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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一颤,果然愚蠢不堪,连他不愿意跟他搭话都看不出来,现在噼里啪啦又说一堆废话,果然烦人。

“听到没有?”他写。

陈青柑还是不解:“我为什么……”

穆宋不打算再废话,他几下又将纸揉碎,站起来就要跟陈青柑走似的,陈青柑怕了他,把他摁到石凳上坐好说:“好好好,我知道了,我写就是了。你在这等着就好。”

真是个奇怪的人。感觉还是不太聪明的感觉,甚至有些神经兮兮的,不会是个神经病吧?

越想越觉得倒霉,真不该让他进门。一会儿下课了他就去精神病院问问最近有没有病人跑出来,是不是这个白长了一张好脸的神经病。

下午没课,陈青柑要去做兼职,在这之前,他打算带穆宋去吃饭,然后带他去精神病院问问。这人行为举止太奇怪了,大晚上从十米高的树上跳下来,还跟踪他,看人的时候总把人看得后背凉飕飕的,感觉是精神不太正常,不是智商有问题,之前全猜错了。

穆宋本来抗拒吃东西,但他的肚子很不成器地投降了。陈青柑把热腾腾的臊子面摆到他面前时,他故作矜持地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这面……好吃极了。

不过他边吃还不忘看陈青柑递给他的记录,陈青柑伸长脖子看了一眼,那记录他随便写的,谁闲着有病记录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吃过饭,陈青柑就带穆宋向医院出发。这人从来不问要去哪,好像自己去哪,他就跟着去哪,这又是为什么?

他张嘴刚想说话,看到穆宋并不打算搭理自己的样子,他假装打了个哈欠,别开了眼。

到第一家精神病院门口,穆宋仔细回忆了一下陈青柑的个人资料以及基本社会关系,没人在精神病院。

那他今天来是干什么?

“站着干什么?走啊。”陈青柑拉着穆宋往里走,刚刚他站在门口打量迟疑了,他一定是从精神病院跑出去的,他得抓紧了,一会儿跑了怎么办?

把人带到护士站,护士们看到穆宋时眼睛一亮,陈青柑一拍台面说:“我就说他从精神病院跑出去的神经病!”

与此同时,护士发出小声惊呼:“好帅啊!”

“……”

“……”

陈青柑与护士面面相觑,后背此时也凉凉的,好像爬了一条蛇。

他慢慢转过头去看比他高一截的人,冷冰冰的眸中有怒火在烧,那两瓣闭合了好久的唇瓣缓慢张合,低沉迷人的声音吓得陈青柑腿软:“陈青柑,你说我是神经病?”

第12章

热辣的太阳在头顶晒着,陈青柑不觉得热,穆宋冷冰冰的目光快要把他冻死了。

穆宋拎着他的后衣领就把他拎出了医院,他好歹也是一个快要一米八的男人,就这么被拎出去,实在丢脸。

陈青柑面上也冷静得很,穆宋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但他不敢一直盯着穆宋看,只拿余光瞟一眼,然后迅速看一眼又佯装无事移开眼,心中犯嘀咕。说他神经病还不乐意了,谁让他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很奇怪,看来他不仅不聋不哑,还是个被上帝珍爱的男人,他那张脸,谁看谁自惭形秽。

原来可怜的还是自己。

陈青柑吸了一口凉气,无视穆宋审视他的眼神,转身就跑。既然是个正常人,那他就不用负责了,把人丢下也不会再有负罪感了。

撒腿跑了十多分钟,陈青柑在红绿灯路口停下脚步,他长舒了一口气,看着红灯变绿灯,一身轻松地跟在人群中走。

没了那道奇怪的目光,陈青柑感觉自己自由极了,在快递站摆放快递都干劲满满。

晚上有课,等老板结完工资,他立刻就往学校跑,沿路的香樟树已经郁郁葱葱,晚风吹开他额头的碎发,清澈明朗的眼眸中倒映出春夏之交的绿色希望,他也犹如一株正蓬勃生长的野草,在富有活力的季节中,生机勃勃。

进了校门,他给褚梅山打了个电话,说他晚点过去,今晚有晚课。褚梅山一如既往地善解人意,陈青柑想,褚先生真是我的贵人。要不是他,他可能就放弃来读大学了。

八点四十下课,陈青柑一刻也不停歇,立马往校外跑。

到了门口,他一眼就看到了那辆令他熟悉的豪车,绿树掩映的路灯下,坐在里面气宇轩昂的男人比起车来更引人注目。陈青柑想要走向他,司机已经把车开过来,停在了他身边,打开门等他上车。

“麻烦褚先生了。”

陈青柑把书包转到身前,弯腰进入车内,余光间,似乎看见了昨晚那个奇怪的男人在街边驻足,看向他。

褚梅山坐得端正,他微微偏头看着陈青柑,说:“最近有什么困扰的事吗?”

他知道陈青柑住外面除了要兼职,还因为一些有关他俩的谣言,在学校过得也不安生。只要陈青柑开口,他会帮他摆平。当然,如果他不说,他也绝不会提前做,这样的谣言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影响,他甚至有些希望最后这些谣言能成真。毕竟包养陈青柑,也不是什么难事。

陈青柑收回目光,笑着望着褚梅山说:“没有,褚先生不必担心。”

“那就好。明晚陪我去酒会吧。”

这是褚梅山第一次提出辅导他女儿以外的要求。陈青柑的笑容僵住,片刻后又恢复自然道:“我当时只和您签订了给婉婉辅导的合同,去酒会这种事,我拒绝。”

“合同拟好了。”褚梅山从身侧拿出一份纸质合同,递给陈青柑,“除去辅导婉婉,你还得陪我出席酒会。当然,你已经成年了,可以不接受,我尊重你的选择,可是你好像很需要钱,不是吗?”

陈青柑迟疑了片刻后,接过合同,翻到报酬那一栏,上面五个零让他久久不能回神。褚梅山把玩着手上的戒指,好整以暇地看着陈青柑。

他好像是跑着出来的,脸颊上的红还没散去,清俊瘦削的脸上因为纠结而有些凝重,唇瓣抿成一条线,两个酒窝若有若无,看得人有些心猿意马。

“只是去酒会上吃吃喝喝,跟在你身边对吗?不用……”

“对。”褚梅山握住想要去摸陈青柑酒窝的指尖,笑了起来,“我只是需要个伴陪我,酒会上他们会塞人给我,我拒绝的话说不定就失去一位合作伙伴,带了人去,大家都不难堪。”

陈青柑抠着纸尖,说:“一般不是带女伴去吗?哪有带男的去的?”

褚梅山被陈青柑这副涉世未深的单纯样逗得眼角弯弯:“你还是太年轻了。男的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好看,带出去长脸就行。”

“好。”陈青柑握紧笔,说,“我签。”

到清歆苑已经快九点半了,褚梅山见陈青柑拉开书包坐在那等褚婉儿过来上课,他说:“不用了,今晚太晚了,是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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