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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画面中小胖墩惨兮兮的样子, 裴颂吃着甜糕乐不可支。

贺闻识抬手抹去裴颂唇角的一点碎屑:“师尊开心了?”

裴颂挑下唇, 不置可否。

偶尔仗势欺人一下的感觉确实不错。

日子就这?么平平静静地?过, 关?于如何带贺闻识回中央这?件事,林巡礼并没有告诉裴颂具体办法, 问930,930绞尽脑汁想了许久, 最终也只有一句干巴巴的“应该满足这?个世界主角的执念就好了吧。”

裴颂不太懂这?句话该怎么做。

他?人已经在贺闻识身?边了,两人之?间也差不多说开了, 他?还有什么执念呢。

知道不能太心急,裴颂便先将这?事放在一旁慢慢来, 在执剑峰上又住了几个月后,他?去拜访了一位老朋友,羽瞳。

当年被人族和魔族合力驱赶狼狈不堪的小少年, 如今已经成?了魔界的新一任尊主。

据说前几年贺闻识重创魔族,老魔尊受伤气若游丝,他?趁机入主魔宫, 贺闻识与他?签订了互不侵犯的和平条约,仙门与魔族近千年的争斗才算真正平息下来。

对外界不能公开的身?份, 在这?位老友面前就无掩饰的必要了。

羽瞳以前便是花孔雀,如今当了魔尊,骨子里的骄奢淫逸更?全激了出来。

裴颂到时,他?正在寻欢作乐,好几个男宠围绕在他?身?边撒娇,声音娇媚,各个身?上布料少的可怜,白花花的肉|体全|裸|露出来,场面属实有点辣眼。

羽瞳用嘴接过一个男宠倒下的酒液,砸吧下,正要噙着笑调戏几句,结果一抬眼,就看见出现在他?面前的裴颂。

裴颂:“……”

羽瞳:“……”

羽瞳嘴里的酒直接喷了。

·

一刻钟后,他?收拾齐整,两人礼貌又不失尴尬的面对面坐下。

“那什么,”羽瞳拢拢刚穿好的衣服,尬笑,“好久不见哈。”

还有些尴尬残留,裴颂抿口手边的茶盏,放下后看向他?:“嗯,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音响起,羽瞳声音忽然就哽咽了起来。

任谁见了逝去四百年的好友又重新出现在眼前情绪都会激动,他?也不例外,这?一句话仿佛一下打?开了隔阂,两人很快叙起旧来。

在快结束的时候,羽瞳情绪终于平复了一点,他?晃晃手里酒盏,忽然又提起了很久以前的那件事。

“其实我早知道你下不了手。”他?说。

裴颂稍顿。

“如果你凌华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人,当年就不会救我,所以我当时向你提出由我去杀了那小子。”

“可你拒绝了,”羽瞳叹口气,抬眸看向裴颂,“那时我就知道,我这?位好友,这?位恩人注定?要陨落。”

“不过还好,”羽瞳又轻松笑起来,“你还是回来了。”

“来!”他?豪气万丈地?一拍桌子,举起手里的酒盏,“为了庆祝你回来,干杯!”

在裴颂开口前,他?又嗷嗷叫:“这?次你要再不喝,我就把我那几个男宠塞你床上去,叫你和你徒弟天?天?吵架。”

当他?当年没看出来他?那小徒弟的心思呢,呵,现在一看就知道裴颂和他?那徒弟感情好的不行?。

“……”

裴颂:“?”

裴颂翻个无语的白眼,知道羽瞳一直都很关?心自己,张张口,最终还是将话全部咽下,手里的茶换成?酒,也举起,和他?轻碰了一下杯沿:“干杯。”

一切尽在不言中。

羽瞳是个酒疯子,裴颂连带着被他?也灌了不少,出来后,步子都有些走不稳当,白玉似的脸颊上泛起绯红。

揉揉太阳穴,行?至天?地?河附近时,裴颂略显模糊的视野中出现了一道高大?笔挺的身?影。

是贺闻识。

男人正等候在仙门与魔族分界的天?地?河边,大?河水流湍急,声如雷鸣,掀起层层浪花,他?如一柄不可动摇的剑,稳稳守护着世间安宁。

而见到走来的裴颂后,他?身?上那股沉冷不可侵犯的气势瞬间收了起来,立马抬步朝裴颂走过来。

见他?走过来,裴颂缓慢眨了下眼,停住脚,理所当然地?等人过来牵住自己。

“师尊?”贺闻识走过来牵起裴颂,发现他?正看向自己背后。

顺着他?视线往回看去,见裴颂视线落在后边奔腾不息的天?地?河上,贺闻识了然地?笑了下,眼神有些怀念。

“是师尊划出来的呢,师尊好厉害。”

修真界一直流传着一剑分天?河的说法,其中的剑指得就是裴颂手中的霜雪剑。

四百年前的仙门与魔族并没有界河,魔族时常进?犯,当年裴颂能以元婴之?境在大?地?上划出这?条难以横跨的滔滔大?河,使得魔族难以进?犯,在修真界可以说是个传奇。

裴颂慢吞吞回忆了下。

这?件事在经历了好几个世界后裴颂其实已经记不太清了。

他?那时倒也没有那么正义凛然,只是担了执剑长老的位置,享了这?职位带来的好处,就得完成?相应的责任而已。

更?可况清净峰里有些花草哭得太烦了,每晚都在悲戚戚地?担忧魔族打?过来怎么办,会不会拔了它们漂亮的根茎,呜呜嘤嘤的吵得他?晚上都睡不着觉,想爬起来骂人。

只是这?样而已。

划下这?条界河后,他?也无太大?的感觉,不过自那之?后,他?修炼时除了吸收自然灵力外,倒是还总能吸收到不少来自仙门小辈和灵花灵草的信仰之?力,能缓解点根骨受损带来的病痛。

每点暖融融的信仰力量都包含着钦慕、喜欢等等这?些情感。

喜欢……

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词,裴颂轻微皱了下眉,喝醉了的人思维总是跳跃的,裴颂凝滞的大?脑思维缓慢转了转,迸出一个问题。

“贺闻识,”他?转头看向身?旁人,直白地?问,“你什么时候喜欢的我。”

话题跳得太快,贺闻识愣了下,很快笑笑回答:

“很早。”

很早?

再早能早到哪去。

满打?满算他?收贺闻识为徒后,两人也就相处了三年。

裴颂思索着猜测他?能想到的最早时间:“你刚入门的时候?”

贺闻识笑了下,没告诉裴颂在他?少时自以为隐蔽的观察其实很早就露了陷。

“还要早。”他?一边说一边唤来回宗门的法器。

裴颂皱皱眉:“还要早?”

这?还能怎么早?

贺闻识嗯了声,扶着他?踏上法器,唇角微扬,没有再多说。

很早很早。

少时高烧见到的修长背影,被欺辱时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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