉里有降噪耳机。”
他话还没说完,宋婉月抱着羊绒毛毯来到了他面前。
段柏庭沉默,对于她的举动感到奇怪。
他提醒:“床在里间。”
宋婉月说:“谁说我要睡床了?”
她抖开怀里的毛毯,动作自然地坐在了他的腿上。
像只黏人的猫。
头枕进他怀里,手搂着他的腰,微微蜷缩起身子,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段柏庭身上那股檀木香令她格外心安。
在睡觉之前,她抬起头,表情认真的又问了一遍:“真的不会打扰到你工作吗?”
段柏庭:“......”
原来她口中的打扰,指的是这个。
第9章
或许是考虑到她刚受到惊吓,今天的段柏庭意外的还算有点人情味,没有推开她。
他将台灯的灯光又调低两个度,适合睡觉的暖光。
“睡吧。”
宋婉月看着他,没动。
察觉到怀中人的视线一直停在自己身上,以为她有话要说。
他低下头,问了一句:“怎么了?”
她笑了一下,缩进他怀里,毛茸茸的脑袋还在他胸口蹭了蹭:“就是感觉,你今天好帅呀。”
声音娇而软,还带点抹不开的黏糊鼻音。
刚洗完澡,身上沾染着茉莉花的淡香,也不知是身体乳还是衣物洗涤剂的味道。
未施粉黛的那张脸上,清丽素白,唇不点而红,因为哭过,所以眼睛有点肿。
额前的碎发软塌塌垂下来,令她看上去尤为楚楚可怜。
偏偏眼角又带着笑。
仿佛一只刚受了委屈的猫,意外讨得一点好,就心满意足。
即使是在昏暗的台灯下,她的眼底仍旧清亮如璀璨繁星。
段柏庭察觉到自己的呼吸似乎沉重了一些。
他不形于色的抬起目光,喉结轻微下沉。
并未对她这句夸赞有所回应。
而是挪动鼠标,继续查看今日的大盘走势。
宋婉月倒也不例外。
这人的冷淡漠然她是深有体会的,哪怕是在床上,他都没什么话。
唯独最后的喘息抑制不住。
宋婉月在他怀里蹭了一会儿,然后才安心的闭上眼。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柔软的床垫比他的怀抱还更适合睡觉,可在他的怀中,她睡得格外踏实。
刚闭上眼就进入了梦乡。
时针早已走向数字二。
距离会议还有半个小时,靠在自己胸口的那道呼吸,逐渐平稳。
也只有睡觉的时候才会安分一些,不吵不闹。
特助提前将待会开会需要用到的资料发给他。
点开对话框内的文件,他却低下了头。
是做噩梦了吗,眉头时而舒展又时而皱起。
段柏庭眼眸微眯,在她皱紧的眉间揉了揉。
她还处在睡梦中,眼睛闭着,却不满地握住他的手。
轻糯的声音带着淡淡责怨:“别闹。”
倒是头回听到她用这种语气同自己说话,以往要么是有求于他时,娇滴滴的撒娇。要么是像对待陌生人那样,礼貌疏离。
宋婉月再次沉沉睡去,却没有松开握着他的那只手。
段柏庭还在工作,他不是左撇子。
所以,就目前来说,他还是非常需要自己这只右手的。
于是他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