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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胸针,是人物题材,一对雌虫和雄虫,主持人在台上介绍这是古代时期的一种特殊仪式,那时雌虫和雄虫缔结婚姻时会举办典礼,在这一天雌雄虫都会穿上特定的白色衣服,他们的亲友会在这天祝贺他们。
这个看起来没那么招摇。
米勒尔斜过身子凑到亚特耳边“你看这个怎么样?”
亚特正在走神,几乎只是下意识地应和“啊?什么?哦哦,挺好,挺好。”
米勒尔当即举牌,以几乎一倍的价钱拍下了那对胸针。
看着主持人将米勒尔请到台上,热情地和财主握手“恭喜米勒尔先生拍下这件珍贵的藏品!”许晨在座位上百无聊赖地打哈欠,想是不是买完东西结束了就能赶紧回家。
米勒尔在台上拿着主持人的话筒说“我希望能有人和我一并分享这份喜悦”的时候许晨还在撑着脑袋想今天晚上吃什么,下一秒钟话题就转到自己身上“已经和我缔结婚姻的雄虫,亚特先生,由您来领取这份藏品吧!”
咦?
咦咦咦?
许晨几乎吓地打了一个哆嗦,这有他什么事啊?
可是来不及吃惊了,灯光师已经非常配合地把本来照着拍卖师的光打到了他脑袋上,照亮了他出门时候随便套上的旧卫衣和牛仔裤,还有一双板鞋。
主持人在台上呲着大牙向他示意“亚特先生,快上来啊!”
许晨只好呆愣愣站起来,走到台前迎接所有人目光的洗礼,穿着他的卫衣板鞋牛仔裤。
虽然婚姻制度推出不久,但是主持人显然相当上道,“我们本次的拍卖会只针对高端用户开放,米勒尔先生是第九军区的统帅大人,还在本次战争当中立下大功,是帝国军人的榜样,是民众眼中的英雄,现在看来米勒尔大人还非常体贴,亚特先生,能和这样的家族缔结婚约真是您的幸运啊。”
观众们也很赏脸,纷纷鼓起掌来。
许晨站在聚光的底下,过分强烈的灯光照得他有些眼晕,听着主持人刻意吹捧的话,听着观众们起哄一样的掌声,这才回过味来。
原来他是那个被吊的马子啊。
米勒尔颇为自得,虽然一开头不太顺利,但之后的事情很是顺利,瞧瞧,高昂的礼物,众人的艳羡,高台上的掌声。
和书里写得简直一模一样啊!
就连雄虫的反应——看起来有点不高兴的样子,都和书里完全相同。
米勒尔坐在悬浮器里,周围都是美好的感觉,他等着雄虫开口,大概是书里写得薄怒里带着微嗔“买这么贵的东西干嘛啊?”“切,别想凭着钱收买我,我可是有底线的!”
米勒尔已经准备好了迎接这甜蜜的负担,他还从书里学了一个称呼,亲爱的,听听听听,亲爱的,他就不信这都拿不下雄虫!
但是亚特一开口是“你是不是个傻逼?”
“没关系,亲爱的,这都是应该的......”哎?不对?他刚刚说什么?
“你到底在干嘛啊?给我发奇奇怪怪的消息,带我参加莫名其妙的拍卖,我今天穿的还很不得体!”
这方向不太对,书上不是这么说的。
当然是为了让你爱上我。但是话不能这么说,要倒过来,米勒尔沉沉语气,模仿着总裁的语气,沉稳中带着深情“因为我爱你。”
听着这句话许晨差点把自己从位置上摔下去。
米勒尔摆出一副认真的状态“是真的,我爱你。”
许晨看着米勒尔那张英挺的脸,仔细打量了两下,米勒尔的眼神清明到现在能去指挥战役,于是没好气地问“你这从哪儿学来的?是不是跟风啊?你们军队里现在流行这个?”
米勒尔生气起来,自己都这么努力了,就得到这个结果?“你凭什么觉得是我跟风?我说了我爱你。”
正好悬浮器快到了,许晨摆摆手走下车,米勒尔不太甘心,跟在他后面“带你去参加拍卖会,买你喜欢的东西,这是我爱你的体现啊,还有经常给你发消息,你没感觉吗?”
许晨站在门口扭转身子,看着米勒尔的眼睛“米勒尔,什么是爱情我比你清楚,大概也没谁比我更清楚了。这是要慎重的事,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没有那份心就不要随便说这样的话,既耽误别人,有时候也耽误你自己。”
说完许晨就回了自己房间,只留米勒尔一个人站在那里。
米勒尔笃着步来来回回走了几圈也没想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只不过希望他爱上自己而已,怎么就耽误别人了,说得这么严重,多大点事啊。
他挠挠脑袋,没想明白的事干脆不去想他,他打算继续把缠这个字贯彻下去,这回拍卖会不太成功,那下次不用这招了,反正那本桃花书里招数多得很,下次换一个来用。
晚上的时候米勒尔接到了安帕打来的电话,调侃他今天在拍卖会上真是大方。
“你怎么知道了?”米勒尔这才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你今天也过去了?”
“兰蒂斯有几个想要的小玩意,这段时间辛苦他了,应该的。”安帕随口接话“这次给你打电话是有正事问你,我听说亚特不用做义务服务是因为他的名字没在雄虫协会的册子上,怎么才能把一只雄虫的名字删掉,你知道吗?”
“当时亚特做到这个是因为他一个高级雄虫和雄虫协会一直僵持不下,雄虫协会自己给出的解决方案,算是惩罚也算是妥协,不属于外部力量介入,具体你去问问雄虫协会的会长吧。不过雄虫协会就是靠着保护管理雄虫过活,也不可能你说删名字就删名字,大概有得磨。”
“好,我知道了,我去活动。”安帕挂断了电话,扭头就看到兰蒂斯在房间门口探头探脑。
安帕的声音不由得冷下来“你来干什么?刚刚的话你听到多少?”
兰蒂斯眼睛里有些怯怯“我想来找你拿这回拍下来的头冠。”
安帕把盒子递过去,兰蒂斯接过后还是没有走,低着头好像思索着什么,安帕看着他就有些来气,这件事兰蒂斯没有任何错误,兰蒂斯是父亲选定的雄虫,但是安帕还是没办法喜欢他,甚至有些怨恨,好像没有他,自己就不会和路易走散了。
兰蒂斯下定决心一样抬头“安帕,我说这话你别生气,也别嫌我话多。我不知道你是要雄虫协会删掉谁的名字,但是你要知道,雄虫协会对于雄虫来说是一个不一样的组织,权利和义务总是对等,从协会里删掉名字固然不用再做义务服务,可是同时,雄虫也会失去协会的庇护。”
“协会的庇护是很重要的事,如果你真要删掉谁的名字,至少,至少和他商量一下。”兰蒂斯棕色的眸子里满是认真。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好意,再见。”
兰蒂斯不知道安帕听进去多少