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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和。

申家一共有两个儿子,都是常庸, 分别为大儿子申兴,和二儿子申和。

裴颂分裂在这?个世界的意识体嫁得就是大儿子申兴。

“裴颂”家里也是个商户, 只是流年不利, 到了?要破产的境地。

刚巧那时申家老爷子正在为自己的长子寻一门?好亲事, 他看中“裴颂”相貌优越,做事又有手段, 还是个难得的坤泽,便下了?聘礼。

聘礼丰厚, 足以让要败落的裴家起死回?生,裴家父母就动了?心思, 即便“裴颂”不愿意,也还是忙不迭把他绑起来塞进花轿, 强迫地送了?过去。

而?申家那边,虽然申老爷子很满意这?门?婚事,但?申兴却也很不乐意。

他喜欢的是女人, 坤泽按他的话来说?就是个什么不男不女的怪物,简直恶心透顶!

申兴在拜堂时直接泼了?他一脸酒当众羞辱他恶心不说?,晚上更是直接宿在了?花街柳巷, 三?天没回?家,完全不顾“裴颂”会?有多难堪。

只不过三?天后, 不知是不是运动太过,申兴忽然犯了?马上风,死在了?□□的肚皮上。

他就顺势成了?新寡。

而?一年后,申家生意突然出了?大变故,彼时申老爷子病重,无心力再去管,而?申和又是个废的,关键时刻“裴颂”站了?出来,亲自去和城里大大小小的商户商谈,跑生意谈合作,将摇摇欲坠的申家又重新立了?起来,并发展的越来越好。

他也就代替申老爷子,成为了?申家的新任家主。

裴颂一直管着申家生意的大小事,好不容易出去一趟,让申和尝到了?丝权力的滋味,结果没几?个月就回?来了?,这?叫他如何不气,忍不住就讥讽了?起来。

听完他那通阴阳怪气的话,裴颂不冷不淡地掀了?下眼皮。

“申和,你嘴要是实在欠得慌,不如缝起来,”他说?,“也好过哪天在外边惹了?事,再叫人给?打得起不来身?,丢人现眼。”

申和前些天在酒楼喝酒时口花花了?一个女子,结果那女子是新来校尉的夫人,泼辣率直,当即在大庭广众下把他给?揍得鼻青脸肿,哭着求饶,一时间这?事传遍整个扬州城,成为大笑话。

骤然被揭穿自己的丢人事迹,申和顿时恼怒,就要伸手来拽裴颂:“裴颂,你!”

只是他手还没碰到裴颂,就猛得被人给?掐住了?喉咙。

阿石眯了?下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修长有力的手指微微掐拢,窒息感汹涌而?来,申和瞪大眼睛,脚步离地,脸色很快就因呼吸不畅涨得通红,手不断在他手臂上拍打。

“放……放开……你什么人,大胆……”

“裴颂……!”

裴颂抱臂在旁慢悠悠欣赏了?会?他狼狈的姿态,才开口。

“阿石,放开吧。”

阿石耳朵动了?动,这?才松开人,退到裴颂身?后,依旧是个保护的姿态。

申和一下跌坐到地上,剧烈咳嗽起来,扇子也丢在地上,一时间什么装起来的风雅气质都没有了?,简直狼狈不堪。

裴颂走近几?步,自上而?下地看着他,眼底盛着几?分讥诮。

“二弟没事还是多注意点?身?子吧,看你现在这?样子,指不定?哪天就会?和你兄长一样突然暴毙而?亡了?呢。”

说?完,裴颂就带着阿石离开,徒留申和一个人待在原地缓了?好一会?才顺过气,气得脸色涨红。

见附近有下人探头?探脑地偷看过来,他从地上爬起来,羞怒地喝道:

“看什么看!小心我挖了?你们狗眼!”

下人们撇撇嘴,这?才都收回?目光,做自己的事去了?。

申和的小厮小心翼翼的上前来搀扶他,却被他一把气愤地挥开。

“你不是说?湘西那地方许多人去了?都失踪了?,裴颂也一定?有去无回?吗,怎么别人都死,就他不死!”他眼神里一片怨恨。

小厮连忙好声好气地劝他,“少爷别生气,”他说?,“那裴颂再厉害,也不过就是个坤泽,哪能跟您比!这?次走大运逃了?不还有下次呢吗,这?申家呀,到最后总归是您的。”

不知是不是被这?话给?安慰了?,申和原本?大幅起伏的胸膛渐渐缓了?下来。

“也是。”

他冷笑下,往地上呸了?一声。

“一个坤泽而?已,现在再厉害又能如何,总有一天我定?要叫别人知道这?申家到底谁是做主!”

说?完,他狠狠一甩袖,怒气冲冲地走了?。



裴颂自然不知道申和那边的事,就算知道也不会?太在意。

先前那个给?出偏方的大夫被方一方二请了?过来,上门?来把脉看药。

大概没想到还真能弄到这?味药材,大夫见到药时眼都冒着光,啧啧称赞,然后向裴颂一拱手,告知具体的煎药方式和用药剂量:“每日睡前喝一副,即可。”

裴颂这?具身?体的病来得古怪,平常只是身?体稍弱些,容易疲惫,看不出什么大问题,但?每隔三?个月左右就会?发一次大病。

病发时浑身?会?疼得仿佛骨头?缝都裂开,又痒的好像浑身?蚂蚁在爬,一共持续三?天,熬过去了?便是成功度过,熬不过去,人也就没了?。

距离上次发病已经过去三?个月,算算时间,下次发病的日子近在咫尺。

送走大夫后,方一方二也自觉退下,房间里也就剩下了?裴颂和阿石两个人。

裴颂还未作声,忽然被从后往前地搂住。

温热熟悉的体温传递过来,裴颂一顿,随即浑身?松了?松,顺势靠到了?后面人宽阔的胸膛上。

阿石也从头?至尾听完了?对话,他唇线抿直,轻声问:“会?很痛吗?”

知道他问得什么,裴颂想了?想说?:“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

记忆是会?美化的,即便分身?意识已经经历过很多次如噩梦一样的三?天,但?每次度过后,大脑都会?产生保护机制,遗忘掉当时到底有多痛苦。

不过应该是非常疼的,裴颂对此很有经验。

毕竟反派总是会?很倒霉,他以前没有产生自主意识的时候,还经历过不少最后被凌迟的世界,以至于偶尔他对痛感已经到了?种麻木的境地。

“对了?。”

裴颂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

“我打算给?你换个名字,你自己什么想法吗?”

阿石这?个名是村里那帮人起的,裴颂嫌晦气,但?他又是个取名废,实在想不出什么合适的名字。

阿石沉思了?一会?。

他眉头?轻微皱了?皱,似乎是在记忆里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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