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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至千年前还要诡异。
“醒了?”
听见那熟悉的声音,纪遥猛地怔在了原处,不知该如何动弹,他一时真没敢回头,空气沉寂了片刻,那站在他背后的人便使了一道天惩链将他转了过来, 纪遥才好像个提线木偶一样, 转过了身。
那冷淡的仙尊, 见他凝视, 忽而低下了头。
“三日后, 便是你的冠礼。”
“作为这内门之中唯一要及冠的弟子, 你要好好表现。”
三日后是冠礼?
他虽未参加冠礼,但是他已及冠许久。
三日后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冠礼呢?
我,纪遥在床上往后挪了一些, 一手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
什么情况。
他不是......他不是什么来着。
从欢丹......与师尊合欢......师尊入魔......进了时间禁室, 要他等玉衡师叔。
纪遥眼露出迷茫的神色, 窝在床上, 看着手腕上的链子, 和近在咫尺的师尊,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他捂着脸,眼睛里好像进了沙子, 没过一会儿, 便泪如雨下的, 他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晏律的脖子。
“师尊,师尊,师尊......”
.....
“晏律师兄简直将他那徒儿宠上天了。”
“知道的,还有三日冠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那徒儿才出生三日,自从他回来以后,就关闭宫门不出一直陪着哄他。”炎眠大大咧咧地道。
不就是想要他改换一下门庭吗?这仙门七门里换了师尊的亲传弟子也不是没有啊。
“玉林我看你是别再邀请了,那两难舍难分,你从中插一脚,确实横刀夺爱了。”
文玉林汗颜地摸了摸脑袋。
“不抢了不抢了,随他们去。”
凤语鸢师姐闭关突破炼虚期去了,这门里知道纪遥是妖的也就他和晏律师兄了,他们都没什么意见的话,就这样随他们去吧。
他教一个岳灵攸一个也是够够的。
“那两人是确定会出席仙门的冠礼大典吧?今年内门弟子之中可就纪遥一人要及冠的,他要是不在前,这盛会都得显得冷清一些。”
几个仙尊对视一眼,有点拿不准。
会不会出席?就看那两人舍不舍得出门了。
..........
晏律扯了一把自己的袖袍,没有扯动,少年这三天一直压着他的袍子,但凡他有要离开的意思,就立马抱过来。
很是磨人,但他也没做什么,只是陪着。
“师尊,您还......在吗?”少年不确定地问道。
“嗯。”
纪遥的头贴着晏律的肩膀,许久之后才想到自己是要二十岁了,不是两岁,自己这把年纪还缠着师尊是有些过分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支棱了起来,翻下了床去,有几分睡了就不认账的意思,还推了推晏律。
“您怎么还躺着,不是说我要及冠吗?”
“再睡我们就要错过去了。”
“下一个吉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纪遥理不直气也是壮。
深刻演示了一下,被宠一时,立刻开始蹬鼻子上脸,忘了平日里挨罚的痛了。
晏律沉默地看他翻下床就不认人的徒弟,伸手,将他捞到了膝盖上。
晏律未扯开徒弟的腰带,但是里衣布料本就单薄,少年生的腰细所以显得臀翘,搁在膝盖上,屁股便被垫了起来,一片浑圆,他似乎一点也不惧,就抓着被褥,又羞又带着奇异的渴求,挑着眼看着晏律。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眼尾流溢着什么样的风情。
好像在对晏律祈求。
您打打我吧。
晏律一时确实不知道这手该怎么下了,他一巴掌拍到了自己的腿上,将他放了下去。
“迟到,按天枢门规罚你。”
.........
仙门的冠礼和凡间有些差别,沐浴更衣是要的,但是冠礼不需要换三顶冠。
更讲究一个一个师尊为徒弟束发的过程,亲传弟子才能得到仙尊为他挽发的待遇,其他外门弟子都是门内的师兄代劳,所以除了纪遥是以被挽发的身份出席的,离晓声、 岳灵攸都是帮人束发的。
岳灵攸看见身穿华服的纪遥,一眼惊艳,但同时又手欠地戳了戳他的腰。
“听说纪师弟回宗之后,冠礼前缠了师尊三日?”
“要不这及冠仪式还是推迟个几年。我看你离成年是还未到时候呢。”
纪遥在岳灵攸的打趣下红了红耳朵,道。
“推迟几年?推迟几年恐怕我都得当掌门了,谁还能给我举办冠礼。”
“好呀。纪师弟,晏律仙尊在上,你都敢说这样大逆不道、谋权篡位之话,胆子是越发的大了,那我得先叫你一声掌门师兄了。”
听到岳灵攸叫他掌门师兄,纪遥的面色瞬间一片苍白,表情也骤然冷了下来,看出了纪遥的不对劲,岳灵攸立马停了口。
“你小子还挺不经吓的,我不叫了,我不叫了就是了。”
纪遥捂着有些心悸的胸口,勉强地点了点头。
“没事,就是突然有些不舒服,我......缓一下就好了。”
没事,没什么。
他就是被梦魇住了,没有及冠后就代理掌门这回事。
他不过只有元婴修为,如何当得了掌门,掌门是师尊,师尊也在身边。
纪遥攥着手心,看着一群外门弟子,盘旋着飞到那些内门弟子身旁,等着他的几位师兄给他们束发,渐渐退去。
周围是揍着管乐的仙娥,几个仙尊含笑着望向他这边,有说有笑,指着他在说些什么。
纪遥心想这大概是他那三日缠着师尊的事已经传得人尽皆知,面子里子是都丢完了,但是没关系,等他及冠了一切就是重头再来,他再好好像个大人一样,为师尊排忧解难,坐稳仙尊首徒的角色就是了。
纪遥摆脱了心中尴尬的情绪之后,意识到,这广场上就剩他一人了。
前方是笔直的大道,纪遥飞了起来,洁白的长靴轻点了一些仙界的玉石子路,又蓄力在空中轻点,那在原先上清仙门仙宫正中央的玉座之前,有一人,正等着他。
纪遥根本看不见周围端有镜子和梳子的仙侍,只能看见那正中央站着的仙尊,他眸光冷清,仿若自有一个乾坤。
纪遥缓缓走上最后几个台阶,在师尊面前的蒲团上,毫不犹豫地弯下了双膝。
少年乌黑的发丝乌黑荡在脑后,像是瀑布又似绸缎,遮挡住了纤细的腰肢。
听着耳边颂着吉时已到。
纪遥的耳朵就开始发烫,他微微垂着脑袋,感受着头上一只手固定着他的脑袋,另一只手,从他的背后捞过发丝,一点点的疏通,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