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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温和、行事却相当强硬的怪物，眼中有着迟疑和抗拒，他不希望自己再次被对方玩弄在鼓掌间，但曾经刻印在灵魂里的渴求很快便淹没了仅剩的神智，在又一次无法得到满足的高潮后，他无奈地放下最后的反抗，以几乎听不清的微弱呜咽，传达了自己接受交易的意思。

“谢谢你，我曾经的仆从。”

男人下垂的眼角透着和暖的笑意，在黯淡的月光中似乎变得更柔软，指尖抬起，一边操控荆棘将琳最后的肉体彻底搅烂，给予对方死亡般的极限快感，一边徐徐将代表着苦痛的黑气勾起，送入唇间，细细享用睽违已久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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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对没有反抗能力的琳也这么温柔，先生真的，我哭死 (??????)??

第94章 92 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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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多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意识，又什么时候醒来。

他只模糊地记得那令灵魂都颤抖的高潮如巨浪般席卷全身，将他所有血肉化为红肿的性感带，所受的苦痛仿佛刹那间化为最挑逗的刺激，连被荆棘尖刺撕裂伤口都如同甘露般的爱抚，滋润着他燥热难耐的欲望，强硬地填满几百年间形成的空虚内在。

这种极限刺激远超琳的承受能力，连保持清醒都做不到，脑海一片空白，就这样在无尽快感中一遍遍被推向绝顶高潮，直至那熟悉的死亡冰冷降临，神智陷入黑暗为止。

等琳好不容易从深沉的漆黑中睁开眼睛，那些将他撕成碎片的荆棘都已经消失无踪，身下本应被血泊覆盖的床铺干净如新，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的琳艰难地将自己从平躺的姿势撑起来，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毫无瑕疵的手掌，看到自己完好的赤裸肉体，一如当初被先生杀死又复活后一样。

而且这次的肉体中，深藏其中的寒气也恢复至刚离开城堡的时候，继续坚挺地支撑住这具肉体的存活。

“你这混账怪物.......竟然又杀了我。”

琳叹了一口气，久违地用了并不那么优雅的词语，不过其中并没有侮辱的恶意，更像是不甘心的发泄。

“我提供这具肉体所需要的能量，足以供应肉体持续活动数百年，而你则提供苦痛作为食粮，让我得以摄取......很高兴你我能达成如此交易。”

先生轻笑着回应，摄取到美味的灵魂苦痛后，他的心情看上去也相当不错。

“很遗憾，我并不感到高兴，这可属于强迫交易。”琳瞥了这具让人讨厌的人类皮囊一眼，想到自己刚才在对方面前曝露出的丑陋耻态，尽管过去早已习惯，但他现在毕竟已经远离对方太久，原本波澜不惊的心境还是动摇了几分，随手扯了几下肩上凌乱的翠绿发梢，遮住自己也许泛着几分红晕的项颈。

“现在交易完成，你应该离开了，先生。”

“除了进食外，我还对另一件关于你的事很感兴趣。”先生指尖交叉，继续靠着椅背坐着，饶有兴趣地看着琳，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似乎在研究‘我’？”

“.......”

“在一次交流中，雪灵无意间提及那些书籍的交易，我想那并非寻常旅人会感兴趣的资料。”

“商人的嘴应该更加严实。”琳不满地嘟囔着，不过对方既然已经知道，他也没有刻意隐瞒的必要。

“你说得没错，先生，我确实在研究你的本质，想要弄清楚你究竟是什么。”

“我能知晓其中的原因吗？”

“只是.......不明白的事情太多而已。”

琳垂下眼睫，体内的寒意在萦绕流转，让他有种体温变低的错觉，不自觉地双腿合拢卷缩起来，盯着被先生弄得一尘不染的床单，感觉着舌间那股无法形容的、既不是愤怒、也并非憎恨的复杂滋味，也许是刚才的反抗让身心都变得疲惫，那些从未对任何人倾诉的话，此刻能够缓缓地倾泻在月光之间。

“稀里糊涂地和你交易，莫名其妙就被带到城堡，然后经历那些恐怖的折磨与苦难.......就算现在已经脱离那一切，痛苦也不会消失，杀了你也无法令我释怀，如果就这样带着疑惑结束，我的内心也永远无法得到安宁。”

“我只想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存在，又为什么需要对我做那些事，为什么将我当作家畜折磨后，还能真心地祝福我的离去，我想知道真正的缘由。”

“原来如此。”

男人轻叹一口气，他能听出琳话语中的淡淡惆怅，再次伸出手，轻轻握住精灵同样有些冰凉的手掌，随着这具肉体被他以无形力量治愈，原本炽热的肉体逐渐被同化，这也是过去他不断为死去的琳替换肉体，而不是简单地复原的原因。

“很遗憾对你造成无法忘怀的伤害，琳，这并非我本意。”

“是啊......你也只是将我摧残至你喜欢的味道，然后把我当成食物而已。”琳不咸不淡地讽刺了一句。

“这是事实，我并不否认我曾对你做过的事，但这是我的本能，并非我的恶意。”

先生柔声回应，在月光的映照中，低垂的眼角皱纹柔软得温和，看向精灵的目光如月下镜面般清澈。

琳沉默地注视着那双仿佛永恒不变的眼眸，那双眼时常深邃得只有如渊的黑，深得像是已经将自己的身影吞噬，但同时，他也从来都无法从中寻找到一丝恶意，又或是一丝鄙夷、一丝不屑。

任何让他产生厌恶的情感，都不曾在先生的双眼中出现过。

连最接近对方本体的那次，也未曾感觉到过生物应有的混沌，只有一片纯粹得无杂质的黑暗。

纯粹的怪物。

“正因为如此，我现在对你到底是什么更感兴趣。”

琳撇过头，掩去眼中被对方看透的怅然，在双方手心相贴的寒意中转移了话题，“只是几百年的时光实在太短，我与雪灵已交易了数回，仍然未取得什么成果。”

“是的，这并不容易，我自诞生至今已无数年，到达过数不尽的世界，与各式各样的旅人相遇，却仍未能知晓自身为何物。”

先生低下头，眼角的笑意逐渐沉下，他沉默了一阵后再次抬首，直视琳的目光中透出肃穆。

“但你拥有灵魂，琳，灵魂者能发掘出无限的可能性，正是我缺失之物。”

“你想说什么？”琳转过头来挑起眉，眼中含着警惕，现在的他自然能敏锐地听出对方的话语中的某种意味。

“我对什么交易毫无兴趣，我会研究你，仅仅是为了我自己，先生！”

“在此议题上，你我利益并无冲突，不是吗？”

先生认真地说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