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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晏律师兄及时出关。”清昭心有余悸地道。
沈司渊......在他们心中就人如其名一样,他们一直未看透过,隐隐是有些畏惧的,沈司渊平时也不与他们一道,他们对他没有太深的感情,如今他做了错事,晏律师兄以仙门规矩将他斩于剑下,是理所应当的,他们几个也没有异议,还担心着为此出关的师兄。
“师兄这算是提前出关了,也不知会不会妨碍他的修行?听玉林说,师兄出关之后便又闭关了啊。”清昭说着,一脸愁丝。
“晏律师兄情况如何纪遥师侄是最关心的,这几日也同他的师尊一起呆在天枢宫里闭门不出呢,他有炼虚修为,如今也是别人眼中的真人,有他看顾,应当不会出什么大事。”文玉林对纪遥信任有加地道。
“我看.....谁出事,那还真说不准。”一直在旁围观的凤语鸢,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然后撇过了头去。
她上回救纪遥的时候。在水镜之中见到纪遥和晏律二人了,见他们动情地吻在一起.....她就知道晏律师兄是逃不开这情劫了,纪遥师弟进水镜,她师兄竟也陪着,如今晏律师兄出关,入魔的可能性很大,她不愿相信这一点,虽然心里上明白这一点,但是事实上她又不肯接受,干脆故作不知、装聋作哑了。
随他们去,凤凰一脸厌世地闭了眼。
楚月珺看了眼凤凰师姐,不知当年明艳的凤凰师姐怎么变成如今这颓唐模样,好像受了不小的打击。
此事是她第一个发现的,她当年没能及时阻止,如今倒叫师兄出关为她处理了后续,将师侄也拖下了水中。
她心里其实有些自责的,所以对此事比旁人更加上心。
“那鬼族的阴阳轮回盘被沈司渊师兄开启了几回,恐怕已经被魔界知晓了踪迹.....引魔界众人前来,我们一定要做好万全准备,准备迎敌。”
她这里正说着,清昭的眉眼间便露出了一分难色,他表情凝重地站了出来。
“魔界之人已攻上来了。”
“怎么这么快?!”
........
仙界大门。
迟冥攻了上来,一群魔修魔种紧随着他身后。
迟冥记着,纪遥对他说过,若他来仙界融晏律,他必定舍下性命拦他,如今他来仙界可不是为了融晏律的,他是为了抢他才来的,他可还要舍下性命拦他?他就再好不过了。
迟冥出神时,他面前已经聚集了四位仙尊,楚月珺、凤语鸢、炎眠、清昭,文玉林不在,大概是去启动大阵去了。
迟冥的眸光从他们身上扫过,嘴角微微一扯。
“怎么又是你们几个。”
除了瑶光,不都是七年前的手下败将吗?竟还敢来。
“我两次攻仙门,两次都不见天枢门人。”
“下界盛传天枢军斩妖除魔那般威风凛凛,但是我来仙门时,却总不见他们,都不知他们是当真有真材实料的,还只是浪得虚名的。”
“天枢此时都不出人,天枢军是七门之首,是戒律之主,还合适吗?”
迟冥的话引得他身后的一众魔修、魔种士兵捧腹大笑。
站在仙门之后的玄狐猛地举起旗,真恨不得与迟冥大战一场,被其余的天枢弟子拉了下来。
现在冲出仙门之外的都是仙尊真人的人物,魔种不敢放肆。
要是普通修士上前,那些天生的魔种,杀人不眨眼,动起手来十分血腥,在开启禁制之前贸然冲出去,一定会被直接撕碎的。
玄狐紧捏着拳忍了又忍。
迟冥挑拨离间的话语,虽然简单,但却很奏效。
清昭返回头,看向门内那些同样满眼困惑,为什么天枢掌门此时不在的清昭弟子,心想。
这魔尊可真善用心理战术,竟然一眼瞧出天枢的人不在,扰乱他们的军心,也确实该与纪遥师侄提一提,此时前线战事严峻,需要他过来一同迎战魔尊迟冥了.....有纪遥师弟在此战获胜的把握也更大一些。
清昭手指一挥,指着腰间的令牌向纪遥的天枢宫令牌发出了一条讯息。
——魔尊带人已经攻至仙门外,纪遥师侄,速来增援。
.......
天枢宫
“嗯......”
纪遥收到这条神识讯息的时候,正被人黑巾蒙着眼,双手被天惩链捆在床头。
他感应到天枢令牌有响动,紧抿着的唇间露了一道缝隙,发出轻微的哼声。
“师......师尊。”
“令牌.....”
他两腿动了一下,一条狐尾在他的双膝之间夹着,毛发又顺又亮,但是寻其根源,这狐尾却不是他自己长出来的,而是一条玉/势埋入了他的体内自带的,埋入他体内的那部分,上面抹了催/情成分的药物,那是他现在声音颤抖的主要原因。
他求了师尊好半天,想要看尾巴,他给他变个尾巴就是了,师尊偏要把这凡狐的尾巴塞给他。
就是惩罚他罢了。
纪遥叫了半天师尊,都没有人帮他解开头顶上锁着天枢链,师尊好像真的不在了,纪遥没办法,只好用神识寻了一下他把令牌丢在了何处。
所幸,那令牌离他不算太远。
以前他一直把令牌和腰带系在一起,所以腰带被扯落到了哪里,那令牌也就跟着掉在了哪里。
他神识探到,那腰带站在他的床侧下面的地上,只要他把腿落下去,便能带着腰带将玉牌勾起来。
但是现下,对于纪遥来说,光是把腿落下去都是一件难事。
因为他双腿活动,难免会勾着那狐尾随着他一起动,不过是一场新的折磨。
外人以为他在伴他师尊修行,没有重要之事,是不至于来寻他的,所以令牌上有人传音一定是大事,虽然困难,他也一定要听听是怎么了。
纪遥做好了思想准备之后,开始挪起了腿,他习剑多年,又是一只白狐,身形柔韧矫健,身形矫健,这次捞一枚床下的令牌,却成了比飞檐走壁更难的事,移动一点顿了一下,直至将将令牌勾上来之后,也没能第一时间去查看令牌之中的仙尊旨意,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猛地颤抖了一下,接着就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
被眼罩蒙住的纪遥愣了半晌,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反应过来后,脸上立刻烧了一朵红晕,埋入了被子之中,像个缩头乌龟一般不肯出来。
要是纪遥能摘开眼罩,他一定能看见,他刚刚怎么叫都叫不来的师尊,其实就在不远处旁观着,将他从叫他到身寸出来这一幕完完整整地全纳入了眼底。
天枢令牌上的清昭传音,他也听得一清二楚。
晏律坐在一旁的椅上,眼睫落了下来。
“迟冥。”
来了啊。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