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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
见人来了,陆正合上判决记录,让机器人给穆宋送了一杯茶,问:“你最近生病了吗?”
穆宋沉稳地端起茶,目光冷静,张口胡诌道:“是的。在地球被人类追杀时,我被一种很奇怪的白光切断了机械臂,在那之后,我时不时就会头疼,加上上次去森原,被磁场干扰得厉害,身体一直都不适。我去看过医生,医生说多休息,慢慢地就能调整过来。”
“原来如此。”陆正架起双腿,往后仰靠在沙发上,看着穆宋说,“我看你上交的工作记录中,能源贩子并没有被抓到,只是清除了为他卖命的蝼蚁人类,看来这案子要成悬案了。”
穆宋淡淡道:“未必。”
陆正一愣,而后笑着问穆宋:“怎么说?”
“能将克尔斯资源拿到地球去卖还能顺利通过安检,这个人地位一定不低,排除克尔斯的普通居民;再者观察者和掌刑者他们是严令禁止离开克尔斯,他们再除外,范围再缩小,就剩维修者,你和我了。”
陆正挑眉,往前凑了些,说:“那你认为……”
沉默了几秒,穆宋才说,“但能源贩子也不在这三者中。我想在克尔斯,存在拥有天赋却未被纳入工作系统中的高等生物。我已经在暗中调查了。”
“辛苦你了。”陆正拍了拍穆宋的肩膀,神情从刚刚的紧张变得松懈了些,“先把你的身体养好,慢慢查。我没给你下发去地球的任务,你就不必去,在家安生养病,回去吧。”
穆宋站起来鞠躬要走,在进入传送门的前一秒,他看向陆正,说:“陆判,我不会怀疑你的,判决者代表公正,没有人能质疑,包括我。”
陆正没说话,似笑非笑地看着穆宋,穆宋微微颔首,瞬间消失。
穆宋没有回观察室,而是去了地球。
他前段时间到地球处理叛逃者,又遇见了郑歆。郑歆出了车祸,明明车子跑得飞快,载着郑歆的车子被撞出去好远,处处变形,里面的司机死了,郑歆却像个没事人从车里爬了出来,她没去管司机的死,她有种不祥的预感,抬眼看到穆宋,她惊恐地就要跑。
她爸告诉她,绕着穆宋走,不能被这个男人抓到。
真是的,又担心她被坏人抓走,又从来不常常陪在她身边,说是父亲,就这两年管过她。
无论她如何快速奔跑,她都甩不掉穆宋,她想要向旁人求救,穆宋却已经抓住她,刹那间,她就被带到了森林中。
“放开我……放开我!”
郑歆挣扎着,但无济于事。
穆宋这下感受到郑歆体内仅存的,微乎其微的克尔斯的气息,是杂交体,她就是那个十七年前被记录下来的首例克尔斯生物与人类生下的杂交体。
难怪他第一次见她就会被吸引,那是在异地相同血脉的吸引。
“十七岁了,郑歆。”
穆宋表情冷淡,在郑歆眼里,这句普通的话跟要她死没什么不同,但穆宋透过她,似乎看见了果果长大的样子。
郑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惨叫着,从兜里摸出一个什么东西就砸穆宋,穆宋敏捷闪开,白光如刀刃,劈开了穆宋身后好几颗千年古树。
“又是白光。”
穆宋抽出锏,一步一步走向郑歆,既然是杂交体,那他有义务清除这样劣质的生物。再挥锏的瞬间,他想到郑先生,想到能源贩子,或许他们是一个人。
抓住郑歆,他必然会自投罗网。
郑歆被他关在了他之前买的房子里,他派人给她送吃的喝的,她很少吃,照顾她的人告诉穆宋,郑歆说她想死,让他杀了她。
穆宋推开门走了进去,出乎意料,她在吃东西。
郑歆听到声音,害怕得手抖,她握着自己的手,慢慢看向穆宋,问:“你知道我是什么怪物?我爸从不告诉我,但我知道,我是怪物。”
穆宋没回答她,反问道:“你爸真正的名字,叫什么?”
“我不知道。”
“你不说,到时候我把你爸抓到你面前来,先杀你爸,再杀你。”
“……”
郑歆握不住勺子了,砰地一声,勺子摔在地上,她跪到地上,哭着说,“我真的不知道!别人都叫他郑先生,他两年前才找到我,告诉我他是我爸,我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我还会骗你吗?!你抓我是为了抓我爸吗?”
见穆宋没有反应,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她转身就要跳窗,穆宋阻止她:“别白费力气了,你死不了,除非我动手,你还不明白吗?”
郑歆明白,又总是不甘心。她落寞地回到桌边,捡起勺子吃饭,边吃边流泪,穆宋从她这也问不到什么,他转身要走,却听到郑歆说:“我爸说今天是我的生日,他只陪我过了两次生日,但我很快乐,我以为之后他也会陪着我过生日……”
郑歆没再说下去,她已泣不成声。
穆宋不为所动,别人的情绪对他而言如同垃圾,他并不会因为这些亲情牵绊而有触动,他天生冷心冷情,唯独对陈青柑是个例外。所以他毫不留情道:“生日对你而言没有意义,你的出生是不被允许的,从你见到我那天起,你就已经死了。”
第49章
穆宋回到家时,陈青柑和果果都在睡觉。他蹲在床边,轻轻抚摸果果柔软的脸颊,从她出生到现在,他其实很少在乎果果的,是因为在乎陈青柑,在乎是他辛苦生下的,他才不得不学着做一个好爸爸,但他也确实笨拙,不对,他们两个都很笨拙。
第一次给果果换纸尿裤时,他们把纸尿裤穿反了,乳霜种类太多,擦屁股的乳霜被他们用来擦身体,就这么一点一点,慢慢学了很久才熟练起来。
陈青柑从来没有抱怨过麻烦,抱怨过果果夜里不乖,他照顾孩子总是耐心又温柔,穆宋想少爱点的,爱给的太多,他的理智也被掏空了,陈青柑是唯一,他不能失去他的唯一。
陈青柑似乎感应到穆宋的视线,他睁开眼眨了眨,正看见穆宋爱怜地抚摸果果的头发,那冰山似的脸上有了微不可查的笑意。
“她今天有点不乖,睡一小会儿就哭,又不喝奶,只是哭,”陈青柑说,“我抱着她在家里来回走,好久才哄睡,但因为她哭哭啼啼吵了好一会儿,我有点难受,所以对她生气了。她那么小,我对她生气是不是很愚蠢啊?”
穆宋心疼地伸手去摸陈青柑的脸,告诉他:“不会,你的情绪也同样重要,你可以告诉她你不高兴了,为什么不高兴还要装高兴呢?这样会很伤你的身体的。”
陈青柑坐了起来,认真对穆宋说:“那我有要求你可以满足我吗?就当让我开心。”
“你说。”
“……你答应过我的,你不记得了吗?”陈青柑还是想要先旁敲侧击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